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不是哄他的吧?婉兮,你是不是在邀请我进……进你的被窝?叶婉兮只紧咬着唇,面上微微羞红。
李夜璟大喜过望,喏,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啊。
话落,他急忙褪去厚重的衣服钻进她的被子里。
他的身体并不寒冷,反而十分暖和。
两人隔着薄薄的衣料,如新婚夫妻一般不知所措。
他们已经成亲四年了,孩子都三岁了呢。
可是四年前洞房那一夜,留给她的只有疼痛和恐惧,而留给他的却只有被算计的愤怒。
数月前的那一晚,对她来说是屈辱,对他来说是惶恐与不安。
这一晚,才算他们真正的洞房夜吧。
李夜璟心里激动万分,缓缓的靠近她。
婉兮,娘子,可以吗?我可以吗?叶婉兮:什么?他用行动告诉她是什么。
叶婉兮别扭的推开他的手,不可以。
李夜璟面色一僵,抬头看向她问:为什么?你耍我?什么我耍你?李夜璟气道:你勾我进被窝的。
嗯,是啊,我看你在外边冷,让你进被窝里来暖和的。
李夜璟:……喂,不是说好了等你回去后,咱们再好好过日子的吗?现在北凌灾情那么严重,你还想这事,啧啧,你看你像话吗?李夜璟:……你有这力气,不如少吃两口省给灾民,没准儿还能救一条命呢。
李夜璟:……快躺好吧你,透风。
咱俩搁一块儿互相取暖,省炭。
李夜璟气愤不已,他表示自己现在一点儿都不冷,甚至想到雪地里滚上一圈。
哎哎,别乱动,给我暖暖手。
嚯,简直太过分了。
叶婉兮,你给我闭嘴,我看你一点儿都不想跟我好好过日子,你分明是想气死我,好继承我的家产。
叶婉兮:……你胡说八道,我以前是这么想的,可现在不是。
那你说说,你现在是怎样想的?只给摸不给碰,你想我死啊?这臭男人,怎么是这么个暴脾气?那你也别摸了吧,要出你就出去,以后都别想进我被窝了。
说罢,她转过身去,用后背对着他。
李夜璟:……不是,我不是这意思。
李夜璟语气缓下来,伸手去碰她的胳膊,不过被她无情的甩开。
娘子,婉兮,我错了,为夫错了还不行?李夜璟懊恼不已,话说跟她较啥劲儿呀?想想从前都不让进屋的,现在都已经给进一个被窝了,多大的进步啊。
有点儿耐心慢慢来嘛,早晚能将她吃了。
李夜璟小声的哄着,又一边暗骂自己没出息。
他一定是东池国中第一舔狗。
娘子,冷了吧,来,为夫帮你暖被窝。
李夜璟厚着脸皮贴上去,将她的身体拥入怀中。
女子的身子竟然那么柔软纤细,让他吃惊。
就这么光抱着她软绵绵的身体也不吃亏。
……次日,叶婉兮睡得迷迷糊糊的听到门外的侍卫在跟李夜璟说话。
梁王送来的东西都清点过了,府台大人那边,很快就会安排分发下去。
可是那宣威镖局送来的东西,那顾镖头只给了一车,别的死活不给。
李夜璟皱眉,他什么意思?他说只有那一车是雇主指名要给你的,剩下的,雇主说的是让他送到北凌灾民的手里。
他说咱们都不是灾民,他信不过咱们,所以死活不肯给。
哼。
李夜璟冷笑,我看他是找死。
去,取本王的天龙银剪来,本王宰了他。
叶婉兮一听,急忙起身穿衣,跟着撵出去。
大冷天的穿得不少,等她穿好出房间,发现李夜璟已经跑得没影儿了。
叶婉兮急忙拉住一个侍卫问道:王爷哪儿去了?侍卫指了一个方向。
叶婉兮急忙顺着他指的那个方向跑去。
人还没到,便听到乒乒乓乓兵器相接的声音,还有人们拉架的声音。
一帮侍卫镖师围着他俩,已经杀红了眼的两人,谁也不让谁,哪里拉得住啊?别打了,住手。
这一顿打起来还不得多吃二两白干饭?李宴琦看她来了,急忙说道:哎哟,你可算来了,你看你造的孽。
叶婉兮:……我昨儿已经给那位顾兄弟解释过了,说你是女扮男装就是为了做生意方便,并非有意欺骗。
嗯,他咋说?他没说什么,就搁那儿哭。
叶婉兮震惊,哭?可不是?你没见他两眼睛都是肿的吗?听说哭了一夜。
就这么点儿事他还哭了一夜?叶婉兮震惊了,别看顾猛虎打起架来厉害得很,但以她多年的腐眼来看,这小子如果是断袖,那绝对是个受,还是抖M那种。
两人打了半天不相上下,李夜璟手里的天龙银剪虽说是不可多得的神兵利器,但顾猛虎手里的九环大砍刀也不弱,据说也是他们宣威镖局代代相传的宝物。
两人咿呀呀的打了半天,他们倒是没事,就是可怜了拉架的侍卫和镖师们伤了不少,东西也打烂了不少。
眼看着两人互相震开对方,叶婉兮忙跑上去抱住了李夜璟的胳膊。
别打了。
李夜璟双眼赤红,眼圈漆黑。
哼,你拉本王干嘛?我让你别打了。
叶婉兮说。
话音一落,对面一大砍刀下来。
哎,少主。
几个镖师追上来阻拦。
李夜璟堪堪躲过,顿时红了眼。
你想死,本王成全你。
眼看着顾猛虎被几个镖师抱住了,这厢李夜璟又挣脱了叶婉兮,提着天龙银剪就杀了过去。
叶婉兮立刻向他跑去,从身后抱住他,别打了,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嘛。
杀红眼的李夜璟怒道:你什么意思啊?你是不是怕本王把那小白脸给打死了?你胡说。
那你怎么不去拉他?你抱着本王,本王还怎么打?叶婉兮:……我是怕我拉他,他把我打死了。
谁的媳妇谁心疼不是?你打他,万一他杀了我泄愤咋办?李夜璟微微一愣,被那句谁的媳妇谁心疼心到心坎上,怒气消了大半。
那就……不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