季若若换好衣服,从洗手间走出来的时候,发现霍峥已经不在主卧里了。
她没想到,霍峥竟然还是不愿意和她一起睡?季若若今天都将小虎搬出来了,她忍不住气地叉腰。
她还有什么筹码?季若若知道,男人是不会对喜欢的女人这么隐忍的,特别是在霍峥以为他们两个有孩子的情况下,他为什么一直不要她?季若若觉得慌张,她害怕霍峥有什么新情况。
是不是他在外面有什么女人了?还是说他其实不喜欢女人了?这一切,都需要她用身体去验证。
于是季若若在二楼逛了一圈,终于在一间偏僻的客卧里发现了霍峥。
她的表情本来气势汹汹的,当她一进门,便换上了委屈巴巴的表情,不是说好了今天晚上一起住的吗?怎么到这里来了?霍峥背对着她,手里拿着一本书。
季若若看也没看那本书的封皮,打心底里,她实在不在乎霍峥喜欢什么,是什么样的人。
她想成为他的妻子,拥有分享他财产的权利。
如果不能先得到名分,那她就要从事实夫妻开始。
一边说着,季若若一边来到了他的身后,将整个人都贴在他的后背上,柔软的手顺着他的肌肉线条渐渐向下。
霍峥忽然放下了手里的书,并将她作乱的手挪开。
季若若,你是我孩子的母亲,我想尊重你。
男人的声音低沉,季若若心中却爆了一声粗。
这是什么狗屁理论?霍峥是不是不行了?怎么会有男人这样,她都将自己送到了他的面前,他竟然还不接受?季若若心一横,直接扯开了身上的浴袍。
她媚眼如丝,攀上了他坚实的胸膛,我不需要你尊重我,我想要你……霍峥忽然在这时推开了她,季若若的身前一空,冷冽的空气涌了过来,仿佛在嘲笑她的投怀送抱。
他说,请你自重,你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
如此……放荡!不知道是不是季若若的错觉,她竟然看到霍峥神色里的一抹厌恶。
季若若愣住,她没想到霍峥会忽然变得如此有攻击性。
季若若顿时委屈起来,然而已经到这里了,她又怎么能离开?于是,她轻舔了下自己的指尖,一字一句地问道:你们男人不就喜欢人前正经,人后放荡的女人吗?说完后,就轻轻拉起了霍峥的衣角。
下一刻,霍峥却直接打开了她的手,他捕捉到了季若若话里最关键的词,你们男人?你不是说除了我以外,没有其他男人吗?季若若表情一僵,她浑身瞬间冷了下来。
下一刻,她忽然生气地重新穿上浴袍,霍峥!你不要侮辱我!你要是不想好好过日子,我可以带着小虎走!我一直对你这么忠诚,你怎么能用这种话侮辱我!说着,她再也不敢在房间里停留,快步离开了客房。
霍峥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季若若心里一凉,快步回到了主卧,她打开了床头灯,借着灯细细地看着喜欢躺着的那个枕头。
枕头上干干净净,没有半根头发。
虽然也可能是小虎没掉头发,但季若若还是有些神经质地将整个主卧都翻了一遍。
明天去客房看看。
难道说霍峥又对小虎的身世起了疑心?她躺在了小虎的身边,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小虎的背脊,带着忧虑睡去。
第二天,小虎还没起床的时候,霍峥敲了敲主卧的门。
没过多久,季若若过来给他开门。
她像是记不得昨天两人的冲突一样,倚靠在门旁边,拢了一下肩膀上滑落的睡袍。
有什么事吗?霍峥点头,帮我去衣橱拿一套西装,还有领带,我床头还有一盒喉糖,今天我在公司有连续几个会要开。
好,我去给你拿。
季若若说完后,转身重新关上了门。
她先去衣橱里,看到有准备好的西装挂在门上,她疑神疑鬼地掏了掏西装的兜,确认没有任何东西藏在里面的时候,这才从旁边随便拎起来了一条领带。
紧接着,季若若来到床头柜,找到了那盒喉糖。
她将喉糖放在衣服上面,刚要给门外的霍峥送过去的时候,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拿起了喉糖的铁盒,贴在耳边轻轻摇了摇。
在她听到喉糖盒子里传来许多喉糖和塑料包装袋碰撞的声音的时候,这才松了一口气,将所有东西放到一起,递给了门外的霍峥。
注意点身体,别太累了。
然后,季若若靠在门边,尽职尽责地扮演好贤妻的角色,目送霍峥离开。
之后她又跑到了窗边,看着霍峥的车一直驶出门外,她这才快步冲进了昨晚霍峥住的地方,开始满屋子搜索起来。
车里,霍峥在下车前将手里的喉糖铁盒递给了于殊。
你跑一趟,把这些东西交给高翰,他知道什么意思。
是。
-小虎和他的检测结果,在第二天出来了。
高翰打电话给他,沉声道:你猜对了,你们确实没有任何亲缘关系。
我还特意怕外面的实验室会出错,把那些头发全都送去做了测试,没有一组显示你和小虎有亲缘关系。
电话那边,高翰觉得可真是太狗血了。
小虎竟然不是霍峥的儿子,有人竟然还想操纵他实验室的结果,以达到愚弄霍峥的目的。
我医院实验室里竟然有内鬼!高翰此时此刻,独自一人在诊室给霍峥打电话汇报情况,他就是怕电话被人听到。
霍峥听到这个意料之中的结果,想起了季学智写下的那张纸条。
他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说道: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什么?那个叫钱森的人,一直都在我们身边,很可能,他就在你医院。
稍等一下,高翰,你先什么都不要声张,我现在就联系那位卫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