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琪抬脚踏入许久没有踏入的金銮殿,坐上那个位置看着殿下的众朝臣。
一如既往的,寂月先是对着殿前高喊:有事启奏,无事退朝!陛下,老臣听说您昨天带回两个男子,陛下可是要纳入后宫?一老臣站出来说道。
你们闲着没事,老盯着朕的后宫干什么?很闲?这些老家伙的消息倒是挺灵通的。
陛下,前几日您不在宫中,北梁递了国书,还是要我们将北国四皇女放回国。
这时阮雪站出来道。
如今北梁递国书也只会是为了这件事,看样子这老女皇怕是想将北梁皇位传给这梁娇娇。
然后呢?条件不够,要她放人,怎么可能。
他们愿送一位皇子前来和亲。
阮雪悄悄的看了一眼薛琪,然后又很快低下头。
呵呵……这就是北梁要人的态度?真当她傻子呢,把她儿子送过来,意思还是想让薛琪低她一头,还挺会做梦。
你们回了吗?薛琪语气淡淡,让人看不出喜怒。
还没有,等陛下定夺。
这种事,他们就算是辅政大臣也不敢轻易做决定啊。
薛琪想了想,北梁只说将人还回去,并没有说完好无损的还回去不是?这样,朕可以将人还给他们,不过要他们的四座城池。
薛琪嘴角挂上玩味的笑,她记得她空间有一种药,会让人在十年内暴毙,还不会让人查出什么。
薛琪的笑太危险,熟知薛琪的人便知道,她这是又要搞事情了。
还有其他事吗?薛琪收起笑,恢复面无表情的样子,看着殿中大臣。
陛下,今年的第一轮科考很快就要到了。
太傅适时的提了一嘴。
这个太傅看着办就行。
在古代科考需要有人出题,在出题之前都要问过女皇……后面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薛琪只是静静的听着。
后面又有大臣提出让薛琪纳男妃,最后薛琪随便敷衍几句,直接溜了。
薛琪下朝后,先是去了青鸾殿。
刚进入青鸾殿,阮子期就上前脱去薛琪的外袍。
见薛琪一脸愁容,又想起之前爹爹传信提过,现在许多大臣都在上折子,让薛琪选秀。
陛下是为了选秀的事情烦恼?虽然后宫不得干政,但阮子期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嗯。
薛琪揉着眉心,这事还真的有些难搞,也不可能将大臣家的儿子全都给赐婚了啊。
主要也是找不到那么多女子给他们赐婚啊,这些个大臣家儿子多着呢。
这还不简单,陛下象征性的选一次,但心势大的划了便可,那些官职不是太大的选几个进宫。
也不怕位分不够,那些大臣不愿意,到时候陛下要是喜欢就昭来侍寝,不喜欢便放在一边,不搭理就算了。
阮子期建议道。
主要是娘亲跟他说过,薛琪刚登基不久,根基还不稳,拒绝选秀这事,还不可太过强硬。
丞相让你劝朕的吧。
后宫不能干政,这些话只可能是阮雪让阮子期说的。
是,娘亲说陛下如今根基还不是很稳,朝中难免还有一些旧朝势力的大臣,想要拔除这些人,并不是一朝一夕的。
阮子期也没隐瞒,也将娘亲的分析说给薛琪听。
主要还是怕接进宫,后宫被弄的乌烟瘴气的,如今楚倾城还怀着孕,更不敢掉以轻心。
但阮子期说的也不无道理,毕竟选秀也只是走个过场,人他们送进来,选谁最后还是她决定的嘛。
那你便安排吧。
薛琪对于这些有些头疼,此刻她真的有些想退位了。
还有就是不知道陛下可还记得御史家的嫡子?御史的儿子虽然有好几个,但嫡子却只有一个。
薛琪手撑着脑袋想了一会儿,这才想起那年秋猎时,不顾他人眼光,上前扶着自己的男子。
嗯,怎么了?薛琪不明白阮子期突然提这个人干嘛。
陛下觉得他如何?阮子期试探着问道。
挺不错的,印象不是很深刻。
薛琪仔细想了想,对这个男子的记忆很模糊。
臣妾觉得,陛下要是选秀,他可以选。
见薛琪不反感,便也提议道。
哦?为何?薛琪想听听,阮子期特意提起这个人是为何。
御史自古以来只忠于皇家,这点可以放心让赵家公子进宫。
说到此停顿了一下,看了看薛琪的脸色,见她并无不悦,这才又道:另外,他也是早早对你情根深种,他也就小您一岁,早该到了嫁人的年纪的。
这她又不知道,知道也没办法啊,她不可能因为人家喜欢她,就要娶他吧。
怎么听着你这意思是在怪朕啊。
薛琪好笑的看着他。
阮子期脸一红,低下头声音闷闷道:他算得上是臣妾的闺中密友,竟然陛下决定了要选秀,何不选上他,各方面都符合,除了年纪……还有就新人进宫的第一晚,必须要宠幸一个男妃的规矩,他也比较合适薛琪一脸黑线的看着他,自己看上去很像有恋童癖的人,要是喜欢小的,也不至于白启都快十七了,自己都还没碰他啊。
行了这些事情你安排就好,到时候整理一份名单给朕。
就如丞相说的,那些个毒瘤一时半会也拔不掉,既然如此,他们不是让选秀吗?那好她就选,但就不选那些官员家的。
自己都选了,这些老家伙应该就不会天天叫她选妃了吧,毕竟选秀再怎么也是三年一选不是?而日子就这样按部就班的过着………………再反回柳长青被薛琪从宫中送走后……柳长青最后还是选择来到了承载着他与薛的回忆的地方。
因为带着两人的误会,柳长青这一路也不好过,身体一天天的消瘦下去,还要赶路……在路上都病倒好几次,要不是有薛琪安排的暗卫在,他可能都会死在半路。
在路上整整折腾了一个月左右,才到了那座小木屋。
他如同当初薛琪回来一样,一寸寸的摸着粘满灰尘的桌椅。
现在的小木屋,因为常年没人打扫,柳长青刚进门就一阵咳嗽。
暗卫本想让他先出去,他们将屋子打扫干净,他再进来。
可柳长青也不搭理他们,只是自顾自的用指尖摸过那些桌椅,摆件,茶具……最后走到床边,被褥已经失去了本来的颜色,同样被蒙上厚厚的一层灰,就如同他现在泪眼朦胧的双眼。
他摸着被子的每一寸布料,突然他手下似乎摸到了什么东西。
他将被子上的东西拿起,瞬间发出叮铃铃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