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六点,陆流年就睡醒,他没有起床,躺在床上,听着叶繁星在房间里收拾东西,还把行李箱拖出来,看样子是要离开。
半个小时后,叶繁星拖着行李箱离开,房间逐渐安静下来。
头好晕,好痛,昏昏沉沉的,陆流年又睡过去。
坐了两个小时的飞机,叶繁星来到目的地,以往每年她都会抽空过来,看一眼雯萱的状况,让自己安心,今天是来接她回去,心境大不相同。
刚走出机场就看到来接她的人。
年轻的男人张开双手朝她走来,好久不见。
叶繁星往旁边走了两步避开他的拥抱,嫌弃道,少占我便宜。
只是普通的社交礼仪,干嘛这么介意?莫静庭遗憾地收回手,怕国内那位知道?你真相信陆流年会娶你?关你屁事。
叶繁星坐上车,砰地一声把车门关上。
莫静庭赶紧上车,怎么会关我屁事,我一直等你把他踹了,跟我在一起,你跟我我肯定会娶你。
一路上莫静庭叽叽喳喳吵个不停,翻来覆去就一个目的,接手她。
叶繁星敲了一下他的脑袋,你压不住我,去找别人。
你压我不就行了。
叶繁星:别逼我扇你耳光。
还是跟以前一样蛮横。
经过半个小时的路程,车子开进一座大庄园,等候许久的叶雯萱看到车子开进来,赶紧迎上去。
姐。
嗯。
叶繁星上前抱了抱她,瘦了。
叶雯萱声音浅浅的,带着病态地虚弱,有吗?我还觉得胖了呢。
太瘦了,是不是没有好好休息?叶繁星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一番,还是觉得抬手,从前她们不管是身高还是长相都一模一样,除了母亲没人能分出她们谁是姐姐谁是妹妹,现在两个人站在一起,一眼就能分辨出来。
叶雯萱比她瘦了一圈,脸色苍白,弱不禁风,看着摇摇欲坠,下一秒就要倒下。
有的,姐,我们什么时候回去?莫静庭上前揽住叶繁星的肩,不用这么着急,怎么也得住个十天半个月再走,正好带你们出去玩一圈。
叶繁星撞开他的手,不怕被人追杀?手底下的人又不是吃干饭的。
那你也没机会,我明天就回去。
她刚接管公司,不能走开太久,董事会那些老家伙,本就对她不满,离开太久,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在背后捅刀子。
莫静庭不干了,明天?不行,太快了,叶繁星,你不能过河拆桥,我尽心竭力帮你照顾妹妹,现在你要把人带走,居然没想着好好感谢我?叶繁星根本不理他,拉着雯萱往屋里走。
视若无睹的态度,可把莫静庭气坏,叶繁星,你不能这么忘恩负义,陆流年啥都没帮过你,你都能跟他五年,我为你做这么多,你连句谢谢都不说,你太过分了,明天我也要跟你回国,我倒要看看,那个陆流年到底有什么三头六臂,把你迷成这样。
司机从车上下来,少爷,这是叶小姐的包。
送进去啊,给我干嘛。
莫静庭没好气,司机正要离开,他又把人叫住,等等,里面的手机是不是在响。
打开包包,里面的手机果然在响。
来电显示是陆流年。
好嘛,真是冤家路窄。
莫静庭没想到这么快就能跟陆流年对线,他想都没想到就接通电话,喂!你是谁?乍然听到男人的声音,陆流年的语气变得冷冽。
你听好了,我是叶繁星的老公!你以后不要再来纠缠她,她不会喜欢你的。
莫静庭洋洋得意说完这段话,便挂断电话,就你还想娶叶繁星,做梦!说着他又删除通话记录,还把那个号码拉入黑名单。
叶繁星跟雯萱吃了晚饭,又跟她的主治医师聊了一会,经过几年的治疗,叶雯萱身体上的伤已经痊愈,只是心理创伤还没好全。
姐,我没事的,我已经痊愈。
面对医生的答案,叶雯萱只是笑笑,没有当回事,我清楚自己的身体,说好了那就是真的好了。
不管怎样,凡事有我,别总一个人杠。
叶繁星不知道该怎么劝她,自从发生那件事之后,雯萱就变得不爱说话,有什么事总喜欢藏在心里,自己憋着难受。
好。
叶雯萱露出微笑。
晚上叶繁星还想跟她一起睡被叶雯萱拒绝。
我跟你睡,我跟你睡。
莫静庭迫不及待地上前自荐,我一定保证让你满意。
叶繁星赏他一记白眼,滚。
看他们吵吵闹闹聊半天,叶雯萱说累了起身回房休息。
走进房间,关上门,叶雯萱坐在镜子前,看着镜子里的人,轻声说,阿言,你跟我多久了?身后的黑衣人答道,三年。
记错了,应该是三年六个月零三天。
叶雯萱拿起梳子一下一下地梳着头发,明天我就能回国,你跟我一起走,我带你去见见那些人。
好。
别对他们太狠,国内不能杀人,我们把他们弄到这里来玩吧,这里地方宽敞,人又多,他们会喜欢的。
是。
叶雯萱转头,拿梳子点着他的胸口,真听话,你会一直听我的话吗?会。
那把你的手指头切下来给我。
是。
阿言掏出随身带的刀,举起手就要下刀。
好了,我跟你开玩笑的,阿言这么好,我怎么舍得让你受伤。
叶雯萱笑着把刀收起来,手指按着他腰间的皮带,其实,我更想要这个。
这个不行。
阿言,我刚说你听话,你就忤逆我,太让我失望了。
阿言抿唇沉默不语。
我让你喊我主人,你从来不喊,在你心里,我是个肮脏的人,不配当你的主人,对吗?不是。
那我要这个。
不行。
叶雯萱不管伸手去解皮带,阿言死死按住不让她动,叶雯萱越发恼火,抓起桌上的刀往他手上扎,松手。
手被划破,男人也不肯松手。
真倔。
叶雯萱拿他没办法,扔下刀转身给他找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