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弥尔昨晚睡得很沉,压根不知道是赵康打的电话,而且居然问的还是这么弱智的问题,她一个烧火废柴都知道这个,他居然不知道。
不过她心里总算是找到了点安慰,毕竟以前对于自己在做饭这方面是毫无天赋可言,她还一直耿耿于怀了好久,现在终于碰到了一个比她水平更次的,她心里可不就平衡了许多。
因为担心赵康跟上次那样半夜打电话过来问这么愚蠢的问题,打扰人休息,江灼就提前做好了准备,把自己知道的一些做菜的好的视频或者公众号都介绍给他,让他自己多练多领悟,实在有什么不懂的再问他。
没想到他这么一番操作,那人确实就老实了,听说是沉浸在家里的厨房里,日夜苦练厨艺。
因为昨天他下了手术台,去ICU看他的一个患者的时候,正听到他们科里的小护士在吐槽他,说他最近跟魔怔了一样,天天跟他们打听去哪个菜场买菜可以买到那种新鲜的天然无公害的绿色蔬菜。
大家都被他的这番骚操作都给整懵了。
突然想到了一句话:在社会上混,迟早都是要还的。
他以前可是著名的情场浪子,不知道伤了多少姑娘的心,估计自己也没想到有一天能栽在一个女人身上,居然会为了她,自愿洗手做羹汤。
所以大家现在都不叫他赵教授了,直接给他起了个绰号叫赵煮夫。
苏弥尔听到江灼跟她说了这些,乐的不行。
于是立马把这么有趣的消息报告给柳飘飘。
苏弥尔:飘飘,你放工没?对面的人叹了一口气,刚回来,正洗完躺在床上呢!她一直都知道她们当演员的都是表面风光,其实私底下也是很辛苦的,尤其是飘飘,她没什么背景,都一直是靠自己,也不愿意向资本妥协,在十八线混了这么久,现在终于有点起色了。
为了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呈现到荧幕上,她平时都是严格控制自己的身材,有时候要是禁不住诱惑吃了点东西,过后都会立马加大运动量。
所以,她在心里一直对她都是特别佩服的。
简直就是女中豪杰。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会为此付出努力。
飘飘,你也别太拼了,还是要多注意身体,是金子总会发光的,而且你这么努力也在不断提升自己,未来肯定会成为顶流的,只是时机未到。
/加油柳飘飘:谢谢我家大宝贝。
/爱的抱抱苏弥尔:知道你辛苦,特地给你送来了点心灵鸡汤,给你振奋一下精神。
柳飘飘:?然后苏弥尔就把江灼告诉她的事,稍加润色了一番说给她听,尤其是把赵教授沦为赵煮夫这件事说出来。
她话音刚落,电话那头就传来了一阵笑不可遏的声音,不用看她就知道她一定是把脸上的面膜给笑崩了。
大宝贝,我最近两天收工比较晚,晚上就没跟他聊天,都是白天趁着吃饭的时候跟他说几句话,也没听他说过,多亏了你告诉我这些,不然我可真不知道他居然这么傻。
不过虽然有些傻里傻气,却让人觉得心里高兴。
想到了什么,她又问道:大宝贝,问你一个事?你说。
你现在结婚了,跟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在一起生活是什么感受啊?会不会腻啊?她有时候就是觉得两个人如果结婚了,每天在一起生活,近距离接触,清楚知道了对方的优缺点,就感觉很容易丧失那种新鲜感。
所以这也是她一直不是特别想结婚的原因。
苏弥尔想了想,认真说道:不会啊,如果喜欢一个人就会喜欢他的一切,甚至都不觉得他的缺点是缺点。
比如说我家江教授就是个大冰块,但是有时候想想觉得挺可爱的,而且我巴不得24小时都能跟他在一起,所以永远不会腻。
柳飘飘:得了,她就不该问她这个问题。
