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君瑶正准备要出门,这时,有下人来报说,靖南侯府世子求见郡主。
靖南侯府世子不就是李勋吗,他现在不只是宋君瑶的徒弟,还是宋君瑶的合作伙伴呢。
宋君瑶赶忙让人请他到前厅,自己也立马过去。
到了前厅,李勋已经坐在里面,悠闲地喝着茶水了。
见到郡主,李勋立马笑道:师父,都快忘了徒儿了吧。
说实话,宋君瑶这个当师父的,完全忘了自己还有个徒弟了。
这不,都让徒弟找上门来了。
宋君瑶一脸不好意思,挠了挠脑袋,又立马摆出了师父的架子,背伸直,手放在背后,握了起来,说道:李勋,今日来礼亲王有什么事?李勋看她一本正经的装样子,憋住笑说道:郡主,今天来的主要事情是来拜见师父你的,来给师父请安。
其次是为了戏院的事。
咱们的戏院不愧叫云来戏院,真是做到了客似云来。
戏院开业一个月了,就有了盈利,我来给郡主送这个月的分成。
李勋拿出了一个箱子,打开,整整齐齐排列着五个银锭。
师父,我们的戏院开张第一个月共盈利一百一十三两,刨除给各位演员的工钱十五两,戏院支出的一些杂费十两,还剩一百两银子。
按照之前说好的师父占五成,我和赵恒远分别占三成和两成。
师父分得五十两,我和赵恒远分别是三十两和二十两。
账本也在这了。
师父,你过过目。
宋君瑶听的头都大了,还要算账,还是算了吧。
摆摆手,说道:李勋,你师傅我不懂这些你们看着办就好。
我这一个月也没有出力,那我就出钱请大家吃饭。
走,我们先去戏院。
宋君瑶和李勋走在去往戏院的路上,问起李勋的功夫学的怎么样了。
李勋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道:师祖教了我一套拳法,让我好好练。
可我太笨了,至今还没有练熟。
宋君瑶劝解道:李勋,你不要着急。
你现在刚开始学武,而且你学武的年龄有点大。
比从小时候就学起的人困难大了许多。
但你不要放弃,只要你坚持下去,一定会有收获的。
李勋听得点点头,用力的嗯了一声。
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不会辜负师父和师祖的教导,既然选择了习武,一定会好好学下去。
不求学出什么名堂,只要能在有需要的时候,能够自保,不给师父丢人就好。
两人又开始聊起,现在戏院中新排演的戏,这比刚才的话题有意思多了。
谈到演戏,李勋的话明显的多了起来,这是他感兴趣的事,比练武还要感兴趣。
宋君瑶自从上次演过《女将军传奇》之后,也非常喜欢戏剧。
于是两个人热火朝天地讨论了起来。
连经过萧管靖的身边都没有发现他。
萧管靖买了玉佩之后,一直保存在身上,想着不定哪日会遇到宋君瑶,就找借口想要送给她。
他远远的就看到,宋君瑶和李勋聊着天走了过来,正想着怎么将玉佩送过去,就没有开口。
可不想宋君瑶压根就没有看见他。
宋君瑶他们走过去之后,萧管靖的脸都气绿了。
这个偏心眼的小丫头,跟别的男人聊的热火朝天的,连自己这个她的正牌未婚夫都忽略了。
越想越气,萧管靖都要气炸了。
可自己的媳妇,即使生气也得宠着。
萧管靖就跟在两人身后走着,他心里憋着一口气,我看你宋君瑶什么时候能发现我。
宋君瑶她们戏院新开演的戏剧,是关于一个负心汉抛妻弃子,致妻子惨死,最终他的孩子经过千辛万苦,终于为母亲报仇的故事。
这次排演的戏剧赚足了观众的眼泪。
宋君瑶也听的气愤不已,这部戏剧让她想起了喜儿的遭遇,想着要通过戏剧揭露这些负心汉的行为,让女子都能见识到他们的真面目,不再轻易上当受骗。
不过,戏院里的这几部戏剧,都太壮烈悲惨了。
还是要让赵恒远写一些欢喜的大团圆剧目。
两人正激烈的讨论着,李勋总觉得有人跟着他们,一转头看到了脸色铁青,眉头紧皱,散发着冷意的萧管靖。
被萧管靖冒着寒意的目光扫到,李勋感觉自己像掉到了冰窟里,周身被寒冰紧紧裹住了。
李勋被冻得说不出话来,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萧管靖,将军都没有喊出口,用尽全身力气伸出手拽了拽正咬牙切齿地讲着自己遇到负心汉会怎么整死他的宋君瑶。
宋君瑶被打断了,不解地问道:怎么了,李勋?一回头看到了萧管靖。
立马惊喜的问道:萧管靖,你什么时候来的?萧管靖心里气的不行,可看到宋君瑶的面对自己时春风化雨般的笑容,怒气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
于是微笑着回答说:刚来,看到你们,就过来了。
李勋终于松了口气,萧将军刚才真是太吓人了。
妈呀,我还是先走吧。
别打扰他们两个了。
如果还在这儿碍眼,可能会小命不保了。
李勋对宋君瑶说:师父,我先去戏院给赵恒远说一声,让他提前准备一下。
你和将军先慢慢走着。
说完,没等宋君瑶回复,就撒丫子跑远了。
宋君瑶疑惑的说:这李勋怎么了,跑这么快,跟狗撵的似的。
萧管靖不说话,心想,这小子还挺有眼色的。
不过,他好奇的问宋君瑶,刚才和李勋聊什么呢?这么投入。
宋君瑶咬牙切齿地讲起戏院新排练的戏剧,说到负心汉怎么花言巧语欺骗小姑娘的时候,宋君瑶恨不得把那个负心汉给阉了。
宋君瑶讲的是火冒三丈,萧管靖听的是胯下一凉。
萧管靖心想,幸好自己已经认定了她,不会变了。
不然,自己可能要换个新工作了,比如在皇宫里当差。
萧管靖表情严肃,语气坚定的对宋君瑶说放心,绝对不会有负心汉敢骗你的。
我会一直都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