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盖章

2025-03-31 11:48:10

江灼目光下移,见小姑娘眨巴着一双大眼睛,模样甚是可爱,越发想要欺负她,嘴角翘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张开嘴,朝着她的下嘴唇咬了一口。

力道不是很重,但是苏弥尔一向怕疼。

猝不及防间,猛地嘶了一声,把他一把推开。

她抬手捂着自己的嘴巴,就跟炸了毛的小刺猬一样,凶巴巴地瞪着他:你干什么?昨天她不过是醉酒了,脑子不清楚把他当狗咬了一口,这人今天逮着机会立马就要报复回来,还真是个斤斤计较的小气男人。

江灼把她手拿开,用手指慢慢摩挲着她的下嘴唇,颇为可惜,知道她怕疼,他只轻轻咬了一下,没有留下痕迹。

他眉头轻挑,一本正经地说道:盖章,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不准再随随便便地就失联不跟我联系,更不准不问我一声就把我关进小黑屋。

法律上给坏人定罪之前还会给他们自辩陈情的机会,你个小没良心的问都不问我一声就直接给我判了死刑。

以后想要知道什么可以直接问我。

说完就捏了捏她的脸颊。

力道有点重。

苏弥尔吃痛一声,不满的抗议道:好痛。

痛才能长记性。

说完就放开了,又用自己的指腹给她揉了揉。

苏弥尔是个凡事都喜欢弄清楚的人,她喜欢的感情是要是那种最纯粹的,两个人之间不能有一丝误会和隔阂。

既然他说可以问他,那她也不会跟他客气。

她仰着头看着他,认真说道:那你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有女朋友?江灼抬手捏了捏眉心,一时有些语塞。

苏弥尔见他这个样子,嘟着小嘴,气鼓鼓地说道:这个问题有这么难回答吗?他摇了摇头,不是,我只是在想没有女朋友还需要什么原因。

当然有啊!江灼面对她的连番追问,垂眸深思了片刻,然后看着她似笑非笑地说道:若说有的话,应该就是之前没有人像你这么厚脸皮,三天两头地缠着我,给我制造麻烦。

苏弥尔抬手就拍掉搭在她脸上的手,瞪了他一眼:你才厚脸皮呢!是是,我是厚脸皮,那我冒昧问一句,苏弥尔小姐可以纡尊降贵地当我女朋友吗?他伸出一只手,腰身稍稍弯了一点。

平日里看到这个人都是一副正经得不能再正经的样子,偶然见到他这么不正经的样子,苏弥尔只觉得心神荡漾。

她仰起头,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扫了他一眼,一副我是女王的傲娇模样,好吧,看在你认错态度良好的份上,本小姐......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了,不过以后要是再犯,罪加一等。

然后就把自己的小手搭在他的掌心。

江灼借势把她往怀里一带,双手直接搂在了她不盈一握的小蛮腰上,苏弥尔被他突然而来的动作吓一跳,双手直接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微微低头,带着薄荷香气的清冽气息直接喷洒在她的脸上,看着她红艳艳的唇,眸色渐深,勾唇一笑:好了,既然关系已经确定下来了,接下来我们是不是要来好好算一算你擅自把我拉黑的这笔帐,嗯?苏弥尔隐隐觉得不妙,只觉得危险快要来临,立马扶着他双肩,推了推他,一脸讨好地说道:既然我们现在是男女朋友,那你就不能这么小气,就原谅我这一回,好不好嘛?男人看着怀里的姑娘古灵精怪,对上她那一双水灵灵的杏眼,眼神微微一滞,神秘一笑,狡黠地说道: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不收本金,你要付我点利息。

苏弥尔见他就那样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就感觉她是大灰狼眼里的美味一样,然后把心一横,双手搂着他的脖子,踮起脚尖,浅浅地亲了他一下。

蜻蜓点水般的一个吻,很快就离开了。

江灼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见她小脸染上了一层绯色,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然后凑到她耳边哑着声音说道:这怎么够。

话音未落,他的吻就重重地落了下来。

江灼一手搂着她的纤背,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勺,如狂风暴雨般,他就像一个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将军,一入阵地就直接一鼓作气,她连回应的机会都没有,只得顺从地跟着他的节奏,一吻方歇,待她缓过气来,温柔绵长的吻又如期而至。

