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就在今天早上,她还用自己的包包狠狠地砸了这个男人的脸。
瞧,那张人神共愤的俊脸上面,还隐约能瞧见痕迹呢。
而谌延邟则是一副慵懒的模样看着严心若,眼眸微微眯起,带着一种让人难以抗拒的独特魅力。
严心若,你走路的时候不用眼睛的吗?谌延邟嫌弃道。
严心若现在已经失去了要跟谌延邟争论什么的力气。
她的嘴角徐徐上扬,她眼中的苦涩之意十分明显:你是来找我算账的?那你现在带我走好了,的确是我没能实现承诺。
你可能也等不到我的证件补办出来了,我应该也等不到了。
感觉得到严心若的有气无力,谌延邟也不是那种那么不懂得通情达理的人,于是他便说道:我不是来算账的。
严心若有点吃惊:不是来算账的?那他还能是来做什么的?不用离婚了。
做出这样的决定,谌延邟自己都吓了一跳。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着实把严心若吓得不轻,她难以置信地看着谌延邟,她怀疑自己刚才出现幻听了。
她向前走了两步,然后抬起手探了探谌延邟的额头,又探了探自己的额头,满脸的惊讶:这也没发烧啊,可是现在在说什么胡话啊?难不成是被我给打傻了?看到严心若的那副自言自语的傻样,谌延邟不禁嫌弃地把严心若的手给拍掉了:你那一巴掌,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居然还敢旧事重提!这不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把我吓到了吗?所以我的心里一直挺怕你的。
严心若尴尬地笑了笑。
那现在呢?不怕了吗?谌延邟的唇角微微扬起。
不怕了吗?怕吗?还是不怕?严心若自己也说不出来,总觉得对他,好像没有很大的戒备心,跟他在一起总能觉得挺轻松的,虽然她的心底是有点敬畏这个男人的。
看着严心若的那副在认真思考的模样,谌延邟不禁露出了抹笑容,是那种发自内心的笑容。
谌延邟的双手插入口袋之中,然后漫不经心地看向严心若:一个这么简单的问题,至于你想那么久?我只是在想,你说的不用离婚是什么意思?你打算跟我结婚吗?你看清楚了吗?站在你面前的女人是谁。
严心若真的觉得谌延邟可能是被自己打傻了。
不然也不会前后的态度发生这么大的转变啊。
弄得她都战战兢兢的。
不过就是名义上的夫妻,你在期待什么?谌延邟的唇角露出了一丝的坏笑:如果你在期待什么,我倒是也可以大方地成全你。
谌延邟的话外之意,严心若还是听得懂的。
她不禁甩给谌延邟好几个白眼:你这个禽兽!就知道你没怀好意!不怀好意?我怎么不怀好意?你的意思是,我跟你结婚是不怀好意?那我是不是要考虑离婚?谌延邟双手环胸,然后还做出一副在认真思考的模样,斜睨着严心若。
严心若知道现在谌延邟就跟自己的上司一样,她的未来都掌控在谌延邟的手上!她现在就像是谌延邟身边的一个太监一样,她必须得把这位养尊处优的皇帝给伺候好了!所以她便马上谄媚地笑了笑:没有,怎么会是不怀好意呢?是我用词不当,用词不当!原本她的心情还挺沉重的,突然觉得自己被人从死胡同拉出来了。
虽然她此刻嘴上没说,可是从她那布满了感激之意的眼神也可以看得出来,这一刻,她的心里对谌延邟是心存感激的。
他轻挑了下眉,然后勾起唇角:现在跟我去一个地方。
去哪里啊?严心若都还没来得及问完,她的手腕就被一只厚实的手给抓住了。
然后谌延邟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她给塞进了旁边的这辆张扬而霸气的迈巴赫车内。
去哪里啊!严心若就这么被谌延邟二话不说给塞到了车内,她的眉头微皱,心里顿时就慌了。
而谌延邟则马上绕过车身走到了驾驶座的位置,一头钻进车内,冷冰冰地说道:安全带。
严心若一头雾水:你倒是告诉我,你要带我去哪里啊!我如果告诉你,我打算把你抓去卖了,你信吗?谌延邟的这句话分明就是在开玩笑。
严心若眉头微皱,果然没有办法从这个男人的嘴里得到什么正经的答案。
就算卖了,可能也不值几个钱。
说到这里,严心若突然想起了自己被父母亲卖掉了的事情,于是眼眸之中不受控制地闪过了一丝的难过之色。
谌延邟在这个时候已经发动了车子,然后他便注意到了严心若眼中的那丝难过跟颓丧,于是就说道:怎么?真的被人卖了?不是告诉过你吗?我就是被家里人卖掉的啊,听着就很惨是不是?你现在在同情我吗?还是在可怜我?严心若故作轻松地问道,就像是在跟谌延邟开玩笑一般。
可是谌延邟却知道,这个女人是认真的。
他的回答听起来也像是漫不经心的,但其实是走了心的:这种情况下,你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跟可怜,你要做的是让自己变成非卖品。
谌延邟的话就像是一块石头一样敲击在严心若的心上。
虽然是一句没什么特别的话,可是此刻听起来,严心若竟然有点感动:那你还觉得,是我非得缠着你,要嫁给你的吗?对于这一点,我一直深信不疑。
谌延邟很自恋地说道。
严心若鄙视地横了谌延邟一眼:你一直都这么自恋吗?说你是自恋都太好听了点,你这完全就是不要脸啊!听完你的话,我竟无言以对!严心若,这个伶牙俐齿的你,才是真实的你吧?那个被家人的话伤得满目泪光的你,并不是真实的你吧?谌延邟说到这里的时候,表情变得认真了起来,他的视线落在前方的道路上。
严心若转过脸去看向谌延邟:你刚才都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