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君瑶拿着缰绳不敢乱动,紧张的心脏狂跳。
啊,我不行。
萧管靖看她拿着缰绳瑟瑟发抖的样子,不知道是冻的还是吓的,心里有些心疼。
就不再勉强宋君瑶学骑马。
从宋君瑶手里接过了缰绳。
宋君瑶松了一口气。
可行了一段路程,宋君瑶直面着从前面吹来的冷风,有些顶不住了,裹紧了身上的披风。
萧管靖感受到她的动作,将自己身上的大氅拉开,从背后裹住了她。
宋君瑶被突如其来地温暖吓了一跳,想要从萧管靖的怀抱中挣出去。
萧管靖说道:别乱动,小心掉下去。
宋君瑶立马不敢再动了。
在马上还挺高的,她可不想小命不保。
被温暖包裹住的宋君瑶慢慢有点困意,她使劲睁大眼睛,想清醒一些。
可终究没有了与睡意抵抗的能力。
渐渐闭上了眼睛。
睡着的宋君瑶感到后背传来了源源不断的热气,就本能的往上靠去。
这样一来,她整个上半身完全扎到了萧管靖的怀抱里。
坐在后面的萧管靖觉得越来越热,但是,他可不敢乱动,怕吵醒宋君瑶。
拿起了鞭子轻轻打在马屁股上,让马跑的更快了。
过了一个多时辰,萧管靖又一次来到了老侯爷的庄园。
老侯爷对玫瑰的心疼劲儿,还没过去。
听到萧管靖又来了,如临大敌。
心想,这一次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萧管靖再进自己的暖棚花房了。
萧管靖下马的时候,吵醒了熟睡的宋君瑶。
宋君瑶睁开眼,人已经在一个农庄里了。
这个农庄从表面上看不出来什么特殊的地方,萧管靖的玫瑰花真的是从这里摘的吗,宋君瑶心里有些怀疑。
老侯爷没想到他还带来一个小姑娘。
立马跑过来,要看一看臭小子的心上人到底什么样。
看到了一个粉妆玉琢又娇小可爱,看上去十分乖巧的小丫头。
老侯爷看得心生欢喜,赶忙将两人请了进来,又为他们准备了饭菜。
宋君瑶吃的特别香,老侯爷直夸这姑娘真有福气啊。
宋君瑶边吃边点头,咽下食物的空档还在夸:太好吃了。
我好久没吃过这么香的饭菜了。
萧管靖有点不明白,郡主也是吃过珍馐佳肴的人,怎么对这儿的饭菜这么喜爱,自己吃着也就那样呀。
宋君瑶的夸奖可把老爷子高兴坏了,你这姑娘嘴真甜。
喜欢吃就多吃,别客气。
我这的菜都是我亲手种的,好吃着呢。
多吃点啊,姑娘。
说完,嫌弃地看着萧管靖,说道:这臭小子,就没有人家姑娘贴心。
转头又对宋君瑶说:姑娘,快点吃,吃完我带你去暖棚看花。
不带这个臭小子。
萧管靖听了,不高兴地想,这老爷子,我还以为得费点功夫才能让宋君瑶进暖棚看上花呢,这倒好,光让她去,把我给扔了。
到底是你追媳妇,还是我追媳妇啊?萧管靖打定主意,要一起去看花。
宋君瑶很快就吃好了。
老爷子忙拉着她去看花。
一路上老爷子给宋君瑶讲解自己种了什么花?花开什么样子?……萧管靖在后面默默地跟着,根本插不上嘴。
宋君瑶看着老头子已经年近古稀,长得也很严肃、稳重,可相处起来还挺有趣的,喜乐随心,自由随性,像个小孩。
希望父王也会这样,放下工作,开开心心的过好每一天。
到了花棚,老爷子拉着宋君瑶快步进去,也来不及管萧管靖有没有跟了。
或许老爷子本身说的就是气话。
一路走到花棚最里面,老爷子看着被剪的玫瑰花丛,对着宋君瑶告状道:这个臭小子,站在我的玫瑰花丛前,看得太认真了。
挑好了之后,下剪子那叫一个稳准狠啊。
把我最好的花都剪没了。
哼气得向萧管靖瞪过去。
宋君瑶在旁边笑的花枝乱颤。
老爷子接着幸灾乐祸地说道:不过,我没告诉这臭小子,玫瑰花枝上面有刺。
他的手指一下子就冒血了。
我可偷偷看到了。
嘿嘿。
让他这么狠心,把我的最美的花都剪了。
宋君瑶弯下腰,仔细一看,确实看到了玫瑰花枝上的刺。
可萧管靖送给自己的玫瑰花上没刺啊。
自己亲手插的花。
如果有刺,自己的手不就……想到这,宋君瑶回头看了看萧管靖,肯定是他把刺弄干净了。
没想到啊,萧将军还挺细心的。
看着萧管靖莞尔一笑。
萧管靖被她笑的不好意思,抬手摸了摸鼻尖。
宋君瑶对着他笑完,就去看花了,没有发现萧管靖那通红的耳尖。
老爷子也偷偷摸摸的往他俩这看,看到两人的眼神交流,欣慰的笑了。
看到宋君瑶扭头,他马上又变回了生气的样子。
对着宋君瑶一脸神气地说道:小姑娘,好好看看啊。
我敢说,在京城甚至整个大离都没有人像我一样在冬天种出这么多样这么好看的花来。
宋君瑶配合地赞叹道:老爷子,您可真厉害。
说着竖起了大拇指。
老爷子喜得那叫一个心花怒放。
好多人都赞美他种的花好看,他都没有这么激动过。
主要是人不一样,这位姑娘可是臭小子的媳妇。
知道宋君瑶最喜欢玫瑰花,宋君瑶和萧管靖临走前,老爷子又忍痛送了宋君瑶一捧玫瑰花。
送完花,老爷子的眼神直瞟萧管靖,那意思是,看我给你面子吧。
萧管靖好笑的点点头,老爷子才作罢。
两人骑马走在回去的路上,宋君瑶特别高兴的跟萧管靖说:这老爷子可真有趣,跟个老小孩似的。
看着花棚价值不菲,他应该不是一个普通的老头吧。
萧管靖解释道:老爷子是忠义侯府的老侯爷。
宋君瑶激动地扭过头去看他,看他是不是在开玩笑,真是自己想的那个老侯爷吗?哎呀,在在农庄里自己怎么没想到啊。
赶紧想想自己有没有失礼的地方,这老头厉害起来连皇伯父都敢骂,自己可得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