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
缪衣从背包里拿出一个保温杯,递到他的面前。
阿洵,给你的。
夜凛洵接过保温杯,抿着鲜红的唇,心底有些排斥,因为他知道保温杯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即便他现在身上的死亡咒解除,可是厌血的症状还存在。
这是一种长久以来的心病,没那么容易痊愈。
谢谢宝贝老婆。
喝呀。
过去三年里,她每天都有喂他一滴或者两滴的鲜血,就现在来说,应该没有那么排斥了吧。
夜凛洵没有下一步动作,缪衣有些紧张了起来。
这厌血症不能不治疗,但是也急不得。
她的双手拥着他的腰身,阿洵,我自有办法将你养得白白胖胖,所以不喝也没关系。
她并不想逼他。
他笑笑,还是有关系的,不然这瓶血液不会到他手中,喂我。
对于他的举动,缪衣的眼底闪过一丝惊讶,随后拧开瓶子,递到他的嘴边,轻声说,一点点。
香腥的血味飘了出来,夜凛洵忍住胃里翻滚的不适,小抿了一口,然后对着缪衣腼腆一笑。
她回笑,勾着他的脖子在他沾着血液的唇瓣上亲了一口,我的乖阿洵,辛苦你了。
不过,很快他就能解脱了。
接下来,缪衣即将做一件事,这件事如果被他发现,那么她想,对她至死不渝的阿洵肯定不会再爱她了,不过为了他,她不得不做。
阿洵,你爱缪衣,还是爱温雨濛?睡梦里,她又问了一遍。
夜凛洵无奈浅笑,耐心回道,我爱的只是你啊,不管你是谁,我爱的,就是我眼前的你。
所以不管我是谁,你都会爱我的,对吗?不然呢。
夜凛洵圈在她腰间的手紧了些,整张脸轻埋在她的颈窝处,蹙着眉头不再说话,但愿,她什么都不要做,但愿……......……天蒙蒙亮。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青草泥土的香味。
淅淅沥沥的冷雨打在帐篷上,篷内的温度却有点高。
缪衣羞红着眼,咬着嘴唇,小心翼翼的眼神时不时地瞟向他。
只见他幽蓝的眸子仔细扫过昨夜被他脱落的每一件凌乱的衣服。
每一件凌乱的衣服,他都能脑补出一个刺激的片段。
最后,他望向了她。
大、大祭祀?他情有独钟,却望尘莫及的女神。
缪衣干哑着嗓,唤他,我在,阿洵。
他的神色又惊又喜,女神知道他的名字,还亲昵地叫他阿洵,但是他记得女神的声音很好听,怎么现在听,她的声音有点沙哑。
你是不是嗓子不舒服?缪衣揉着喉咙,清了清嗓,嗯,还不是因为你。
我?嗓子不舒服,这还能赖他?夜凛洵转念一想,赖就赖吧,最好她这个人都能赖上他。
缪衣眯着眼,想他也不懂,膝盖爬了两步爬到他身前,双手搂住他的脖颈,唇在他耳畔上似有似无地贴着,阿洵,昨夜、你对我、这样、那样、然后,我的嗓子就哑了。
夜凛洵依旧是懵的。
毕竟现在他的记忆中,还没有那方面的经验。
而她极有耐心地说道,阿洵不懂没关系,我们再做一次。
不久后。
夜凛洵懂了,她的嗓子不舒服,赖他,他不无辜。
他搂着怀里的女人,极致温柔地问她,做我的王后,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