简直是自己找虐,平白无故吃了一嘴狗粮。
想着时间也不早了,而且她明天还要早起拍戏,两个人随便说了会儿就挂了电话。
江灼在书房看了一会儿书,进来看到她正趴在床上跟好朋友聊天,拿了衣服就进去洗漱了。
等苏弥尔回过头就见到某人穿着一条灰色的运动短裤,光着膀子就出来了,头发上还在滴水呢。
你每次就知道说我,你自己还不是不把头发吹干就出来。
虽说是被他的尔尔责怪,可是他心里却是觉得开心,时常有这么个人在身边唠叨,也是一种幸福。
于是她起身下去拿了一块干手帕,把他摁在床边坐着,小心翼翼地帮他把头发慢慢绞干。
他的头发不是很长,但是很硬,突然她在她身后叫了一声,然后使劲拽了一下,你看,你脑袋上都有一根白头发了。
江灼见她小手上面放着一根白头发,笑了笑:你知道一般外科教授的头发最后就只有两个结果。
哪两个结果?要么就是白头发,要么就是秃顶,所以跟秃顶比起来,白头发还算好的。
苏弥尔一听这个就急了,这怎么可以,他的帅帅老公怎么可以变成光头强,我明天下班后去超市给你买霸王洗发露,然后再多买点黑芝麻糊回来,听说多喝这个头发不容易变白。
他不由得好笑,伸手捏了捏她满是认真的小脸,笑道:没想到我的尔尔还是个这么迷信的人。
不过,听你的意思,要是我以后成了秃顶或者头发变白了你就嫌弃我了?苏弥尔直接坐在他腿上,伸出两只洁白雪臂搂着他的肩膀撒娇道:当然不是,只不过我是一只颜狗,就喜欢自家老公帅帅的,所以你以后就别白头发,也别变成秃顶嘛。
她的声音娇娇软软的,听的人肉浮骨酥,很容易想入非非。
江灼双手原本是搂在她的细腰上的,这下突然眸色暗了下来,大手不动声色的沿着她的腰际渐渐往上。
虽然只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但是她却觉得被他大手触摸过的皮肤都烧起来了。
见他只是那样目光沉沉地看着自己,也不说话,她双手又摇了摇他的肩膀,撒娇道:好不好嘛?听了这话,男人哪里还能忍得了。
直接就把她抱着,两个人一起倒在了床上。
苏弥尔见他这个样子,突然勾唇一笑,不过却是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让人根本想不到会是她的恶作剧。
她知道这人明天有一台大手术,所以今天她可以放心大胆的在老虎头上拔毛。
只不过她到底是年轻啊,又哪里是大尾巴狼的对手。
她没有说话,只媚眼如丝的看着他,似笑非笑的样子,让人觉得春心萌动,突然她把他脖子往下一拉,然后把自己的娇嫩红唇送上门。
小手还在他身上画着圈圈,身子跟蛇一样缠在他身上,不停的撩拨着他。
虽然只是蜻蜓点水般的一个吻,却让他瞬间方寸大乱。
真是一个磨人的小妖精。
不过对于她的主动,他还是特别享受的。
江灼的喉结滚动,呼吸声越来越重,眸色里不知何时已经染了欲望,他双手撑在她头顶,勾着唇角凑到她耳边低笑道:这可是你自己惹的火,所以你要自己灭,到时候可别怪我不怜香惜玉,嗯?苏弥尔只觉得自己既然要做戏就要做全套,都到了这个点哪还能退缩。
虽然此刻看着他这副情动的样子,她心里有点慌,可是为了待会儿看到他吃瘪的样子,她还是壮着胆子,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只见身下的人一双桃花眼,明眸流转,眼中也染了几分媚色,一双小脚也勾在了他的腰上,还在不停的来回摩挲,然后柔柔地说道:老公?你不想我吗?这一声要多娇有多娇,他的三魂七魄都被勾走了。
他没有回答她的话,直接用行动告诉她,他到底想不想她。
话落,炽热的吻就落了下来,堵住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房内的温度也渐渐升高。