她的呼吸渐渐被吞没,意识也开始变得涣散。

安静的客厅内,只能听到急促的喘气声还有暧昧的低吟声。

苏弥尔以前倒是听柳飘飘科普过这些知识,而且以前看过不少青春偶像剧,知道彼此喜欢的两个人就会亲吻,甚至做更加亲密的事。

虽然她理论知识丰富,但是实战经验为零。

此刻她只觉得自己全身发烫,而且心跳得好快,就跟要从胸腔里溢出来一样。

紧贴着她的那具身体似乎更加滚烫,就跟个大火炉一样,烤的她愈发的口干舌燥。

她闭着眼睛,也不知该怎么回应,只得顺从地承接着他炙烫的索取。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慢慢松开她。

见她张着小嘴,微微喘着气,红唇潋滟,晶莹剔透,他抬手轻轻碰了碰她的唇,然后把人按在怀里,低头在她发旋处印下一吻。

心想果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他引以为豪的自制力在她面前顷刻间就溃不成军。

江灼抱着她,等她平息好了,才说道:我做了你喜欢吃的菜,不知道苏小姐肯不肯赏脸?一听说有好吃的,苏弥尔立马就来了精神,仰着小脑袋,双眼亮晶晶地看着她问道:真的?都怪你,我这几天都没好好吃饭。

说完就拿着他手贴到她的脸上,撒娇道:你摸摸看,我是不是瘦了?江灼顺手捏了捏,点了点头:是瘦了点,然后凑到她耳边低声说道:不过其它地方都没瘦。

苏弥尔反应过来他说的其它地方,立马就羞红了脸。

流氓。

江灼低声笑了,笑声爽朗,充满了蛊惑人心的力量。

在她再次生气前,他牵着人直接把她带到了17楼。

苏弥尔看着桌子上色香味俱全的菜,顿时口水直流,凑近狠狠吸了一口香气,笑嘻嘻说道:肯定很好吃。

江灼把碗筷摆好,今天时间短来不及就没有做红烧排骨,只做了一个油焖大虾,一个回锅肉,一个青菜,还有一碗西红柿鸡蛋汤,你先去洗手。

苏弥尔乐颠颠地去洗了手,回来后就发挥了专业干饭人的潜质,她两边脸颊因为塞满了饭菜,鼓鼓囊囊的,一张小嘴上满是油,吃的时候,眼睛还盯着桌子上的菜。

江灼心想小丫头还挺护食的,只觉得她现在俨然就是一个馋嘴的小馋猫,跟刚才生气时候张牙舞爪的样子截然不同。

她面前的碟子上都是他给她剥好的虾,别看她一张小嘴小小的,吃起东西来倒是一点都不含糊,刚刚剥好的满满一盘子虾肉,没过一会儿就被她吃完了,江灼剥虾的速度都赶不上她吃了。

把最后剥好的一只虾塞到嘴里后,她还含糊不清地说道:跟叔叔做的相比,感觉还是他做的好吃些,像是怕他不高兴,她立马又补充道:你做的味道也不差,你看一大盘子都被我吃完了。

江灼看着她一脸宠溺,又往她碗里夹了一筷子青菜,挑食可不好,还是要吃点青菜。

苏弥尔撇了撇嘴,怎么感觉他把自己当成是小孩子在教育,然后不情不愿的把那一筷子青菜吃了,他又给她盛了一碗汤递过去。

最后饭桌上的菜基本是一扫而光,几乎都是进了苏弥尔的肚子,江灼从厨房出来的时候,就见到某人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倒在沙发上,舒服得跟一只冬日晒太阳的小懒猫一样,窝在那一动不动的,还发出舒服的喟叹。

