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夜璟。
叶婉兮红着眼眶,抬手抚摸他的脸。
你怎么突然不见了?吓死我了。
李夜璟说:事情紧急,我慢一分,就多死几个人,所以来不及和你讲。
叶婉兮紧紧的抱住了他,即便他身上的盔甲冰冷,可她仍旧觉得他是温暖的。
这一幕,可酸死了后面跟上的来顾猛虎。
他难过的擦了擦眼泪,问手下的镖师。
我也能对她这么好,我要是早遇到她,她抱着的人会不会就是我了?镖师有些无语,总觉得自家少主有些不正常。
少主,听梁王说,他们很小就认识了,您要早能早到哪儿去?就是啊,人家是京城里的贵族女儿,咱们这样的小老百姓上哪儿认识去?就算认识了,人家爹娘也未必同意家中女儿嫁给商人呐。
顾猛虎郁闷了,隔在他们之间的沟壑,比南陵城外的那条江还宽呢,不可只是个先后问题。
少主,小的劝您还是别想楚王妃了。
我知道,还用你来提醒?那你为什么还……旁边一人阻止了说话的人,小声道:算了,少说两句,只要少主不是断袖,怎么都好办。
这么一想说来也是,他们的总镖头最担心的就是少主不喜欢女子,回头带个男子回家去。
前方李夜璟与叶婉兮两人同乘一骑,慢悠悠的在前走着。
身后一队人马不急不缓的远远跟着,没走多会儿,还是到了城门下。
叶婉兮一直喋喋不休的同李夜璟说话,突然发现许久都没听到他出声了。
她好奇的转过身来看他,却见他面色苍白。
叶婉兮蓦地一怔,李夜璟,你怎么了?李夜璟艰难的扯开了一个笑容,没,没事,先回家再说吧。
驾~~~他声音刚落,便猛的从马背上摔下来。
叶婉兮大惊失色,李夜璟。
她急忙跳下马背。
不光是她慌了,大伙儿都慌了。
楚王当众从马背上摔下来,城里城外的人全都看见了。
楚王。
王爷……叶婉兮蹲在地上,看到李夜璟双目紧闭。
恍然间看到她雪白的披风上染上了鲜艳的红,才知他受伤了,且伤得十分严重。
而他的伤口就在胸前,一把断开的刀,那断裂的口子与他的盔甲持平,加之鲜血与盔甲都是红色,她才一时没有发现。
来人啊,快,拉个板车回来。
叶婉兮对着人群怒吼。
他受伤的那个位置,那个位置让叶婉兮惊恐不已。
她好害怕,那个位置离心脏很近,如果他死了怎么办?周大人立刻安排人拉了板车过去,叶婉兮让人将他小心翼翼的弄到板车上,赶紧拉回去。
李夜璟已经陷入了昏迷,叶婉兮看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样子心里慌张不已。
能救她的只有自己了,叶婉兮急忙安排人准备手术需要的东西。
李宴琦等人都在屋外,紧张的盯着那门。
怎么会这样呢?我三哥伤得这么重,你们怎么都没说?我们都不知道王爷伤那么重,杀光了那群北荒人后,王爷就叫大家马不停蹄的赶回来了。
什么?人伤这么重你们都不知道?你们这群人是怎么做我三哥的侍卫的?一个当时离他很近的侍卫说:当时是那群北荒人的首领,偷袭了王爷,给了他一刀。
可是我们都看到那刀被他打落了啊,可没想到,没想到那刀竟然留了一半在王爷身体里。
那刀打落了少了一节你们不知道?侍卫一脸委屈,雪那么厚,刀落地后就掉雪地里了,我们实在没看见。
李宴琦怒道:滚,一群没用的废物。
这时,叶婉兮拉开门出来,吵什么吵?要吵全都出去。
现场立刻安静下来。
李宴琦担忧的上前询问,我三哥怎么了?他醒来了没用?叶婉兮深吸一口气,摇了摇头。
那,那他,那他会不会有事啊?叶婉兮心烦意乱,就知道问问问,她还想知道他会不会有事呢。
她只能耐着性子说:我只能尽力。
你不能只尽力啊,你必需尽力啊。
叶婉兮,你到底行不行啊?叶婉兮他从小就认识,也就这两日才知道她竟然还会医术,着实将李宴琦惊呆了。
可光会有什么用啊?那伤,不用医术高明的大夫来治,李宴琦根本不放心。
可是叶婉兮她是医术高明的大夫吗?反正是李宴琦心中她不是。
叶婉兮冷着脸,我不行你来?李宴琦:……这时,一个侍卫拿了叶婉兮要用的器具到了。
王妃,您要的东西。
好,快跟我进来。
侍卫端着东西跟着叶婉兮入内,再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李宴琦原本上前跟上的,险些被门撞到鼻子。
三嫂,叶婉兮……英国公将他拦下来,梁王,楚王妃正忙着给楚王治伤呢,你就放心吧,别喊了。
我知道她在给三哥治伤才不放心呢,叶婉兮我还不认识吗?她上哪儿会医术去?三哥不会给她治死了吧?这也不怪李宴琦,不光他严重怀疑,英国公和他一样,严重怀疑叶婉兮会不会将楚王给治死了。
可是他仍旧拦住李宴琦。
他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愿意使些下三滥的手段去夺位。
可若是楚王没能逃过这一关,死在他自己的王妃手里,那便最好不过了。
他们不用沾染半分因果就能除去一大对手,那是天意。
奈何自己这个未来的女婿,太过心软,太重手足情。
看着李宴琦一脸担忧的样子,英国公越发忧愁。
如梁王这般,他真的能坐上那个位置吗?梁王不必担心,他们是夫妻啊,这世上最不希望楚王出事的人,一定是楚王妃。
一个楚王府的侍卫这时也开口道:梁王殿下,我们王妃的医术很好的。
数月前,府中一个侍卫在离心脏很近的地方中了一箭,寻常大夫都说他死定了,都没有人敢拔箭,也是王妃出手帮他拔出了箭头,治好了他的伤呢。
另一个侍卫说:是啊是啊,人家现在还活蹦乱跳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