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矶静悄悄地走出去,却意外碰到刚从外面回来的秋礼。
她正要越过他走出去,却被秋礼一下握住手腕带着往外走。
你!霜矶用力挣脱,却发现秋礼的力气实在大的很。
她被他快速带到山洞侧边的一小块掩蔽处。
霜矶用力甩开他,一双眼阴狠狠地瞪着秋礼,很好玩吗?秋礼没有说话,他将握紧的手凑到她面前,慢慢张开。
一颗红彤彤的果子。
霜矶看了一眼,伸手握住那枚看起来诱人可口的果子。
秋礼立刻扬起笑,正要说话,就见霜矶冷着面孔直接将果子扔到一边。
一阵沉默。
果子快速地滚到后面,慢慢停住,鲜红干净的表皮沾上脏污的尘土。
我没空陪你玩。
霜矶冷声说道。
她侧过身要走。
秋礼立刻拉住她的手臂。
霜矶一脸不耐烦地甩开,一不小心刮蹭到他的脸,指甲在他的脸上留下锐利的一道痕迹。
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霜矶盯着他,我说几遍了?我说我没空陪你玩你听不懂吗?秋礼眼眸流转,深深地看着她,他似乎有些哽咽,霜矶,不要不理我。
霜矶吼他:你装什么装!秋礼慢慢走近她,霜矶见状,立刻握紧拳头,你再敢靠近我……好。
秋礼立刻说。
他的眼睛有些红,我不动,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
霜矶稍微缓了口气,我叫你离我远点……除了这个!秋礼有些激动,他慢慢放低语气,霜矶,拜托你,不要不理我,不要生我的气。
霜矶别开脸,莫名其妙。
秋礼怔怔地看着她,只一味地唤她,霜矶。
你别叫我了!霜矶头疼,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人。
刚见他的时候还以为他是什么翩翩君子。
霜矶不客气地骂道:你这叫变态知道吗?要是在现世我早就报警了。
就算长得好看那也叫变态。
秋礼委屈地看着她。
霜矶立刻后退,你别用这副鬼样子看我!霜矶,我真的很喜欢你。
秋礼轻声说道。
霜矶心下一跳,她狠狠瞪向他,所以呢!你喜欢我我就一定要理你吗!秋礼立刻慌张地摇摇头,不是。
霜矶气得咬牙切齿,那你还堵我路。
我,我是想给你吃的。
秋礼又从口袋里摸出另一颗果子。
我不需要!秋礼再次走近她,不吃的话你会饿。
你还靠近我!霜矶立刻扬手打在他的脸上,啪地一声很是响亮。
秋礼的侧脸又多了一道巴掌印。
秋礼抿抿唇,我不动,你吃好不好?霜矶拒绝,我不要,谁知道你有没有动什么手脚。
上次让她在衣柜里昏睡过去,就算她划伤他也还是不能让她气消。
秋礼当即将手里的果子塞进自己的嘴里,他眼睛直直地凝视着她,咬了一口手里的果子。
你看,没事。
霜矶面无表情地瞧着。
秋礼快速吞下,而后把果子伸过去,霜矶,没毒。
霜矶看着他咬过的那颗,你有病?把你吃过的给我。
秋礼又无措地收回,没有刀。
我说了我不吃!霜矶烦死了。
秋礼落寞地低下头,微抿的唇瓣沾着果子的汁水,他轻轻咬着唇不吭声。
霜矶拧着眉看他,莫名觉得他有些可怜,她烦躁地深吸了口气,伸出手,给我。
秋礼立刻咧开嘴笑起来,把手里的果子拿过去,霜矶,很甜的。
霜矶捏着果子的两边,蹙眉看了他一眼,在他期待的注视下,避开他咬过的地方,在果子的另外一边缓慢地咬了一口。
她抬手掩着嚼动的嘴,吃了,满意了吧!霜矶,再吃一点,太少了,秋礼又从口袋里摸出一颗果子,还有。
霜矶憋着气又咬了几口,好了!没地方给我吃了!秋礼满意地拿过她手里被咬掉好几口的果子,又把新的一颗递给她。
我吃不下了!秋礼说:霜矶可以拿给你的朋友。
他抬手将果子剩下的部分给吃了。
霜矶噎了下,你恶不恶心。
秋礼笑了笑,霜矶吃过的,不恶心。
我说你恶心。
秋礼神色微顿,我不会让霜矶吃剩的,他想了想,霜矶信我,果子没毒。
霜矶气得头疼,做舔狗有意思吗?秋礼面容温和,只要是霜矶,我做什么都可以。
霜矶冷哼一声,好话谁不会说?她拿过他手里的果子捏在手里,可以拿给简以涵吃。
秋礼的视线紧紧地纠缠着她,只要你别不理我。
霜矶下巴微抬,眼神散漫地看着他,我要你做什么你都愿意?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秋礼坚定地说道。
霜矶轻笑出声,她慢慢走近他,抬手轻抚着他的衣领。
秋礼呼吸微窒,他垂眸看她。
霜矶的指尖缓缓蹭过他脖子的肌肤,移到他伤口的绷带边缘,她轻声呢喃,我对你做什么你都不会反抗?不反抗。
秋礼低声说。
怎么证明呢?霜矶抬头,轻笑地盯着他瞧。
秋礼看着她眼里的漩涡,你定。
霜矶冷艳地勾起笑,慵懒地说道:按理来说,你应该用死来向我证明。
不过,你能力这么强,就这样死掉岂不是很可惜?霜矶缓缓眨动妖媚的狐狸眼,如果下个世界我们还能遇到,你就待在我身边保护我。
霜矶抬手摸着他的脸颊,指腹用力地按在他的伤痕上,要是你因为保护我而有生命危险,我就更相信你了。
秋礼只听见一句,我可以待在你身边。
霜矶冷冷地白了他一眼,你要是敢阴我,我会让你死得很惨。
我能保护好你。
秋礼认真说道。
霜矶眉头微挑,她后退两步,等你真的做到了,再跟我说这些废话。
信物。
什么?霜矶蹙眉。
秋礼神色认真,建立约定的信物。
哪来的信物?你还担心我失约吗?你要是真的能保护好我,不就能一直待在我身边?秋礼大步走近她,趁着她说话的时候,立刻张开双臂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霜矶用力扯着他的肩膀,还是挣脱不开,你做什么!秋礼笑着合上眼,他用力地抱着她,像是要把她揉进他身体里,这是信物。
霜矶被迫仰着脸被他禁锢着,他的力气太大,要是想杀他还得在背后下手。
她阴郁地皱起眉,只能沉默地呼吸着来自他身上的清冽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