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淮桉被气走了。
把门摔得砰砰响。
很大的一声。
姜舒羽正常上班,也没和盛淮桉联系。
盛淮桉去哪里了,她也不知道。
她每天是早出晚归,完美和盛淮桉避开。
盛淮桉也想趁这段时间冷静,不止是他,她也是。
也让他想想这段时间怎么处理。
姜舒羽已经在想接下来该怎么办了。
存款虽然不是很多,但足够她一个人一段时间生活。
盛淮桉给的卡,她除了买礼物那几次用了,之后都没怎么用。
和他在一起,其实很多事都不用她操心,确实很轻松。
她其实甚至开始考虑离婚的事了。
这样是不可能再继续在一起了。
她偷来的日子还是得还回去了。
如果真是离婚的话,那就得涉及到财产分割,她是不想要他什么东西的,不该要的一分都不会要。
周末,张知知旅游完回来了,约了姜舒羽见面吃饭。
姜舒羽还在生病,状态不太好,一直在咳嗽。
张知知伸手就摸她额头:生病了?有点小感冒。
说话很重的鼻音,一看就是生病了。
张知知说:去看过医生了吗?看过了,问题不大,就是有点点疲惫。
姜舒羽吸了吸鼻子:对了,你最近怎么样,玩得开心吗?恩,玩得很开心,舒服。
张知知有所感慨,果然,不贪恋爱什么事都没有,去他妈的恋爱,女人一定要随时随地保持冷静,不要被男人给忽悠了。
姜舒羽哭笑不得。
张知知又问:宝贝,你呢,最近和盛淮桉闹不愉快吗?你怎么知道?你又藏不住事,你看你表情,一下子就出卖你自己内心真实想法了。
姜舒羽脸上的笑意彻底淡了下去,说:你说的对,确实不应该谈恋爱。
真吵架了?算是。
姜舒羽有点心累,半趴在桌子上,眼神落寞,掩饰不住的落寞。
张知知立刻明白了,说:得,看来我们俩都走霉运了,确实,也是我看走眼了,算了,不说这些了,晚上出去喝一杯吧,我约了朋友,带你一块去散散心。
姜舒羽不想去,又不想扫张知知的兴,最后还是去了。
晚上,姜舒羽是滴酒不沾,一点都没有碰的念头,张知知叫她喝,她也不喝,没什么兴致。
张知知和她朋友玩得很嗨,状态高亢,姜舒羽翻到是担心她起来,怕她喝太多了。
但张知知推开她的手,说:我没事,我能喝,没关系。
她朋友也是人来疯,玩得很高兴。
而姜舒羽安安静静坐在旁边,她也不喝,张知知朋友过来搭讪,她礼貌拒绝。
她朋友也没强迫,怕她一个人无聊,简单聊了几句。
姜舒羽还是很拘谨的,她不想放开,也不愿意放开,反正是陪张知知来的。
最后是张知知喝多了,她趴在桌子上,眼神迷离,彻底醉了,却还在念叨孟东的名字。
姜舒羽以为听错了,可是没有,张知知的的确确在喊孟东,喊了两声,就没喊了。
姜舒羽叫了车,张知知朋友帮忙扶了下,送张知知上车。
上了车,张知知趴在姜舒羽腿上,眼泪毫无征兆开始掉,说:都这么久了,他就没想过来哄我。
姜舒羽知道她说谁,说孟东,其实他们俩不应该这样的,不应该的。
可是感情的事,谁都说不准。
回到张知知的家,姜舒羽好不容易翻出她的钥匙开了门,张知知踉踉跄跄进屋就躺在沙发上,迷迷糊糊的,意识不清醒。
姜舒羽没走,也不放心她,就照顾她一晚上。
蔡阿姨忽然很晚打来电话,问她:姜小姐,你是加班吗?怎么还没回来?在朋友家。
那今晚不回来了吗?恩,不回来了。
姜舒羽淡淡的,也不知道蔡阿姨这么晚怎么还在家。
蔡阿姨支支吾吾了会,说:那您注意休息,也没什么事,我就是问问。
恩,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蔡阿姨和盛淮桉说:盛先生,我不好问,问多了怕姜小姐怀疑。
盛淮桉拧了拧眉头:知道了,没事,您回去吧,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
蔡阿姨拿上东西就走了。
盛淮桉一只手捏着眉心,他想给姜舒羽打电话,想问她怎么还没回来,可又觉得,她不会理他的。
盛淮桉还是给她电话了,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她不会接,但过了会,她接了。
听到她的声音,盛淮桉喉结紧了紧,说:在哪里?这么晚还没回来,我去接你,好不好?谢谢,不用了,我很好。
姜舒羽又恢复到之前客气礼貌的模样。
这态度让盛淮桉抓心挠肺般难受,可偏偏他不能再用以前的手段对她,不能强迫她,更不能强来。
舒羽,是不是不想看到我?没有,没有这个意思。
盛淮桉抿了抿唇,声线低沉温柔:明天周末,回来么?看情况吧,你有什么事么?姜舒羽反问一句。
盛淮桉说:聊聊?没什么好聊的,我想都应该说清楚了,盛淮桉,我想和你算了,离婚应该也不麻烦,我不会要一分不属于我的东西,你放心。
与其这样拖下去,不如直接说清楚,拖下去没什么意思。
所以直说了吧。
姜舒羽要说出来,其实也很难,可话都说出口了,没有得退路。
盛淮桉,离婚协议我改天给你,到时候你看看,没问题我们就签了。
盛淮桉好久都没说话,喉结滚动几下,好久没说话。
姜舒羽耐心等他的回应,他不挂电话,她也没催促。
盛淮桉开口艰难,意识到她这次是来真的,慢慢开口说:真没有余地了?恩。
姜舒羽说。
盛淮桉声音沙哑:舒羽,你知道我的意思,我不想离婚。
抱歉,我想离。
盛淮桉:……姜舒羽其实都快麻木了,沉默良久,说:如果你有什么意见也能和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