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见他这样,又急切的说:三哥,不管将来如何,我们永远是兄弟对不对?父皇经常这么说,我们是手足,不管将来谁做了皇帝,都要善待其他手足的。
你相信我,我绝对不会对你下手的。
李夜璟对这个傻子,真是忍无可忍,也无话可说。
我相信你,行了吧。
听了他的话,梁王的脸色才好一些。
李夜璟心道:我信你,但信不信你背后的赵家就不一定了。
行了,我受了伤,需要静养,你可以回去了吧?梁王笑了笑站起来,那好吧,三哥你好好养伤,那我先回去了。
李夜璟摆摆手,嗯,快走快走。
三哥,我明天再来看你。
说完,梁王逃也似的离开。
李夜璟:……叶婉兮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
李夜璟,你看你这人,梁王都这么大了,你还欺负他。
李夜璟挑眉,我怎么欺负他了?难道不是吗?你从小到大,将人家气哭多少回?幸好他现在大了,不然定会哭鼻子。
李夜璟眯了眯眼儿,这才注意到她的话有问题。
你不是说你不是那个叶婉兮吗?你为什么会知道我们小时候的事?叶婉兮一挑眉,谁说我不是以前那个叶婉兮,就不能知道你们小时候的事了?谁告诉你的?你猜。
反正是他是猜不到的。
李夜璟盯着,关于她的事什么都查不到,她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叶婉兮的思绪没与李夜璟同步,却是想到了梁王的尴尬境地。
梁王,他其实也是知道的吧,你们早晚会站在对立面上。
李夜璟收回思绪,点了点头,是啊,所以我才要帮他认清事实。
可这傻子,就是不懂。
他不是不懂,他只是不愿意接受而已。
李夜璟苦涩一笑,那可由不得他了。
对了,墨翎卫回来了没有?李夜璟冷嗤一声,这帮没用的东西,本王白养他们了。
叶婉兮叹了口气,这次的刺杀还真是,来得全无头绪。
两人正说着,墨翎卫的人就回来了。
为首的人单膝跪在地上,王爷,我等没有追查到那帮拿强弩的人,不过抓到了两个皇后的爪牙。
李夜璟挑眉,怎么?是她干的?不是,他们还没来得及动手。
李夜璟与叶婉兮互看了一眼,他们的猜测是对的。
告诉君上去。
叶婉兮说。
李夜璟沉默着想了片刻,道:不用了,将人杀了,脑袋给她送去。
是,卑职遵命。
叶婉兮有些不解。
既然抓到了人,你怎么不带着人去君上面前告状?不管那帮拿强弩的人是不是她的人,她都脱不了干系。
然后呢?李夜璟苦笑道:父皇会怎样?当然是……说着,叶婉兮又说不下去了。
掖庭里有一群疯女人,有几个是自己犯错进去的?君上明明知道她们中许多人是被冤枉的,是赵皇后争宠下的牺牲品,他还是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君上唯一从头到尾保下来的,也就丽妃与李夜璟母子了。
李夜璟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笑意,说:父皇一直感念赵氏一族对他的帮扶,他不会轻易动她。
况且,偌大的赵氏家族,枝叶盘根错节,哪里是说动就能动的?说出去不过是让父皇为难,最多训斥她一顿罢了。
叶婉兮看他也可怜,出声安慰他道:不管怎么说,君上是很疼你的,赵氏家族至少不敢在明面上欺负你。
想想别的皇子可没有这待遇,比如大皇子鲁王,明明君上帮他看上的王妃是许将军家的嫡女,结果被赵氏家族的人一番算计,在一场宴会上,给他安排了一个六品官员家的庶女爬床。
也算他运气不错,被喝醉酒的罗家女儿走错了房间,阴差阳错的,罗家的女儿,那个罗玉琴的小姑成了鲁王妃。
鲁王明知道怎么回事,却不敢说,为了低调,鲁王夫妻平时都不怎么出门。
叶婉兮正想着鲁王夫妻,门外就突然有人来报,说是鲁王夫妻来了。
叶婉兮与李夜璟对视一眼。
鲁王夫妻也来探病?李夜璟沉默片刻,也觉得纳闷儿。
他向来与鲁王没什么交情,以前在宫里就不熟,他出宫建府后,更是没什么来往。
怎么自己不过是手上伤了条口子,就惊动了鲁王出门了呢?叶婉兮看他为难,便出声道:你要不做做样子躺下,我去请他们进来。
李夜璟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倍感讽刺,不过还是同意了她的提议。
叶婉兮将人带进来,李夜璟半躺在软榻上,整条胳膊都裹着白布,一脸痛苦的表情。
叶婉兮微愣,这样子做得……厉害。
大哥。
三弟。
一个挣扎着起身,一个急忙上前,安抚他躺好。
听说你昨晚遇刺,我们今儿上门来看看你,你这伤……李夜璟勉强扯了扯嘴角,无碍,小伤。
一旁的叶婉兮请鲁王妃与两个小郡主坐下,听到他们的谈话,又转过头来叹道:这怎么能是小伤呢?你这条胳膊都快被废了。
李夜璟嘴角猛抽。
刚坐下的鲁王妃大惊道:这么严重啊?叶婉兮点了点头,对方用的是强弩,王爷命大才只伤了一条胳膊,咱府上有一个侍卫运气就没这么好了,整个人被强弩的劲道射飞了出去,钉在后边的木墙上。
鲁王妃吓得一声惊呼,急忙抱住自己的两个女儿,鲁王亦是面色发白。
他们胆子也太大了,竟然明目张胆的对三弟你下手,简直无法无天。
李夜璟听着他的话,挑眉问道:他们?听大哥的意思,您知道是谁?啊?鲁王一脸慌乱,急道:不不不,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叶婉兮与李夜璟面面相觑,看鲁王的样子,似乎是在掩饰什么事。
这厢鲁王妃吸了吸鼻子,开口说:怎么没有事啊?王爷您还在顾忌什么?你不为自己想想,也得为妾身想想,也得为孩子们想想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