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思雨扶着栏杆站直身子,笑道:我对他动手?谁看见了?你以为仕忠会相信你说的话?再说就算相信了又怎么样,他那么厌恶你们母女俩,你觉得他会为你们做主?温媛自然清楚那个人不会。
她只是作为一个母亲,在孩子遇到威胁时本能地要出来护。
如今目的达到了,她不愿与人多纠缠。
走吧!回房间去。
温媛歪头对谭明骁说完话,也不搭理柳思雨,转身就要离开。
柳思雨看不惯温媛这副清高的模样,冲上前来就要去拽她的头发。
她的手只伸到半空就被折回的谭明骁截住了。
小男孩厌恶地看着她,往她肚子上用力一推。
别碰我妈妈!一连被阻止了两次,柳思雨气的不轻。
小贱人!她怒骂一句,一把扯住谭明骁的衣领,死命往楼梯上带。
你不想活了是不是?我成全你啊!谭明骁不停扭动着身子,剧烈挣扎。
可到底他只是一个十岁的小孩,力量终究不及一个发怒的成年人。
被按在栏杆上挣不开束缚。
放开她!温媛满脸惊恐地过来想要去拉男孩。
这个实在太危险了!随时可能跌下去。
别动,再动我就把他推下去!柳思雨恶狠狠地警告道。
见温媛听话地停住脚步,还一个劲地求饶不免更加得意。
你不是很拽吗?怕什么?她一边说着,一边又加大力气把男孩往下面按。
一时没有掌握好分寸,他的额头磕在铁栏杆上,破了一块皮。
温媛心痛的快要窒息。
柳思雨,他只是一个孩子,你别碰他。
有什么事情冲我来。
她的语气急切紧张,带着一点颤抖。
柳思雨笑道:可以啊!我不碰他,你往这里跳下去,不要活着碍我的眼,我就放过他怎么样?这样的要求让谭明骁怒不可遏。
他皱着眉稍,眼中闪过一丝狠意。
低下头,毫不留情地张嘴咬在女子的手上。
柳思雨吃痛叫了一声,手臂不自觉收回。
谭明骁趁着片刻间急忙逃开。
可恶!柳思雨一脚踹出去,高跟鞋的鞋尖落到了还未跑远的男孩身上。
她这一脚用力很足,鞋子棱角撞到身上立刻传来钻心的疼痛。
谭明骁顺势半跪在地上。
身体小幅度颤抖着。
柳思雨,你太过分了。
温媛涨红了眼睛,沉重地喘着气,拖着衰弱的身子与柳思雨纠缠在一起。
两个女人在楼道上打斗,以最原始的那种方式,扯头发、抓脸。
一点形象都不顾及。
妈妈。
谭明骁虚弱地叫了一声,想要起身帮忙,一动浑身都传来一阵剧痛。
让他不得不再次坐回地上。
这样打下去可不行!温媛这两年身体大不如前,整个人看起来比柳思雨廋小一圈。
她必然是要吃亏的。
剧烈的打斗争吵声很快引来谭家侍从保姆的围观。
谭明骁焦急地冲下面大喊:快来帮忙,拉开她们!楼下众人相互看了对方一眼,窃窃私语,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如今在谭家谁更得谭仕忠宠爱,谁真正掌握了权力她们看的很清楚。
柳思雨明显占了优势,平时也经常警告她们少管闲事。
她们谁都不肯先上前,默默站在一旁看着。
有些胆小的人甚至还走开了,装作不知情的模样。
谭明骁立刻明白这帮人根本靠不住。
眼见温媛脸上被柳思雨抓出几条血痕,头发也被扯得凌乱不堪。
谭明骁忍痛咬牙站起身,从后面抱住柳思雨,制止她的动作。
柳思雨早已打红了眼,全身血管都处于一种爆裂状态,扬手一抽,谭明骁便被甩出去重重地砸在墙壁上。
见状,温媛慌了神,想要挣脱柳思雨的钳制去查看谭明骁的情况。
柳思雨自然不会如她所愿,拉住她的胳膊用力往楼梯上一甩。
纤细脆弱的腰肢撞到栏杆上,传来一声脆响。
温媛额头上冒出一层细汗,瞬间丧失了抵抗能力。
去死啊!你就该去死!柳思雨依然不肯放人,反而凶恶地使劲将温媛往楼下推。
妈妈,妈妈!地上传来一声声虚弱的呼唤。
温媛的身体自腰腹以上都悬在了空中,下一秒,她整个人像断线的风筝一样从楼上摔了下去。
妈妈!谭明骁大喊一声,挣扎着冲过来拉人,却连衣角都没有拽住。
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母亲落到地上,在白色的地板上晕染出红色的花。
他不知自己是怎样爬到楼下的,也不知自己跪在温媛面前哭了多久。
可是,无论他如何哭喊,那个温柔的母亲却再也回不来了。
柳思雨扶着栏杆走到楼下,看着这一幕景象,蹙起眉头。
她并不是怜惜这对母子。
在她看来这俩人死一百次也不为过,活着只会破坏她的好事。
只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温媛推下楼,万一谭仕忠真的追究起来可不好处理。
柳思雨深呼吸一口气,目光凛冽看向惊恐地众人,开口道:谭少爷贪玩被夫人训了几句,没想到他竟然与夫人动手,还失手把夫人推下了楼梯。
你们听懂了吗?~晚上,谭仕忠处理好工作回到谭宅。
一进门便听到了温媛的死讯。
他脸色阴了下来,沉声问道:怎么回事?柳思雨连忙上前把自己之前想好的那套说辞重复了一遍。
谭明骁怒视着她,眼神像刀子一样,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爸爸,不是这样的!是她,是这个恶毒的女人把妈妈推下楼的。
你要为妈妈做主啊!胡说!柳思雨急忙争辩:明明是你做的,怎么可以诬陷我呢?对了,家里有很多佣人都看见了,仕忠,你不信可以叫她们出来对质。
不是这样的,你早就串通好她们了。
谭明骁红着眼圈疯了一般扑上去对着柳思雨一通拳打脚踢。
够了!谭仕忠一把拽住谭明骁的衣领把他拖后退几步,待人站定后,毫不留情甩下一巴掌。
那力度不像是对自己的孩子,甚至不像对一个人,他完全把他当成畜牲。
谭明骁在他眼中看到深深的厌恶,沉到他心里化成绝望的死水。
他说:死了便死了!埋了就行!你们在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