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到的一个人已经与赵忠交上了手,几个回合间他便明白自己失去了给赵氏再来一刀的机会。
羽林军中不乏高手,此处赶来的绝对是羽林军中的兵王,不然不可能悄无声息的将他安排在外的人都消灭干净,再拖延几息下去,怕是他自己都会死在这里。
赵忠也是个果决之人,立刻放出一个保命的烟雾弹趁机逃走。
那羽林军扯开面纱,咳嗽几声透气。
转脸,冷冷的看着逃向远处的那一个黑影,追。
是,殿下。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一向低调的鲁王李怀逸。
他转头看向绑在木架上满是伤痕的女人,眼中露出一丝厌恶。
真没想到,本王有朝一日竟然会来救你。
他带着医师过来,就是防止赵忠下毒手,现在派上了用场。
死没死?医师检查后面色发白,殿下,娘娘……嗯?哦不,罪妇赵氏虽然还活着,但是她失血过多,能不能活下来还不一定。
李怀逸一个冷光扫过来,她必需活着,本王不管你用什么办法。
是,属下一定会竭尽全力救治罪妇赵氏。
医师给赵氏嘴里塞了救命的药,又就地处理她的伤口。
都是些小伤口,止血并不困难,就是伤口太多了。
李怀逸低头捡起一只虫子,好奇的问:这是什么?蛊虫?不是,就是田地里常见的水蛭。
呵呵,水蛭?他低头看了赵氏一眼,啧啧两声,有些想笑。
高贵的赵家嫡女,尊贵的东池国皇后,没想到下场这么惨,她险些被水蛭吸死。
全都收起来,还有这尊邪神石像一并收起来,带回京城由父皇定夺。
……前皇后赵氏竟然被抓回来了,叶婉兮大为震惊。
还真如李夜璟所说的,父皇手里有底牌,就是平时没舍得用,一直在忽悠李夜璟帮他干活。
李夜璟这回表示搞不定了,他自个儿不还是将人抓回来了嘛。
就是怎么抓回来的,她就不得而知了。
宫里不是有太医吗?为什么让我去?王公公急得不行,哎哟,王妃娘娘,宫里的太医能救,君上还能让老奴出宫来请您进宫吗?您先问了,赶紧跟老奴进宫吧。
叶婉兮叹了口气,那你也得告诉我,她到底怎么了嘛,我才好准备相应的药材。
你直接去就好,天下什么好药宫里没有啊?等你诊了脉再开药便是。
叶婉兮摆摆手,道:行行,我不问了。
雀儿,快将我的药箱拿上进宫。
是,王妃。
王公公,我让我的丫鬟跟着吧,万一我需要什么药,宫里没有的,我得让我的丫鬟回来拿。
行行行,只要能快些,王妃娘娘说什么都行。
马车就在楚王府外,叶婉兮与雀儿上了马车,马车直接便行驶起来。
有羽林军开路,马车速度很快。
坐在上边的人就遭罪了,两人紧紧的抓着马车内的扶手,生怕被抖出去。
终于到了皇宫门前,外头的马车已经不让进了,有轿子等着宫门前。
楚王妃,请下马车。
叶婉兮扶着马车下来,胃里被抖得翻涌不止。
她可算明白为什么还得有轿子等着,就她现在这种状态下了马车,走路都是飘的,还是坐轿子吧。
王公公,赵氏到底出了什么事?王公公小跑跟着,小声的对她说:老奴其实也不太清楚,不过听说被用了邪术,险些被献祭。
啊?献祭?那她现在人怎么样了?全血都是血口子,晕过去了,太医说是失血过多,活不成了。
叶婉兮蓦地愣住,心里将王公公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
好你个老太监,早问你你不说,你就说一句失血过多能死?停下。
王公公大惊,王妃娘娘,怎么了?叶婉兮没理他,而是转头对雀儿说:你快坐马车回去,将我紫檀木的那个箱子带进宫里来。
啊?脸色煞白的雀儿跌坐在地。
她能忍住没吐,那不是忍住了,而是她怕吐在皇宫被砍头,忍着恶心吞了呀。
再让她抖一抖,她能把隔夜饭都吐出来。
王公公也看出来了,忙对一旁的羽林军说:你去拿吧,你骑马去,快一些,让这位姑娘在这儿等你。
叶婉兮看雀儿是真不行了,便道:雀儿,将你的腰牌给这位小哥儿,让这位小哥儿帮你跑一趟。
多谢王妃体谅。
雀儿将腰牌拿出来给到那位羽林军,小哥儿,麻烦你了。
姑娘客气了,那就麻烦姑娘在此等候。
那可太好了。
小哥儿,你到了楚王府后,找两位姓何的姑娘,让她们帮你拿就成。
好。
雀儿挪到一边,一屁股坐下来。
叶婉兮已经坐着轿子跟王公公进去了。
赵氏就在承乾殿后的一间宫室里,那是伺候君上的近侍所住的宫殿。
对赵氏以前的身份来说,住奴婢的宫就是一种侮辱。
好处是,这里属于承乾殿,离君上近啊。
不过对现在的赵氏来说,她应该不希望离君上近。
来了来了,君上,楚王妃来了。
叶婉兮跟着王公公进入宫室内,正要行礼,君上忙开口道:免礼,快快过来看看,务必要将她救回来。
这句务必说得,让叶婉兮压力很大。
她绕过屏风,看到了躺在床上的赵氏。
这一眼下去真是吓一跳,那张脸已经全毁了,丑陋又狰狞。
更让叶婉兮惊讶的是,数月不见,看着赵氏的样子老了许多,头发都变得花白。
要知道,以前她做皇后的时候,发现一根白发都能吓哭一堆宫女太监。
而现在的赵氏,就是一个普通老妇,哪里还有半分昔日的模样?快,婉兮,快帮她看看。
叶婉兮已经看到了赵氏露在被子外的胳膊上那些小口子了,她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小口子,这是什么邪术要这么折磨人?等等,这些小口子下的红点是什么?父皇,她是被什么咬了吗?君上忙道:快把虫子拿来。
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