他倒了一杯水,坐过去,把她的小脑袋放在他膝盖上,摸着她软软的头发问道:走出去散散步,顺便消消食。

苏弥尔拉着她手,摇了摇:才不要,我又不是老年人需要饭后消食,我消化能力可好了,就算是吃个石头进去也能消化。

吃饱了就想这样躺着不动,可舒服了。

江灼听到她说什么老年人,没有说话,只盯着枕在他腿上的人,眸色暗了暗。

苏弥尔闭着眼睛,见他半天没有说话,意识到自己刚刚好像说错了话,她猛地睁开眼睛,见他看着自己,虽然没什么表情,但是她的直觉告诉她,他好像生气了。

于是,她从沙发上坐起来,慢慢一点一点地往他的身边挪过去,拉着他手一脸讨好地说道:你别误会,我没说你,我说的是楼下那些五六十岁的大爷大妈,他们不是每天饭后就会去外面压马路,而且你本来就比我老。

最后这句话她说的很小声。

这句话的某个字眼刺激到了江灼的某根神经。

他猛地将她一拉,她直接倒在了他的怀里,两个人离得很近,额头抵着额头,他笑得一脸不怀好意:等以后我让你知道我老不老。

说话间,他的呼吸全都喷洒在她的后颈,引起了一阵不自觉的颤栗,全身就像有一股暖流流过四肢百骸。

意识到他话里的意思,苏弥尔抬手就照着他的肩膀捶了一拳,心里想到果然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尽想着不正经的东西。

江灼抱着她,摩挲着她的后背,低声说道:你现在还不搬回来住吗?之前她不想看到他,才回到小洋楼去住,现在两个人和好了,自然是要回来的,而且八公还在那。

我的东西还在那里呢,要不你现在带我去把东西都拿回来,再顺便把八公接回来。

江灼点了点头,两个人就一起去了。

从木易华府到苏弥尔家的小洋楼,开车半个小时就能到,刚进门八公就迎上来了,一副委屈极了的惨兮兮模样,见它的主人心花怒放,小手还跟旁边的人牵着。

它抬眼朝他们俩看了一眼,眼神别提多幽怨了,意思就是说它家主人是个重色轻友的家伙。

苏弥尔立马松开了某人的手,过去一把抱住八公,两个人额头贴着额头,安慰道:八公乖,待会回去姐姐给你吃好吃的,以后顿顿让你吃狗粮!免费不要钱的那种。

她的房间是在楼上,两层楼的小洋楼气派的很,装修风格偏欧式,她把人带到楼上,让他坐在一边,自己就把行李箱打开,把她需要用到的东西都放进去了。

江灼细细打量着她的房间,只觉得布置得很温馨,是那种小女生的风格,床上还有一顶轻奢风粉色床幔,看着就像是公主的城堡。

他默默把这些都记在了心里,笑着打趣道:没想到我的女朋友还是个隐形小富婆。

苏弥尔正在把她的瓶瓶罐罐往化妆包里放,回头一脸傲娇地看着他,那表情就是算你识货,然后扬着下巴特别自豪地说道:怎么样?现在是不是觉得自己找了一个又年轻又漂亮又有钱的女朋友是自己赚到了?没有我这棵梧桐树哪能招来你这个金凤凰,所以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我出众,慧眼识珠才发现了你。

没想到平时在人前一本正经的江教授,在女朋友面前是这么厚脸皮的人,苏弥尔只睥了他一眼,就又忙着收拾东西。

她只觉得自己上次回来的时候也没带多少东西,怎么现在收拾起来这么麻烦。

等到她把东西都收拾好了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的事情,江灼帮她把箱子放在后备箱里,八公直接在后面坐着,心里还闷闷不乐,以前它都是挨着主人坐的,现在主人有了新欢,就把它忘了,呜呜,让它去一旁哭一会儿。

回去的路上,他们经过回民街,晚上出摊的烧烤摊都摆出来了,阵阵香味刺激人的味蕾,前面是红灯,车子停下来,苏弥尔趴在窗户上叹了一口气:好想吃烧烤,喝可乐。

后面的八公也望着窗外,叫了几声,似乎是在说想吃就吃。

江灼偏过头看到了一人一狗格外相似的神情动作,只觉得真是有其主人就有其狗。

都是地沟油做的,吃多了不健康。

然后油门一踩就走了。

留下一人一狗满眼哀怨的眼神。

苏弥尔撇了撇嘴,心想这才第一天,就不给人吃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