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君泽这几年锋芒毕露,朝中已经有不少大臣站队了。
为了维护自己在附庸心里的好印象, 他现在除了上朝上职之外, 又揽了不少事情在身上,偶尔闲暇也要跟出门跟人应酬。
今天也不意外,应酬到了亥时末才回王府。
苏雅婧搀扶着他朝主屋走来 ,又忙不迭的吩咐下人去煮醒酒汤。
王爷,虽说应酬需要,可您也得少喝些才行,酒多伤身~ 苏雅婧一副贤妻模样。
行了,知道你关心我, 但是这些都是不能少的,只能多辛苦王妃了。
吴君泽酒量好, 每次喝酒也都会给自己留点余地, 倒也没有醉的不省人事胡言乱语。
夫妻本是一体,你跟我还说这些。
苏雅婧娇嗔。
林舒星在房间里听得兴致勃勃,恶趣味的没有发出声响惊动二人。
相互依偎着的两人,就这么毫无防备的打开了屋门。
说来这个也怪不得林舒星, 苏雅婧知道吴君泽一般酒后兴致都比较高,每每这个时候她都会提前把下人打发走,然后跟吴君泽好好温存一番。
然后,两人就看到屋里多出来一个人。
来人!来人! 有刺客! 苏雅婧吓的拉着吴君泽就往外跑。
就这样,屋里又只有林舒星一人了。
屋外呼啦啦的就被侍卫围了个密不透风,吴君泽和苏雅婧被护卫着站的远远的。
侍卫长拔出腰间佩剑,放缓呼吸小心翼翼的跨过了门槛。
然而他没有看到凶神恶煞的杀手。
屋子里昏黄的灯光下坐了一位恍若仙人的姑娘,正闲适地倒水喝茶。
整个场景好似一幅仙人美景图。
面容冷清的姑娘看了过来,薄唇轻启: 你跟吴君泽说,故人来访。
吴 ~ 吴君泽 ? 王爷? 侍卫长还没从失神里回来。
对, 你就说 与星来访请他一叙。
侍卫长恍惚着出了屋门,一脸茫然。
没出息, 连个刺客都怕, 王府养你们有何用? 苏雅婧看到侍卫长这副模样,以为他是被刺客吓破了胆,就要发落。
一顿臭骂也让侍卫长彻底回神了,拱手禀报: 王爷,里面有位姑娘, 让我转告您,与星来访,请您一叙。
与星?! 听到这个无比熟悉的名字,吴君泽眼里迸出惊人的光芒,甩袖拂开苏雅婧的手, 大步流星的朝着主屋而去。
刚刚一晃而过,他都还没看清屋内人长相就被苏雅婧拉走了。
现在想来, 那个身形确实跟自己记忆里的人很相似。
王爷,你去哪? 危险! 苏雅婧跟在他身后想要拉住人。
戒严,任何人不得进入主屋! 吴君泽不想跟她拉扯,大声吩咐侍卫长。
侍卫长一听,忙上前继续把主屋团团围住,不过这次不是防着里面,而是防着屋外的人。
让开,狗东西,就你们也敢拦着我?! 苏雅婧心里不安, 她从来没有看到过吴君泽如此急切的样子。
而且,她不止一次在吴君泽夜半梦语里听到与星这个名字, 现在的狐狸精都是这么嚣张的吗?公然找到府上来?吴君泽不想被人打扰了他和与星的叙旧,又吩咐了一句: 送王妃回后院!院子里立马就有壮硕的仆妇上前,架着苏雅婧倒腾着小短腿往后院去了。
王爷还真是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呀~ 林舒星看着跨过门槛的吴君泽打趣道。
她就是娇惯了些,你别介意。
吴君泽温和的笑。
林舒星仔细打量他,几年的时间, 这个人已经从少年蜕变成了一个男人,少了朝气多了沉稳。
她的娇惯,我可是早就领教过了, 这么几年都没变, 说明她过的很好。
林舒星反客为主,倒了茶水推过去。
吴君泽端起喝了一口,避开话题: 你这些年还好吗!说完又打量了一下她的状态, 身量相比之前又长了一点。
皮肤依然莹白,映衬的那抹樱唇更加诱人, 鼻梁高挺,凤目灼灼。
他以为这么多年,他已经放下了。
可是一看到那张脸,他的心脏依然止不住的狂跳。
挺好的。
王爷,此次我来找你,是想跟你说,我之前跟你说的事,做成了!想到这林舒星依然有些得意。
做成了? 那岂不是我现在就能修炼成仙? 这是一个全新的领域, 他不懂。
不是这样的, 修炼呢也不是人人都可以修炼, 首先,这个人要有灵根才能修炼。
其次在这个世界变成修仙界之前生的小孩,都是没有灵根的, 所以明年出生的孩子才有可能生有灵根,踏上修仙之途。
这个世界呢,就我和清歌玉芙三人会修炼之法。
所以 我们三人决定建一个宗门来传授和规范修仙之人, 这个…… 你也知道, 龙元的恒王跟清歌关系不错, 之前呢,清歌就找上恒王说了这个事情。
恒王那是相当支持我们的计划, 当即就派了工匠和士兵去帮着我们建宗门,不过他有一个要求, 就是说以后我们宗门开放收徒,得优先在他们龙元。
清歌也答应了, 毕竟人家为宗门出力了不是。
这也就是龙元, 要换成天启,那我是坚决不同意的。
我之前游历时在天启可是见识过他们朝廷和皇室的不仁, 所以我做了一个决定, 要是天启百姓家的孩子有灵根,那得把户籍转成龙元的,我才能收。
并且, 天启权贵包括皇室的孩子,我是一个都不会收的。
不过吧, 这世界这么大,有灵根的孩子只会越来越多, 光靠龙元派去的几千个人修建的宗门,要容纳下肯定也是不够的。
我这不是愁的嘛, 就想着来找你说说话,散散心!林舒星笑眯眯的看向吴君泽。
吴君泽看着眼前这个跟记忆中一样,明明长了一副清冷模样面上表情却古灵精怪透着狡黠的姑娘, 你的意思我知道了, 其实我们之间你没必要这么委婉的。
但是你也知道,我的情况跟恒王不一样,这件事情这么大,我还是要禀报父皇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