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你和他并非亲生

2025-03-31 11:48:28

霜矶紧紧地看着他,好半天,只说了四个字,无话可说。

张士诚浑身的怒气都涌上来,他猛地甩开手。

霜矶的手撞到了桌子上,一阵生疼。

无话可说,好一个无话可说。

张士诚看她依然是一副毫无情绪的样子,气得抬脚就踹开一把椅子。

石元修稍稍仰起头,爷……滚!!!张士诚大声吼道。

石元修连忙抖着身爬起来,往外跑了。

霜矶眼眸颤动,她看着光秃秃的桌子,心里已经凉透了。

张士诚憎恨地看着她,又大步上前,一下把她扯起来,他红着眼瞪着她,为什么这么做?嗯?你告诉我?为什么这样对我?霜矶看着他,哑声开口道:我做什么了?事到如今,你还在辩解,张士诚紧紧地抓着她的手,有一瞬间竟想拉着她一起死,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和你亲爱的哥哥的龌龊事。

霜矶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在说什么?张士诚大声吼道:那你腹中六个月的孩子要如何解释!啊!你解释啊!霜矶闭了闭眼,呼吸颤抖,我没有……没有?张士诚看着她这张漂亮的脸蛋,那你告诉我,刘大夫去哪儿了?嗯?他以前都会定期来给你把脉,却在这时候消失了。

你告诉我,他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消失?霜矶难忍地看着他,我不知道……从一开始,就是你叫来的大夫,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孕。

张士诚语气冰凉,你当然不知道自己有孕,只不过和你那哥哥春风一度,怎么会想到只一次便有孕了呢?我没有!霜矶的眼角滑出一滴泪,我没做过,我和哥哥是兄妹。

张士诚道:我早就调查过了,你和他并非亲生,他将你一手养大,谎称自己是你哥哥罢了。

霜矶顿时呆愣住了。

并非,亲生。

张士诚看到她这副样子,一心觉得她在演戏。

他将你亲手养大,你猜他如今几岁?霜矶怔怔地看着他。

张士诚讥讽地笑着,年过三十,至今还未娶妻,不过是觊觎自己一手养大的妹妹,不肯将就罢了。

你胡说!霜矶猛地甩开他,我哥哥绝对不是你说的那样,你只不过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张士诚当即就被她激得怒火中烧,他猛地抬起手在她脸上甩了一巴掌。

霜矶一下被打到地上,她痛得捂住肚子,吃痛地弯着腰,痛……她的脸色立刻变得煞白。

张士诚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又看向地上的霜矶,赶紧将她扶起来抱在怀里,霜儿,你怎么样?霜矶痛得仰起头,她紧紧地捂住肚子,孩子……张士诚神色一顿,他缓缓地看向霜矶的身下,那里,已经晕开了一大片鲜血。

他瞪大眼,嘶哑地大叫道:来人!大夫!传大夫!…爷,找不到石元修了!张士诚一脚踹过去,人刚才还在这,怎么就找不到了!房间来回进出好几个脚步匆匆的侍女。

张士诚回头看去,只见三四个侍女端着一盆盆的血水出来。

他心下慌乱不已,又把面前的侍从踹开,给我再去找!找不到他人,就去找他的家人!老夫人领着一众人神色匆匆地走过来,她看到从里面端出来的血水,惊得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她哭着嚷道:好好的这是怎么回事啊!我的两个乖孙儿啊!你们可千万不能有事啊!闻言,张士诚呆愣地看向母亲,母亲,您说什么?老夫人颤颤巍巍地抓住他的手,哭着说道:儿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这好不容易怀上孩子,怎么就摔倒了呢!张士诚急声道:母亲,你刚才说,两个孙儿,两人?老夫人泪眼朦胧地说道:刘大夫亲口与我说的,说咱们张家福气好,娶来的夫人一下怀了俩,我这还没高兴几天啊。

张士诚颤声道:双生胎,霜儿怀的是,双生胎……是啊,我也是担心她一知道自己怀的是双生胎就紧张,所以才嘱咐刘大夫先不要告诉她,免得影响她养胎啊……之后的话,张士诚再也听不见了,他不自觉地向后踉跄了两步,差点摔到地上。

哎呦我的儿啊,你可不要倒下啊!老夫人哭着扶住他,就算她的孩子没了,你也是有后的啊!张士诚茫然地挥开她的手,呆呆地往房门口走去。

还没等他进去,里头的两个产婆便苦着脸出来,看到他便齐齐跪下。

爷,夫人的孩子没保住,产婆抱着怀里染血的布包,是已经成形的龙凤胎啊。

张士诚沉痛地闭上嘴,去吧。

身后的老夫人顿时大哭起来。

霜矶慢慢睁开眼,待反应过来之后,她便抬手抚上自己的肚子。

已然平坦的肚子让她心口一震,眼角顿时流下止不住的眼泪。

孩子,没了……才五个多月,怎么可能保得住?趴在床边的张士诚注意到她醒了,连忙坐到床边,霜儿,你感觉怎么样?他关切地看向她,却在看到她满脸的眼泪之后僵住神色。

霜矶闭上眼,无声地别过脸。

张士诚哑声道:霜儿,还会再有孩子的。

霜矶扯起笑,张公子福泽深厚,自会儿孙满堂。

张士诚看着她的侧脸,伸手握住她的手却被她一下甩开。

霜矶撑着身背对他。

大夫说你刚小产,要好好躺着,张士诚温声道,侧躺会痛。

是吗?霜矶淡漠地回道,我一点也不觉得。

跟失去孩子的痛比起来,这算什么?霜矶的话狠狠地扎在张士诚的心上。

他悲痛地垂下头,霜儿,是我误会你了,张士诚拧着眉看向她,可你为什么不解释呢?我明明问了你好几次。

霜矶抬手捂住耳朵。

张士诚止住话,默了默,道:你现在刚醒,还要好好休息,我等你冷静下来了再来看你。

没回应。

张士诚又坐了一会儿,起身离开了。

霜矶的泪,沾湿了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