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琪抬头见来人是风南安和白枫,便露出和煦笑容:哦,没什么,就丞相过来说了点事。
是娶阮公子的事情吗?白枫出声问道,毕竟阮雪过来,也只是为了这件事。
嗯。
薛琪淡淡嗯了一声,然后看向风南安问道:柳长青那边情况怎么样?其实对于薛琪让他帮柳长青调理身体这件事,风南安是不愿意的,谁会愿意帮一个要毒死自己妻主的人,但出嫁从妻,他也只能听薛琪的话,帮柳长青调理身体。
他很好,妻主,为什么不将他送走,要不是他,长玉就不会死。
风南安说起他就觉得气闷。
好啦,安儿别气了啊,时间差不多我会送他走的。
薛琪拉起他的手,另一只手刮了一下他的鼻尖。
可……可他要是还想对妻主不利怎么办?但话还没说出口,便被薛琪打断了。
好啦!他能对我如何?一般的毒对付不了我,杀我?我的武力谁打得过?薛琪好笑的看着他。
那……那你对他如此没有戒备,万一他真的伤到你怎么办。
风南安撅起小嘴,不满道。
我怎么可能没防备,我出事了,谁照顾我的夫郎不是?既然他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你也不必天天去他那里了。
知道他心里不好受,薛琪也没再强求他,毕竟让风南安调理那么久了,以前在他身体中残留的药物副作用,应该也调理的差不多了。
那妻主打算什么时候娶阮公子进门呢?这时安静坐在一边的白枫出声了。
这事我也有些苦恼,不知该如何是好。
薛琪叹了口气,他们三人,她都许了承诺,但该让谁先进门呢?妻主,你在想该想谁先进门?白枫心思比较敏锐,立马猜到薛琪的为难之处。
嗯嗯,是啊,阮子期是母亲订下的婚约,沈毅已经是我的人了,我不可能不管他,还有莫九言,我也亲口说出要娶他……薛琪揉着太阳穴道。
正夫先进门不就好了?风南安此时插话道。
那沈毅与莫九言呢?该以什么名分娶他们?薛琪真正苦恼的是这个,而且她对后院男子的位分也不熟,顶多就知道,一个正夫,两个侧夫,为三夫。
可这正夫为阮子期,侧夫如今有风南安,那其他人怎么安排?白枫听薛琪这么说便温柔一笑,语气温柔的对薛琪道:位分的事,妻主不必太在乎,我与小启出身普通,幸得有妻主疼爱,这才能有如今的日子,自然不能跟他们比。
侧夫之位给莫公子便好,沈公子便只有委屈一下他了。
薛琪有些不忍,毕竟在要知道阮子期这个未婚夫之前,白枫与白启都是她的正夫,可如今……妻主不必在意那么多,只要妻主心里有我们便好。
风南安也出声道嗯,妻主打算什么时候娶阮公子,我让人准备。
白枫主动道。
家主!柳公子昏倒了!这时,外面一小厮的声音突然传来。
安儿,你跟我过去看看吧。
薛琪此时站起身,对风南安说道。
妻主,颜儿好久没看见我了,我就先回院子了。
白枫站起身,微微欠身对薛琪道。
薛琪点点头,带着风南安便朝着柳长青的院子走去。
到了柳长青的院子,便见柳长青安静的躺在床上,但奇怪的是,小意怎么没有在柳长青身边伺候。
他身边那个贴身下侍呢?薛琪转头问在屋里的其他人。
不……不知道,小意来这里没几天就不见了。
其中一个安排过来伺候柳长青的小厮说道。
妻主,那个小侍从,的确不在好久了。
风南安给柳长青把了会脉道。
他情况怎么样?先不管那小厮,让人去查就行了,现在薛琪担心的是柳长青怎么样了。
他身体没什么异样,应该是跟恢复记忆有关。
风南安,站起身将柳长青的手放回被子道。
而柳长青这边,他在梦里正和一个女子骑在马上,他害怕的紧紧抱着女子的腰。
然后画面一转他从腰间将他随身佩戴的铃铛,挂在了一个一身白衣的女子身上。
画面又转,一个女子在竹林中,手脚绑着几个石头,似乎在比划着什么招式。
然后又是一个女子,在台上翩翩起舞,一身红衣,歌声婉转,身姿妙曼。
阿琪~梦中的柳长青呢喃了一声。
而这一声阿琪让薛琪的心头一颤,他想起她了?长青,你想起来了?此时的薛琪都忘了,柳长青是昏迷着的。
但柳长青还是因为薛琪的一声呼唤,慢慢的睁开眼睛,有些迷茫的看向薛琪。
而薛琪也急步走到床边,有些紧张的问:你……你想起来了?但柳长青却没有回答她,而是在看清来人是薛琪后,快速的拔下头上的发钗,狠狠的朝薛琪的胸口刺去。
妻主!风南安见他拿着发钗刺向薛琪,惊呼一声。
而薛琪也在柳长青刺向她那一刻,做出了反应,伸手扣住了他的手腕,将其放置他头顶。
柳长青,你当真那么想杀我?薛琪此刻眼睛猩红,这几天她刻意没来质问他,不敢知道他是为了谁要杀她,可心里却很清楚,无非是为了楚冉,只是她不愿意去面对罢了。
是,我想你死,你该死!柳长青被薛琪禁锢住,不得动弹不得,用一只手护着肚子,一双眼睛充满恨意的看着薛琪。
我该死?呵呵……没想到这句话会从你口中说出来。
看着他充满恨意的眼神,狠毒的话语,纵使已经心灰意冷,可心还是刺痛了一下。
能说说是为什么吗?就因为楚冉是我抓住的?长青你以前不是这样不分黑白的人啊……薛琪并不知道有人给柳长青塞纸条的事,便以为他恨她,是因为她将楚冉送上断头台。
呵呵……薛琪!别在那里跟我假惺惺的,这里又没有外人,何必再跟我说那套虚伪的说辞。
此时柳长青心里只有怨恨,根本没听出薛琪话中的意思。
薛琪松开他的手,本来半跪在床上的脚,也伸了回来,离开床的看着他:看来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没想到你竟不信我。
既如此那便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