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片刻,盛淮桉说:蕴蕴和你一样。
和我一样什么?很乖。
姜舒羽:你还有事吗,没了就挂断了,我去忙了。
等等。
盛淮桉忽然叫住她,他其实就想多听会她的声音,听她说说话,别挂断,就这样,你去忙你的事,我听着。
……姜舒羽舔舔嘴唇,知道他什么意思,以前也有过,挂着电话或者语音。
姜舒羽心软得厉害,还是答应了,就挂着语音,她就忙她的事去了。
周末,盛淮桉提着大包小包来了。
到家就抱着蕴蕴哄个不停,肉眼可见的开心,他是真喜欢蕴蕴,也想和蕴蕴玩。
难得周末,盛淮桉提议出去吃饭,带上蕴蕴,姜舒羽答应了,她也不想做饭,一直在家闷着,过年都没出去,也想出去走走。
盛淮桉抱着小朋友,姜舒羽双手得到解放,也能轻松一点。
吃饭的地方是盛淮桉订的,是中式餐馆,餐厅装修都很古典,点菜那会也是盛淮桉把菜单给姜舒羽,让她点喜欢的。
她点好了给盛淮桉看,全是清淡的,更符合他的口味。
怕他想多,姜舒羽解释数:我在减肥,口味变了。
所以不是为了他的喜好才这样点菜。
盛淮桉还是说了句:你不胖,很瘦。
姜舒羽没理,她本来就对自己要求高,更别说身材了。
盛淮桉却心疼她了,怕她不吃影响身体,哄着说:真不胖,我不骗你,也不是为了哄你开心,是因为我不觉得你胖,你现在就很好。
他现在又不是什么小年轻,不看重身材和脸蛋,他认定的是姜舒羽,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他都喜欢。
我心里有数,我知道什么样的状态下是最健康的,我画了这么多人体,很了解人体构造,你不用哄我开心,我都知道。
她这话成功把盛淮桉呛了回去。
现在的姜舒羽比之前还要直接,她对盛淮桉虽然是嘴上客客气气的,心里头还是很柔软,知道他不能吃的东西多,所以都避开了,没有点。
姜舒羽忽然想起了什么,抬头问他:你有去复查过吗?什么情况?查过了,没事。
姜舒羽认真看他,就怕他在哄人开心,没有说真话。
盛淮桉猜到她心里所想,说:没有骗你,我说的是真的。
盛淮桉,身体是你自己的,你如果自己都不要的话,那我无能为力。
姜舒羽冷不丁说了这么一句话。
盛淮桉明白,我知道,我没有骗你,说的是真的,宝贝,我还放不下你们俩,我不可能就这样走。
聊到这种话题,气氛一下就低沉下来。
她的心情更是宕了下来,想到他差一点点就……是不是在为我难过?盛淮桉坐到她旁边来,把蕴蕴放在婴儿车里,他靠她近了点,就握住她的肩膀,揽入怀里,她没挣扎,他就搂更紧。
姜舒羽确实心里不好受。
乖,没事,不要难过,是我吧㞑,不该吓唬你,好端端聊什么聊,真没事,你看我好好的,就在你眼前,你摸摸我。
他握住她的手,这一摸才知道她手这么冷的,是不是哪不舒服?怎么了?没,没事。
姜舒羽叹了口气,我没事,头有点晕而已。
他伸手就摸她额头,不烫,体温正常,那是怎么了,他担心起来。
还有哪里不舒服?要不去医院看看?没事,老毛病了,生了蕴蕴后,时不时会有点头晕,老毛病,看了医生也没查出来什么,也有可能是压力太大了。
盛淮桉吻了吻她脸颊,那随便吃点,然后回家休息?都可以。
那好,你先吃点,垫垫肚子,不要饿到了。
恩。
这顿饭没有酒,盛淮桉不能喝,也不让她喝,虽然知道她酒量好。
姜舒羽还是叫了酒,红酒,不会醉人的那种,喝一点,不会喝很多,放心,也不会醉。
盛淮桉拿她没办法,少喝一点,别喝那么多。
恩。
姜舒羽喝了两杯左右,他就不让喝了,把酒瓶拿开,放在旁边。
姜舒羽托腮看他,眼睛亮亮的,有着细碎的光,看着很撩人。
为什么是我呢?姜舒羽忍不住问他。
盛淮桉说:大概是注定的。
那你相信命吗?一半一半。
姜舒羽垂眸:我相信,全部都相信。
舒羽,有些事是需要自己争取的,不是全看命。
姜舒羽没说话,岔开话题,我吃饱了。
盛淮桉去买单,怀抱着蕴蕴,没让姜舒羽接过手。
吃完饭回到家里,姜舒羽有点累,就和蕴蕴睡了会午觉,盛淮桉是在她们俩睡着后才躺了下来,挨着床边边,没有碰到她们俩。
下午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室内,懒洋洋的,让人充满困意。
傍晚,姜舒羽被蕴蕴的哭声吵醒的,睁开眼就发现盛淮桉的手搭在她的腰上,她后背贴着盛淮桉的胸膛,靠他怀里睡着了。
……蕴蕴在婴儿床里嚎啕大哭,她赶紧拿开盛淮桉的手起床去看蕴蕴。
盛淮桉也醒了,睁开眼看着姜舒羽在哄蕴蕴,他清醒了点连忙。
蕴蕴怎么了?没事,没尿,可能是做噩梦了。
姜舒羽柔声哄着蕴蕴,很快蕴蕴就安静下来。
盛淮桉目光闪烁看着姜舒羽哄着蕴蕴,他目光缱绻,充满温柔和宠溺,心里被填得满满当当的,只要有她们俩在。
盛淮桉上前抱住她们母女俩,什么都没说,就这样抱着。
……盛父这头叫人打听了盛淮桉的行踪,得知他一直在b市和青洲来回跑,猜到估计是姜舒羽在b市,他才俩个地方跑。
盛父不想盛淮桉这样下去,于是去了青洲,找盛淮桉面谈。
盛淮桉知道盛父要谈什么,开口就是一句话:我自己的事自己管,其他事用不着您操心。
说完就不再谈。
这态度让盛父气不打一处来,但他拿盛淮桉没办法,除了拿父亲这层身份压他,除此外,毫无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