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席远被问的一愣,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你现在说话都不经过大脑了?顾琛见状,叹了口气,心想也不知道究竟是谁没有大脑。
如果不是喜欢,谁会对三年前的一夜情念念不忘到这个地步?可究其根底,这也不是他自己的感情问题,再者而言温席远也不是听劝的性子。
我这不是看气氛太凝重,放松一下。
不是,刚刚到底发生什么了?这会温席远差不多已经冷静了下来,他将刚刚的事复述了一遍,顾琛脸上的表情更加精彩。
就抱了一下?温席远问:难不成脱衣服?顾深沉默片刻,还没等斟酌好用词。
温席远低头点燃支香烟:严决什么时候来医院的,我怎么不知道?顾琛回:就这两天的事,人家大学专业学的就是这个,家里又有权有势的,塞进来多正常,而且医院对他的评价也高。
衣冠禽兽。
你以后帮我盯着点他,要是林初叶出现在他边上,打电话给我。
顾琛闻言,神色复杂:你真来捉奸的?温席远冷笑一声,将手中的烟蒂按灭。
我吃不到的东西,别人筷子都别想拿。
……回程。
温席远坐在车上,看着车窗外的风景,胸口的烦闷久久不能纾解。
他没有撒谎,三年前的那一晚,的确让他食髓知味。
或许是因为身上的伤口再加上酒精在此刻挥发,在不知不觉之中,温席远缓缓阖上了双眸。
朦胧之间,温席远好像回到了三年前的那个傍晚。
彼时林初叶稚气未脱,草坪泛着青绿,天际是好看的蓝紫色。
她的十八岁成人礼阵仗大,大院里的多数人都来参加,星星灯在米白色的背景布上闪烁。
那天的林初叶穿着一身黑色的修身长裙,本就娇媚的长相在经过粉黛点缀之后更加动人,白皙的锁骨裸露,出人意料的,从小不对付到大的温席远并没有在今天与她吵架。
他坐在一旁,看着林初叶明艳动人的模样,心中的第一个念头居然是:真的长大了。
那天他鬼使神差的和她一杯又一杯的喝下度数不高的起泡香槟,默契的装醉,倒在了一张床上。
是谁先吻上了谁,再也说不清。
而在那晚结束后,一切都像是一场绮丽的梦,林初叶消失不见,整整三年。
三年,他被安排进家族企业,成为了京都最年轻的总裁,掌管着京都最大的集团。
三年里,他也流连所有风月场,身边的女人换的比谁都勤。
可是再无林初叶那样动人的。
直到重逢,林初叶站在他的眼前,变了又没有变,身上的疏远每多一分,都在提醒着温席远,他曾经无限靠近过她,占有过她。
这份念想逼的他快要发疯。
先生,到了。
温席远被猛然惊醒,背上的伤口被压的发疼。
他下了车,轻车熟路的输入了密码,打开了门,却看见林初叶站在门口。
还不等温席远说话,林初叶便淡淡开口。
我已经给温爷爷打了电话,现在也已经过去了快一个星期。
林初叶瞥了他一眼,拢了拢身上的睡衣外套,声音轻飘飘的。
温席远,你可以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