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夜璟被她怼得说不出话来。
其实她的话,也一直是他的内心所想。
可他内心也清楚,他现在希望她能回来,但她不愿意。
所以他还是眼睁睁的看着她骂完之后,大大方方的从那个门槛走出去。
叶婉兮回到叶家,便将蓝炜叫过来训斥了一通。
蓝炜深知被骂得并不冤枉,一声不吭并没有做反驳。
他领教过叶婉兮的嘴皮子,别说没理了,有理也说不清啊。
等她说完了,蓝炜才开口道:大小姐,我留在这里可以保护你们,目前来说,你找不到比我功夫更好的侍卫。
一句话,将叶婉兮噎住。
若是没有经历上回的采花贼,她肯定毫不犹豫将他赶走,反正过两天刀赫就送完方老回来了。
然后经历了采花贼事件后,她不敢轻视叶玺的安全问题。
连她这样的娃妈都有人采,她不敢保证下回不来个偷娃的。
好,我就再留你几日。
蓝炜松了口气,又说道:您让我查的‘贼’事件,也有了进展。
叶婉兮立刻认真起来。
在哪儿?在距离京城两百里外的一个小镇上,卑职已经派人去抓了。
抓到以后,立刻带来见我。
叶婉兮厉声道。
那该死的采花贼,她一定要亲自收了他犯罪的根源。
这回叶婉兮多了个心眼儿,勒令蓝炜不准随便出府,若是为了抓贼的事必需出府,那也得先给她报备,她可能会派人跟踪,还不准蓝炜将跟踪的人甩掉。
免得这奸细又跑去给李夜璟报信。
然而到了第二天,李夜璟自己上门了。
你怎么又来了?叶婉兮瞥了他一眼。
可恶,他竟然直接进来了,都没个人来通报。
李夜璟直接在她身前坐下来,伸出胳膊,我的手,你不打算给我换药了吗?换药这样的小事你还叫我,不是说了随便叫个大夫就能换了吗?叶婉兮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不想负责?叶婉兮:……李夜璟生气的道:本王金樽玉贵,岂能随便找个大夫换药?怎么?给本王换药还委屈你了不成?怎么说得要不给他换,我还犯了大错似的?雀儿,提药箱来。
雀儿不一会儿就拎着药箱过来了。
李夜璟伸头看了看药箱里各种齐全的器具,又有些惊讶的问:你做大夫了?叶婉兮没有理会他,准备好了东西对他道:伸过来一点。
李夜璟又将胳膊往她跟前伸了一些。
挺好的,以后本王若是受了伤,就由你来救。
叶婉兮丢给他一个看白痴的眼神,心想,我们还有以后?她用剪刀剪开昨天包好的布,轻轻揭开,露出血肉来。
让她惊讶的是,他的伤口竟然已经愈合得很好了。
这么强的自愈能力,真是少见。
看来,明天你这线就能拆了。
行,本王明天再来。
李夜璟淡笑着说。
很快叶婉兮给他换好了新的药,行了,你可以走了。
李夜璟低头看了看,十分不满,就这样?你都不给本王包一下的?叶婉兮说:又不出血了,你现在不需要包,没看见都快好了嘛。
李夜璟觉得她在敷衍自己。
爹爹。
听说李夜璟来了后,叶玺便急着跑过来。
李夜璟单手将他抱了起来,打哪儿来啊?叶玺说:我跟何花姐姐学功夫了。
嗯?那爹爹要考考你学得怎么样了。
正说着,叶玺低头看到他的手,咦,爹爹你受伤了?嗯。
疼吗?叶玺抬头看他,一双大大的眼睛里,露出心疼之色。
李夜璟笑了笑,摇头道:不……刚说一个字,瞄到叶婉兮,他又改口说:疼,可疼了,疼得爹爹一夜没睡呢。
啊?爹爹好可怜哦,孩儿帮你吹吹好不好?好。
李夜璟感动不已,瞄了叶婉兮一眼,故意提高了音量。
还是我儿懂得心疼人呐,不像某些人,哼。
叶婉兮冷眼瞪过来,李夜璟,你少在我家阴阳怪气的啊。
药我已经给你换好了,你可以走了。
要本王走可以,不过你必需带着叶玺跟着一起回家。
家?叶婉兮讽刺一笑,哪里是我的家?我的家在哪儿?我有家吗?李夜璟冷声道:咱们没有和离,楚王府不是你的家?叶婉兮不以为然,淡淡的控诉道:我以为的家,是能为我遮风挡雨。
我在我的家里,应该是主人而不是客人,我拥有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权力。
请问,我在楚王府中能为所欲为吗?我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吗?楚王府,能为我遮风挡雨吗?如果不能,你凭什么说那是我的家?李夜璟不明白叶婉兮为什么火气这么大。
你怎么就不能为所欲为了?谁又将你当客人了?楚王府,又如何不能为你遮风挡雨了?听了他的辩解,叶婉兮不由得冷笑。
得了吧你,你在你的家里会被禁足吗?你李夜璟在王府中,难道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吗?我行吗?本王……李夜璟突然被她怼得说不出话来,觉得她的话对,又不对。
别人家的女人犯错,不也被禁足各种惩罚,可人家怎么没说不是她的家?说她不对吧,细想之下,他确实不会在王府中被禁足,确实能为所欲为。
叶婉兮的话还没完,看到李夜璟语塞,她又乘胜追击。
你在你家会吃不上饭吗?李夜璟纳闷儿,吃饭?王府少你吃喝了?不是,那不是你挑食,非得吃醉香楼的饭菜。
你放屁。
原谅她实在没忍住爆粗口。
我们早上到的王府,到了晚上,天黑了都没人给我们送饭菜。
大人饿一天便罢了,孩子也跟着饿一天,你看不见呐?我不叫人去醉香楼买饭菜,难道就一直饿着吗?什么?李夜璟惊讶万分,你们饿了一天?叶婉兮丢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并讥讽的道:你一回府,那心思全在白姑娘的病情上,关心她没睡好,还因此打了丫鬟一顿,你都忘了?你顾着照顾白姑娘,哪里会注意到我们娘俩饿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