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是鬼神,怎么可能会被限制?忽然,一声有些耳熟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想知道?霜矶愣了下,眼前忽然出现一个身影,半实半虚,天神?冯聪淡笑一声。
那边,秋礼还在和平头男吃力地对打着。
秋礼明显有些难以应对,平头男手里的扳手已经在他身上落下了好几个伤,而平头男只是被秋礼打到手臂而已。
霜矶拧起眉头,哑声道:是你做的。
这世上,也只有天神有能力限制秋礼了。
冯聪背手道:我说是他求我的,你信吗?霜矶不解地看着他。
鬼神不会死,不论他被打成什么样,他都能活下来,冯聪看了一眼后面再次被平头男按在地上的秋礼,神色未变,只要撑到那人累死就好。
霜矶不可置信地冲向他,他会疼!冯聪嘴角微弯,眼里却不含一丝笑意,是吗,可这是他自愿的。
霜矶还是不明白。
冯聪道:他屡次为你犯忌,我作为天神,如何能视若无睹。
他看向她,我早已不准他继续待在任务世界里,可他不肯。
霜矶隐约有些明白了,她的意识有些飘,却又被冯聪的话给拉了回来。
他一定要来护你,我允了,只要他肯接受能力受限,我随他如何,冯聪面色严肃,语气微冷,之前默许他在这里使用权力,可他哪次不是违规?霜矶喃喃道:你既然能管着他,就不应该让他过来。
冯聪忽然笑了,我管了几千年,他何曾真正听过我的?霜矶心口一窒。
既然管不住他,倒不如从源头解决,限制他的能力,让他吃点苦头。
霜矶眼眶微涩,她冷声反问道:难道他吃的苦头还不够多吗?冯聪平静地回视她。
他为你做了这么多事,你除了给他升没用的职位和一堆自己用不完的药材,你还做了什么?冯聪眯了眯眼,你果然没变,还是和之前一般的桀骜不驯。
霜矶深吸了口气,如果没有秋礼,你现在还在为那群你根本解决不掉的妖鬼忧心,你以为你很厉害吗?说秋礼滥用权力,你何尝不是?随口两句吩咐下去,根本不管下面的人如何做,你只需要看结果。
冯聪眼色微冷,刚要开口,霜矶又厉声道:要是秋礼根本没有这样的才能,你哪会偏心他?你底下的所有人,不过是你的狗罢了!空气静默了一瞬。
冯聪胸膛微起,霜矶,你好大的胆子。
我是人!不归你这个大忙人天神管!霜矶瞪着他,毫不畏惧,你要想,这条命你随时拿去。
沉默对峙几秒,霜矶忽然转过身,拿起手上的安全锤用力地砸向车窗。
坐在角落的韩语薇眼见着霜矶一个人发呆了许久,突然开始动作。
秋礼再一次被打到地上,他的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干净的。
他喘着气,手上的鲜血贴在地上,带过好大一片红色。
平头男的状态也没有很好,此时此刻,他看着秋礼的眼神,明显带着完全不理解的惊异。
疯子,这都不死。
黄毛男终于爬了起来,他抓紧车座的垫子,阴郁地开口道:那个婊子呢?平头男扯了下嘴角,在那破窗呢。
黄毛男抬步往那儿走,秋礼当即抓住他的脚,沉默不语。
黄毛男一脸厌恶地看着他,松手。
秋礼淡淡地看着他,沾满鲜血的脸慢慢抬起,毫无情绪地看着他。
黄毛男使劲挣脱,脚底一下一下地踩在秋礼的身上,给我放手!平头男抬手擦了下头上的汗水和血,这人,真有种啊,他不屑地冷笑,为了个女人。
他一把抓着秋礼的领子将他提起,悠悠地说道:你的女人实在漂亮啊。
秋礼无神的瞳仁在这一刻迅速聚焦,他愤恨地抓紧平头男的手。
平头男再次用力将他摔到地上,留下两人就算完成任务,他嘴角放肆地上扬,把你打趴下,我们就去好好教训那两个女人。
他低下头,笑道:你骨头硬,正好就让你亲眼看看,我是怎么疼你女人的。
秋礼愤怒地瞪着他,被鲜血浸过的手用力地握紧,他猛地起身,直接一拳打在平头男的脸上,又掐着他的脖子将他死死地压在地上,不知停歇地往他身上打。
黄毛男见状,赶紧要上来帮忙,他直接抓起被丢在一边的扳手,用力地往秋礼的后脑勺上砸。
呃——秋礼疼得一阵恍神。
平头男趁机推开他,黄毛男接着往摔在地上的秋礼狠狠地砸着扳手。
闻声,霜矶猛地转过头,她瞳孔一缩,快速把手里的安全锤交给韩语薇,已经破了一点,你去打开!韩语薇茫然地接过来,看着霜矶大步冲向黄毛男,直接将背对着她们的黄毛男一脚踹开。
她握紧手里的安全锤,跑到前面被破开一部分的车窗,一下一下地砸着。
黄毛男被霜矶这一下踹得撞到椅子上,他大骂一声,婊子!秋礼的视线有些模糊,他依稀看见黄毛男直接冲向霜矶,将她用力地摔在地上。
平头男笑了声,道:不用跟她客气,女人而已,打几下就怕了。
霜矶疼得皱眉,她咬牙快速站起身,嘴角轻扯,要我怕,做梦去吧!黄毛男被她折掉的那只手还在疼着,他阴郁地瞪着她,那就看看,要把你打到什么程度你才会怕。
他大步冲上去,直接一拳要往霜矶的头上打。
霜矶反手抓住他的手臂,又同时抬脚踹向他的身体,只听见一声极为清晰的骨头断裂声,黄毛男当场痛嚎出声。
平头男阴沉着脸,废物!他刚要上前,就被躺在地上的秋礼死死地拦住。
秋礼用力将他绊倒,又冲到他身上一下一下地捶打他。
霜矶阴着脸扯过黄毛男的衣领,毫不客气地把他的脑袋用力地往旁边的车窗砸。
黄毛男持续地大叫,用劲将压制着他的霜矶一脚踹远。
霜矶被一下踹到大巴的最后方,吃痛地摔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