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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吸血虫在吸吮他的血液

2025-03-31 11:48:25

另一边,简以涵在病房内的显示器提交上任务一的答案后,两人便在病房内安静地等待系统的审核。

简以涵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绿景,沉静的面容下是起伏不断的思绪。

病房外的走廊发出轻微的怪异响动,纪鹿鸣第一时间提高警惕,经历过之前的防控网失控,他们对周围的声音变得更加敏感。

有声音。

简以涵神色微顿,她侧过头看向纪鹿鸣,抿唇开口道。

纪鹿鸣默默地伸出手握紧简以涵的手。

当成堆的吸血虫自病房门缝隙地下快速涌入时,纪鹿鸣立刻将简以涵拉到自己的身后。

挤成一团的肥虫快速地往他们的方向蠕动着,伴随着令人作呕的声音。

纪鹿鸣紧紧抓着简以涵的手,当机立断直接带着她到病房中间的病床上站着。

大片的虫子又纷纷涌向病床。

纪鹿鸣神色微凛,它们的嗅觉很灵敏。

能根据人类的位置变化快速更新蠕动方向。

简以涵的心跳很快,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弯下身将放在床头柜上的水果刀拿过来。

床头柜与病床之间还有一小段距离,简以涵直起身时,入眼皆是不断朝她靠近的吸血虫,她的呼吸都停滞了几秒。

纪鹿鸣揽着她的腰将她的身体带回来,小心点。

这样巨型的吸血虫,一旦吸附到皮肤表面,就很难摆脱了。

剪刀。

简以涵看向另一边的床头柜,小声提醒道。

纪鹿鸣很快将剪刀拿过来,另一只手仍然紧紧地护着她,心里在思忖着要如何防范从三面爬上来的吸血虫。

简以涵吸了口气,声音在轻微地颤动,鹿鸣,我们一人一边。

纪鹿鸣当即愣住,他摇头说:不行,我……简以涵仰着头看他,认真说:一直以来都是你们在保护我,我不想再那样了。

她双眼澄净地与纪鹿鸣对视,神情坚定。

这样的状况,如果她还是什么也不敢做,他们之中一定会再有人受伤,她不要再看到任何一个人受伤了。

她不能让自己之前跟霜矶吐露的心声都变成没用的空话。

不再等纪鹿鸣反应,简以涵伏下身,她用力地握着水果刀的刀柄,狠狠地对准其中一只往上爬行的吸血虫刺去。

锐利的刀尖插入肥大的躯体中,吸血虫明显停滞住,接着,便有大量深色的泡沫状液体从吸血虫的伤口化出来,而后,便有一股浓郁的腥臭味往上涌。

简以涵强忍着恶心,看着那只吸血虫快速化成一摊恶臭的液体,她再次用力地落下水果刀。

纪鹿鸣盯着她的侧脸,他知道,她在拼命地隐忍。

他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泛着轻微亮光的剪刀快速刺入从另一边爬上来的吸血虫。

好在吸血虫向上蠕动的速度远比在地上爬行的时候要慢许多,他们尚还有反应的时间。

纪鹿鸣反复落下剪刀数十次,便带着简以涵的身体让她转过身,他顺势与她换了一个方向,换一边。

简以涵这边的吸血虫已经离病床的床沿很近了,他快速将即将涌进来的吸血虫刺到病床支脚的中间位置。

很累,简以涵的呼吸在逐渐加快,额头上的汗水自额角滑到下巴,悬挂几秒之后,又快速落在已然布满吸血虫的地面。

水果刀刺向粘腻躯体的动作渐渐也有滞缓,余光中,简以涵看到有几只吸血虫正放肆地曲起前首,近乎疯狂地舔舐着简以涵落下的汗水。

大张的口腔中能清晰地看到掺杂着些许血丝的凝固体,深色的内壁还残存着摸不清数量的深绿色的小蛆虫。

这一瞬间,简以涵的胃部猛然上涌极其强烈的恶心感,她用力地捂着胸口,只觉得脑袋一阵发晕。

以涵!纪鹿鸣偏过头,一下看到角落有几只吸血虫正快速向简以涵的身体靠近。

他猛地将呆立住的简以涵拉到里面,沾满腥臭液体的剪刀快速刺入吸血虫的身体。

雪白的病床床单瞬间被深色的粘稠泡沫染上颜色。

纪鹿鸣握着简以涵的手臂,焦急地打量着她,以涵,有没有事?没事,我没事,先别管我。

简以涵恍惚地说道,她撑起身。

迷蒙间,她忽然看到纪鹿鸣的脚边有两只正在快速蠕动靠近的吸血虫。

简以涵的脑子一片空白,她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聚到一点,她猛地抬起水果刀刺过去。

其中一只吸血虫快速化开躯体的黏液,另外一只却忽然弹跳似的一下贴到纪鹿鸣的脚踝上。

呃——!纪鹿鸣痛得闷哼一声,强烈的剧痛后,他感觉到他的右脚在片刻之间便失去了知觉。

被吸血虫吸附的那块肌肤立刻充血地肿胀起来,冒出青黑的大包。

简以涵的瞳孔猛地缩紧,她顿时慌乱起来,怎么办,怎么办?她双手微颤着想要靠近,却被纪鹿鸣一下挡开,他的神色很快变得铁青起来,别碰……别碰。

吸血虫的整个躯体都带着病毒,人体在没有任何的防护措施的情况下,是完全不能触碰的。

而且,一旦吸血虫的吸盘吸附在皮肤表面上,就已经和皮肤完全融为一体了,即使用再锋利的刀具,也很难再将它完全铲去,一不小心,会连带纪鹿鸣的肉身都撕扯掉。

纪鹿鸣喘着气,他清晰地感觉到脚踝上的吸血虫在用力地吸吮他体内的血液。

与肌肤相贴的吸附面有好几个粗口在不停地动作,他吃力地抬起手继续用剪刀刺向好几只已经爬上病床的吸血虫。

简以涵的喉咙一阵发疼,她抽着气挥动着手里的水果刀。

吸血虫身体里的黏液四处溅起,好几滴黏液沾在了简以涵白净的面庞上,携带着病毒的液体沾染上后,立刻在肌肤上侵蚀出小块的黑点。

滚!滚!滚!简以涵很疼,哪里都疼,她以为自己的全身上下,只有紧握着水果刀柄的手还在不停地动作。

可一旁的纪鹿鸣却清晰地听到她在不断地费力嘶吼着,崩溃的吼叫声还带着强烈的哽咽。

心口上的伤,竟比脚踝上的还要疼上千倍万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