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人别激动,本王并没有说刺客是你们派去的,本王只是说,刺客所用的毒是南黎那边的。
这……三人面面相觑。
这是啥意思啊?到底是怀疑他们,还是没怀疑他们啊?王爷,我们绝对没有害你,那些刺客绝对不会是我们的人。
白紫鸢急切的说。
何姑面色平静得多,淡淡的说道:楚王,用毒是最低级的手法,我们若是要害人,一定会用蛊。
李夜璟一个激灵,这让他又想起了上回白紫鸢身上掉下来的虫子,心里膈应得不行。
他讥讽的说道:是啊,你们南黎人的蛊,还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呢。
白紫鸢听着这话有些心虚,她的表情没逃脱何姑的眼睛,何姑皱眉,向她多看了几眼。
白荣就没听出他话里有话,笑道:我们南黎人的蛊多是用来救人的,都是好东西啊。
楚王,我那儿有几只酒蛊,可要我送你两只?喝酒之前啊,将那蛊虫放进酒壶中,您就可以千杯不醉了。
不用了。
李夜璟想都没想便拒绝。
然后虚弱地往椅子上一躺,轻合上眼睛,疲惫的说道:本王累了,还得养伤,若是三位没什么事的话,就请回吧。
三人对视一眼,白荣向白紫鸢递了递眼色,白紫鸢便上前道:王爷,让紫鸢留下来照顾你吧。
李夜璟心中一跳,淡淡道:不用了,你留在本王这儿于理不合。
南黎公主,你还是尽快给你自己挑个合适的夫婿吧,但肯定不能是本王。
为什么?白紫鸢瞬间就激动了,我就是为你来的,你难道不知道吗?那又如何?本王已经告诉过你了,本王有王妃,不可能再娶你。
我不要做你的王妃,侧妃,侧妃难道都不可以吗?李夜璟这才睁开了眼,面色阴沉,猛的一拍椅子的扶手,不行,本王已经给你说得很清楚了,你若是执意要闹,那就一起去父皇那儿,本王有本事让他同意与南黎交好,同样有本事让他将你们全都赶出去。
他的话,将三人都震慑住。
南黎刚经历了内乱,白紫鸢的父亲白震虽然成了新的南黎王,可是板凳没坐热乎,也没坐稳,他们太需要东池国的支持了。
若是和亲失败,他们还被东池国皇帝下令赶了出去,那南黎的内乱定会再起。
李夜璟的威胁,没人顶得住。
白荣叹了口气,对李夜璟拱手道歉,楚王,实在抱歉,看来确实我们误会了。
我们一直以为您对我们公主有情,原来并没有。
你们东池国有句话叫强拧的瓜不甜,这种事确实强求不来,但愿这件事,不会影响到两国交好。
白荣示意白紫鸢退下去,此事回去再说。
然而,白紫鸢情绪激动起来,她无法想象不能嫁入楚王府的结果,她不知道如果不能进楚王府自己又能去哪儿。
于是推开了拦住他的白荣,激动的对李夜璟说: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君上若是问我选择谁,我还是会选择你,问多少次我都会选择你。
白荣被她的举动吓一跳,忙道:公主,有什么事我们回去再说。
白紫鸢却不愿意,气愤的向李夜璟走去。
正这时,那一旁的何姑突然上前,张开双手在她面前一晃,白紫鸢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何姑扶着她,对李夜璟低头道:楚王殿下,实在对不起,我们这就将公主带回去。
何姑奇特的手法引起了李夜璟的注意,使得他多看了她几眼,而后才摆手道:行了,带回去吧。
楚王殿下,告辞。
回了行宫,白紫鸢醒来,她又哭又闹的对何姑质问道:你为什么要拦着我?我就想问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是不是因为叶婉兮那个女人。
在她昏睡的时间,何姑已经从侍女的口中弄清楚了她们在东池国京城这几个月所发生的事。
你说的叶婉兮是楚王妃,而且四年前叶婉兮就是楚王妃了,他若是因为他的王妃拒绝你,有什么好奇怪的。
奇怪,当然奇怪了,何姑你不知道,那叶婉兮是用卑鄙的手段逼迫他娶她的。
那又怎么样?人家成功了。
何姑说。
白紫鸢激动的说: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阻止我?她能成功我也可以成功,她能逼迫楚王娶她,我也能。
说着,白紫鸢一把抓住了何姑的手臂,越发激动的道:是大祭司让你过来帮我的吧,何姑,你会帮我的吧?你一向主意多,咱们用些手段,逼迫他必需娶我好不好?不等何姑说话,就听不知何时站到门口的白荣震惊的道:你疯了。
他大步走到白紫鸢面前说:逼迫楚王娶你,万一他因此迁怒了南黎怎么办?公主,你别忘了你和亲的目地是什么。
白紫鸢瞳孔一缩。
我知道你喜欢他,他若是愿意,那么皆大欢喜,可是人家不愿意啊。
白荣叹了口气,你要知道,以咱们弱小的南黎国,就算东池皇帝让你入宫为妃,你都得接受,明白吗?白紫鸢心里明白,所以听到这个白荣的话难过得泪崩。
早知道会这样,我宁愿不来东池国。
一旁的何姑淡淡的说:可若是你不来,活不过三载。
我……何姑抬手阻止她说下去,公主,大祭司曾给你占卜,那卦象显示你的生机在东方,现在已经灵验了。
白荣恭维道:大祭司不愧是巫神选中的人呐。
何姑转而看向白荣,继续说:那卦象还有一半,她当时没有说。
还有一半?白荣一愣,还有一半是什么?何姑道:另一半,说公主若是能成功的在东方找到生机,那么她将有母仪天下的机会。
白荣震惊的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问:母仪天下?何姑认真的点头。
白紫鸢激动的擦干了眼泪说:何姑,这么说来我还是有机会嫁给璟哥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