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粮?李夜璟更加纳闷儿了,王府你缺你吃穿了吗?叶婉兮无语,感觉这事儿吧,又一时半会儿的给他解释不清,便只能解释道:这些年我做了些小买卖,让他们去买粮,也是生意的一部分。
哦?买粮是小买卖?李夜璟在她对面坐下来,道:那你说说,这些年里,你都做了些什么小买卖?叶婉兮心想着自己的小买卖牵扯甚广,这哪里是一时半会儿说得清的?于是反问道:那你说说,这些年里,你都打了些什么仗?李夜璟:……这哪儿说得清?喽,我也一样啊,这哪儿说得清?那你干嘛要做买卖?我给你的银两不够花?是啊,我得养孩子啊,孩子开销大,不是同你说过了嘛。
再说,你不是天天嚷嚷着要跟我和离嘛,和离后我无依无靠的怎么活?总得为自己打算不是?叶婉兮一边整理账本一边说:这年头谁都靠不住,除了银子。
李夜璟:……我的银子不会背叛我。
李夜璟头疼的揉了揉眉心,你又来了不是?你想做生意做就是了,我又不是不让你做。
我就是担心你,关心你,才问问的嘛。
叶婉兮说:咱们还是各自管好各自的事业吧,你放心,需要你帮忙的时候,我一定不会客气。
李夜璟闻言,终于露出笑容来,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叶婉兮微微一愣,找你帮忙你放心?是啊,这就说明,你终于不拿我当外人看了。
有吗?不知不觉间,叶婉兮自己都没意识到,她似乎已经没有最初的那般排斥李夜璟了,甚至没再满脑子都是带着儿子去江南的打算。
婉兮。
李夜璟不知何时绕到她的身后,从后轻轻搂住她,弯下腰来,在她耳后轻吐着热气。
咱们是不是可以水到渠成了?说话间,那手还不老实地往不该摸的地方摸。
叶婉兮一个激灵,思绪拉回现实。
她一把将李夜璟推开,将领口紧了紧,没好气道:谁跟你水到渠成?李夜璟微愣,你现在已经不排斥我了,这还不行吗?去去去,我不排斥的人多了去了,难道都能水到渠成?这……这是什么惊人之语啊?当然不能。
李夜璟立刻道。
这不就行了,你别过来,跟我保持足够的安全距离啊。
看她一副防贼似的姿态,李夜璟哭笑不得。
不过在他家的悍妇面前,他真是一点儿脾气都没有。
你别那样,我不过去。
叶婉兮没好气道:你是不是闲得慌啊?整天没事儿找事的,连早朝都不去上了。
李夜璟说:自兵部的事完了后,确实没什么事了,父皇让我好好在家休息,大概明年开春才会给我安排任务。
叶婉兮道:那你不如想想,你能做些什么吧?打仗?叶婉兮:……现在四海升平,不是没仗可打吗?除了打仗你就没别的事可做了?有啊。
李夜璟坏笑道:父皇说我们分别了四年,应该多留些时间给我们培养感情,争取再早日生个闺女出来。
叶婉兮无语了,还生?就这一个儿子都偷偷摸摸的,还生?亏他想得出来。
还有哇,他一口一个父皇说,怎么听着那么熟悉呢?这不是妈宝男的口吻吗?一口一个‘我妈说’。
莫非这李夜璟还是个爹宝男?李夜璟连续遭遇两次遇刺,让叶婉兮没他那么好的心态。
她示意李夜璟坐下,又问他,那两次遇刺的刺客,可有眉目了?李夜璟神情肃穆起来,关心我?叶婉兮说:我跟你说正事呢,你一连出征四年,带着这么大的军功回朝,该行动的怕是陆续都行动起来了。
此番正是你在朝廷里施展才能的时候,为什么父皇让你在家待着啊?李夜璟皱眉,你在怀疑父皇?啊?叶婉兮只是就事论事,按照她的猜测来推断,本意可不是怀疑君上对他的爱啊。
没有,父皇这么做,或许有他的道理吧。
叶婉兮说。
李夜璟点点头说:父皇的意思,想让我低调一些,免得再引来杀身之祸。
听着他的话,叶婉兮眉头微蹙。
低调一些,就能避免杀身之祸吗?据她所知,当年丽妃与赵皇后在后宫平分天下,面上好姐妹,私底下早就是你死我活的死敌了呀。
更何况自丽妃仙逝后,君上竟然下令将她葬入原本给皇后准备的墓穴之中,又命工匠给赵皇后另起墓室,这可将赵皇后气得够呛。
当年就丽妃下葬一时,那朝堂之上都火热朝天的吵了好几日,最后还是君上一意孤行力排众议压了下来。
赵皇后在丽妃身上吃了这么多亏,拿她的话说那叫受尽屈辱。
所以,哪怕李夜璟再低调,赵皇后都不可能饶得了他。
李夜璟伸出手,轻轻抚平叶婉兮皱起的眉头,温声道:我知道你在关心我,虽然你死鸭子嘴硬,就是不肯承认。
叶婉兮:……你能好好说话不?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李夜璟故作轻松的笑了笑,说:趁着现在闲在家里,将刺客找出来,也不是挺好的吗?叶婉兮叹了口气说:可这么久了,还一点儿音讯都没有。
你也说了,不像是赵家的手笔。
李夜璟啊,你再想想,除了赵家人想要你的命外,你还得罪了谁?得罪谁倒是不至于,不过想要我命的人还真不少。
叶婉兮无语,这有区别吗?被我打过的那些番邦小国,他们哪一个不想要我的命?叶婉兮心头一震,心想若是这么算的话,那目标可就大了去了。
呵,你怕了?李夜璟看着她一脸担忧的模样,似笑非笑的说:是不是后悔跟我回来了?切,他们要的是你的命,又不是我的命,我有什么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