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郡主看他们都这么说,这才露出笑脸。
小女跟她几个哥哥关系好,从小就有几个哥哥护着她,性子都宠坏了,怕是还不舍得离开她的哥哥们。
赵首辅听出了宁安郡主话里的意思,忙说:郡主放心,单小姐既然是你的女儿,那就是我赵至诚的孙女。
往后她嫁了梁王府,赵家就是她的娘家,要是梁王敢欺负她,我第一个不答应。
有他这些话宁安郡主就放心了。
她笑了笑说:那就谢谢爹了,儿媳现在就给潼关那边写信去。
好。
宁安郡主走后,一个不起眼的小厮匆匆而来,在赵首辅耳边低语了几句。
赵首辅面色一变,笑容消失。
赵毅看他变了脸色,有些不安。
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赵首辅说:前晚景家女遭贼之事……赵毅摆摆手道:爹,这事儿就是宴琦那小子自导自演的。
赵首辅皱眉,摸了摸胡子。
男人嘛,嘿,想制造点儿意外得到女子芳心没什么奇怪的。
我都打听过了,宴琦拿银子收买了那晚的大夫,让他们什么都不准说出去。
这事儿赵首辅是交给他这大儿子去处理的,他说那是宴琦为了得到景小姐自导自演的一出戏,加之又有收买大夫的银子作证,他便没再多想。
他是相信自己的儿子的,他不敢骗自己。
况且他还有许多重要的事去办,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什么事都管。
赵首辅有点儿犯困,让赵毅退出去,并招了他最年轻的小妾进来伺候。
说是伺候,也就是帮他换个衣服,捏捏肩,捏捏腿。
年纪大了不比年轻,不能什么事都亲力亲为,稍一伤神身子就跟不上。
只希望家里这些小的能争气一些,多多为他分忧。
……李宴琦上了早朝一直没能回来,景诗韵又被君上派出的羽林军关了起来。
罗太傅有些担心,让罗玉琴去看看。
这几日各种风言风语,原本他不想管,可眼下却是不能再坐以待毙下去了,他得管管。
站住。
羽林军将罗玉琴拦了下来。
罗玉琴心里有数,掏出早准备好的银子,塞给了看门的两个人。
两位大哥,我是罗太傅的孙女罗玉琴,里头关的是我的表姐。
我不怎么着,就是想看看她,还请两位大哥给罗太傅一个面子,放我进去。
君上只让他们将景家小姐给看住了,不准她跑了,并没有说不准别人探视。
看着两锭金灿灿的金子,没有人不心动的。
两人对视一眼,收了金子对罗玉琴说:罗小姐,不要聊太久。
多谢两位大哥。
罗玉琴忙去了关着景诗韵的小院中。
景诗韵看到罗玉琴进来,无奈的叹了口气。
你怎么又来了,不是让你不要来吗?别给外祖父惹麻烦。
罗玉琴关上了门,走到她身边对她说:别怕,就是祖父叫我来的,我看祖父很是担心你,先前说些狠话都是怕了君上。
我都知道,我并不怪外祖父,他不管我是对的。
罗玉琴咬了咬唇,看着她这样子,真是急得不行。
哎呀表姐,你说让我说你什么好呢?你既然已经退了梁王的亲,就应该离他远远的,怎么又和他扯上关系了嘛。
我听祖父说,今儿君上在朝堂上发了大火,将梁王都关起来了,说是让他娶乞丐也不准他娶你呢。
平静如水的景诗韵心中动容,震惊的向罗玉琴看过来。
可很快,她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平静。
罗玉琴说:表姐,我还真是佩服你,发生这么大的事,你怎么还这么淡定啊?她伸脖子往外看了看,发现看守的羽林军隔得很远,便小声的问景诗韵。
我听了小道消息,说是梁王那个讨厌鬼给你下套了,害得你失身于他了,可是?景诗韵平静不下去了。
你听谁说的?罗玉琴见她的反应便知小道消息是没错了。
完了完了,还真是啊。
这个浑蛋,也太卑鄙了些,难怪君上这么生气呢。
没有的事,你别胡说八道。
景诗韵急道。
啊?不是?罗玉琴有些懵。
景诗韵道:我是说,梁王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他若是能想到这一招,我与他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罗玉琴纠结着一张脸,赞同的点头。
也是哦,他就是猪脑子,能想到这个办法才怪呢。
景诗韵:……可不是梁王干的又是谁呀?谁会这么无聊撮合你们啊?罗玉琴又开始脑补,梁王那个脑子,自当想不到这一招,可是他身边的人不笨,会不会是他身边的人想的损招呢?梁王不是这种人。
景诗韵当场否认。
罗玉琴不以为然,那可不一定,他对你的痴迷都快疯魔了,只要能得到你,我看他没什么做不出来的。
景诗韵知道与她多解释毫无意义,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对了,你说梁王被关起来了,知道他关在哪里了吗?承乾殿啊,估摸着这会儿君上正训斥他呢。
景诗韵知道君上大多时间都在承乾殿中,既然是将他关在承乾殿,想来就不是无端软禁,应该很快就会有一个结果。
表姐,我心慌慌的,好担心你啊。
罗玉琴坐立不安,欲言又止。
祖父说暂时不告诉她,君上让梁王娶宁安郡主女儿这事,先看看再说。
可是都闹得羽林军来看押她了,还有什么可看的?表姐脑子灵活,没准儿告诉了她,她还能想想办法呢。
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景诗韵知道她的性子,看她的样子就知道憋了话。
罗玉琴咬了咬唇,这才开口道:君上下令给梁王赐婚了,对方是宁安郡主的女儿,潼关单将军的妹妹。
什么?景诗韵不敢相信,宁安郡主的女儿?是,我看这回您是争不过人家了,如今姑父闲置在家,只一个国公府的空壳子,拿什么去跟宁安郡主的女儿争啊?况且单将军可是握着兵权的大将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