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心若,你没事儿吧?谌延邟打算伸出手去探一下严心若的额头。
但是严心若却是马上摆了摆手,没让谌延邟的手碰到自己:我没事啊!那你怎么跟着了魔一样?你该不会是昨晚上梦到什么猥琐的画面,而且还是跟我相关的……所以才这么不敢看我吧?谌延邟微微蹙眉,看着严心若。
他的那种眼神就好像是洞察了一切一样,而且语气还是暗藏深意的。
严心若灵光乍现,难道谌延邟真的忘记了昨晚上的事情?这样一来,她便真的没必要继续耿耿于怀了,反正也没真的发生什么……严心若马上笑了笑:怎么会?我还这么小,脑子里装的东西都可单纯了!我能想什么猥琐的画面?那就好。
谌延邟轻挑了下眉。
走走走!吃饭去!严心若觉得心中豁然开朗,似乎她真的没什么可纠结的了。
只要跟他相处起来不尴尬,那就可以了。
而严心若似乎忽略了一点,昨晚上谌延邟只喝了一小杯的红酒而已,而且昨晚上还是他开车回来的,他怎么可能喝醉了呢?但是严心若现在心里唯一的想法恐怕就是,谌延邟不记得昨晚上的事情,那么他就不会记得昨晚上她的主动跟回应,那么她就不必那么小心翼翼跟不好意思了。
看到严心若这副豁然开朗的模样,谌延邟的嘴角出现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他想了一夜,这应该是最好的做法,只要这丫头不再为了昨晚上的事情而着急焦虑,他可以装出什么都不记得的模样。
这样他们才能继续愉快地当一对‘夫妻’啊。
在严心若的对面坐下之后,谌延邟不疾不徐地说道:晚上的时候跟我一块儿去吃饭。
吃什么饭啊?严心若的面包塞进嘴里,把两个腮帮弄得鼓鼓的,看起来特别可爱。
有人陪着自己吃饭的感觉是真的不错,如此就不会觉得这些食物索然无味了。
还记得昨天那两个嘴巴特别贫的吗?谌延邟轻挑了下眉。
嘴巴特别贫的?严心若的脑海中第一时间就出现了那两张脸,这两个人可以说是存在感很强啊!而且长得都很有特点,让人一眼就记住了!严心若点了点头:记得啊!上次来接你去学校的那个兽性医生,他叫南硕。
谌延邟介绍道,一本正经的。
严心若却忍不住笑了出来:兽性医生?谌延邟,你这么说你的朋友,你们以后还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我正想着要把这两块橡皮糖丢掉!这下好像可以找到借口了!谌延邟附和道。
严心若勾唇一笑:那另外一个呢?另外一个,游手好闲的花花公子。
南硕好歹还有个正经职业,医生。
谌延邟说道。
那昨天还有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是?真的是你的青梅竹马吗?严心若满脸的好奇。
看到严心若这副幸灾乐祸的模样,谌延邟的眉头便皱了起来,他将手中拿着的面包放回了盘子中:严心若,如果得知自己的丈夫有一个青梅竹马,不应该是这样的反应吧?严心若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反应的确有点奇怪,于是她便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也是,我以后是不是得对那些刻意接近你的女人表现出敌意来?严心若的话让谌延邟的心中无端地揪痛了一下:只能刻意地表现吗?严心若,如果你真的不介意,那你也大可不必强迫自己演戏。
你生气了?看着谌延邟往自己嘴里塞东西的模样,他就好像是把面包当成她来撕咬一般,咬的特别用力,那愤愤然的模样,把她都给吓到了。
谌延邟……我知道自己有很多地方都做得不好……可是我会好好努力的。
至少今天晚上陪你去吃饭的时候,我会好好表现的。
严心若的态度诚恳。
但是这完全不是谌延邟想要得到的答案。
他想要的是一个女人对他真正的在乎,而不是为了让戏演绎的完美而刻意表现出来的一种在乎。
那种演出来的在乎,是最不堪一击的,或许明眼人一眼就能看穿了。
但是谌延邟已经开始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了,他只是不着痕迹地将自己眼中的那丝刺痛收敛起来。
然后淡淡地说道:那你傍晚放学了在学校等我。
我会去接你。
你到时候来练舞房来找我!严心若最近跟谌延邟的相处已经变得融洽起来,说话也不再需要那么小心翼翼。
很多人在相处久了之后才会察觉到,这个人的真实面目。
知道了。
谌延邟站起身打算提脚先出去车库提车,但是他却又想起了什么一般对严心若说道:你,离那个陆予舟远一点。
谌延邟的话让严心若吃东西的动作戛然而止,她没来由地蹙起了眉头:理由呢?如果我说,因为这个男人,你可能会惹祸上身呢?你还要继续认这个学长吗?谌延邟凝视着严心若的背影,这丫头的脾气还真是倔。
从来都不会是,他提出什么,而她都会十分愉快地答应。
往往都是,找各种各样的借口来拒绝他的要求。
如果她没有那么倔,之后的事情也许就不会偏离轨道,或许他们两个也不会那样互相伤害,把彼此弄得体无完肤。
有的伤害从一开始就已经在铺垫了,但是谁都没有察觉到这场即将要来临的风暴,却还在现如今的生活里面安稳享受。
谌延邟,有的事情我好像说过很多次了,你不能来干涉我的私生活。
同样地,我也不会去干涉你的私生活。
严心若说罢,才转过脸去跟谌延邟对视着,满目的坚定。
谌延邟觉得自己好像又提了不该提的事情,他认命一般地点了点头,然后就大步流星地走出了餐厅。
严心若好像挺看重陆予舟,这对谌延邟来说可不是一个值得高兴的消息。
毕竟谌家跟陆家……那是水火不相容的关系。
谌延邟也是昨天才知道,原来陆予舟就是陆家的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