苏弥尔在落入他的温柔乡之前还在想到她怎么这么没有出息啊,明明是打算自己撩一撩他,然后就中途撤退,好好吊一吊这个老男人的。
可是怎么撩着撩着就越来越不对劲了,自己才刚开始就被反撩了,而且还沉迷其中,无法自拔那种。
感受到了他火热的情欲,她顿时慌了,事情怎么不是按照自己所想的往下发展啊,她伸手抵了抵压在自己身上的那具滚烫躯体。
只不过现在某人就像是离弦之箭,早就沉溺在了他朝思暮想的温柔乡里不能自拔,哪里能中途停下。
苏弥尔的双手被他禁锢着,压在头顶,两人十指紧扣,她感觉自己快要喘不过来去了,那人却还在她唇上辗转研磨,感觉就像是贪吃糖的小孩子一样,尝到了甜头就不放。
最后没办法,她只能抬腿往上踢了一脚,某人这才从她身上起来了,看着她一脸坏笑道:你个小没良心的,脚往哪踢呢?嗯?苏弥尔后知后觉,这才发现自己刚刚好……,瞬间脸上一片滚烫。
她嘟了嘟嘴,气鼓鼓地控诉道:还不是你,我都快被你亲的喘不过来气了。
江灼又在她的水润红唇上轻啄了一口,早就跟你说了,要好好锻炼身体的,你不听,现在才吻那么一会儿,你就受不了,以后可怎么办?什么怎么办,你亲就亲,干嘛还跟狗一样咬人。
他挑了挑眉,一本正经地说道:嗯,谁让我的尔尔那么甜,我一尝到了味道就忍不住了。
完了,他又接着笑道:好了,你现在休息好了,咱们是不是该继续刚才没完的事了?苏弥尔此刻装鹌鹑,什么事?现在好像到了十一点了,你不是不让我熬夜,咱俩快睡觉吧!睡觉?还早着呢?刚刚是谁主动撩我,这才刚开始就想打退堂鼓了?这人吃软不吃硬,她又接着撒娇道:老公,你看你现在都开始有白头发了,而且我听说年纪大了的人更加要注重养生,不能熬夜,所以咱们还是早点睡吧,好不好?她决定在危险来临之前先跟他说说好话。
我年纪大?说着他的大手就已经游移到了她的细腰上。
力度也慢慢大了起来。
挠的她痒痒的,忍不住想躲。
苏弥尔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身下扭了扭身子:本来就是嘛,你比我大,用现在比较时兴的一句话来说就是老牛吃嫩草。
老牛?待会让你看看我究竟老不老?屋子里只留了床头柜上的一盏灯,在橘色灯光照耀下,依稀可以看到床上的两个身影紧密纠缠在一起。
苏弥尔在他兴致勃勃的时候,突然急急问道:江教授,你明天不是还有一台大手术吗?今晚还是早点睡吧!江灼心想,难怪小姑娘今天敢公然挑衅,刚刚对他是又撩又动手的,原来是打着这个主意,他笑道:呃,晚上医院那边打来电话,说病人突然发烧了,暂时要把手术推后了,所以今晚我可以好好疼疼你。
苏弥尔:……她顿时欲哭无泪,感觉是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然后把自己给埋了。
这一晚上,她又落入了大灰狼的陷阱里,最后居然不争气得直接累的昏过去了。
关键是第二天早上,她还要拖着腰酸腿软的身子去上班。
江灼昨天晚上吃饱喝足,今天一早就起来,刚刚把爱心早餐做好了,他过来轻轻挠了挠床上还在呼呼大睡的人,温声说道:尔尔,快起来吃早饭,吃了我送你去上班,再不起来就要迟到了。
好累,不想动。
就在她想翻个身继续睡的时候。
某人直接就把她抱起来了,我抱你去洗漱,待会儿吃完了再在车上睡一会儿,你要是实在累,我要不给你请个假。
不要,要是让人家知道了我是因为这个事,就不去上班,以后我的脸往哪放。
最后洗漱好了,吃完饭江灼完全就是一副24好丈夫的模样,把人服侍的妥妥贴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