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莹莹听了她的话,连忙上前来:不是的不是的,王爷听说你被困在这里,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挖出一条路来。
这些人都是为了你,冒着被土泥活埋的风险,特意赶过来救你的。
你的意思就是说,我不识好人心呗。
江月白勾了勾嘴角,缓缓地说。
苏恒的目光越过江月白,落在她身后的郑颂身上。
郑颂则继续在床上装死,他就不相信苏恒嘴里能够吐出什么好话来,但是他不高兴自己就能高兴的不得了了。
苏恒感受到对方身上,透露出的愉悦,气的握紧了拳头。
而江月白却恍然未知,还跟付莹莹上纲上线。
苏恒皱眉:够了,付姑娘担心你受伤,还特意带了药箱过来。
你不知道感谢人家就算了,还如此蛮不讲理。
这几句话,哪一句不是扎心的?江月白气的眼都红了,瞪着他好一会儿:我不过说了一句,你倒是有一堆的话来堵我。
你既然那么关心她,还这般费功夫的找我做什么?不来寻你,难道任由你给本王戴绿帽子么?苏恒面色越发冷峻,眉毛已经紧紧地皱在了一起,江月白你是打算把所有人都当傻子么?这个时候还装什么贞洁烈妇?难不成是为了你的太子哥哥?这话一出口,江月白下意识看向了门口的付莹莹,亲眼见到对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不已。
江月白只觉得可笑,看向苏恒的目光中,带上了讥讽:既然你都认定了,还跑来质问我做什么?不若直接就此和离?苏恒只觉得自己的呼吸都是滚烫的!这个女人,竟然要为了郑颂这个狗男人,跟自己提出和离?他恶狠狠地说: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要干什么,但是有一点希望你能够知道。
那就是不管怎么样,本王都不会如你的意的。
江月白呵了一声,扭过头去不再看他。
什么人嘛!一副要解释的样子,却又不相信自己解释的说辞,那为什么还要问?就是为了表现他突出的优越感么?三妻四妾的狗男人,还想让我为你做什么?除了等你死后继承你的遗产,其他的都不许奢望。
那么请问王爷,到底什么是如我的意,什么又是不如我的意呢?江月白挑眉,眼神里是从未有过的戏谑,今天我就把话撂在这里了,要不是你这张脸,凭你的烂脾气,老子就把绿帽子给你戴个遍!她的声音不高,但在安静的房间里,却是非常的清晰。
郑颂没心没肺,扯着奉砚的手要鼓掌,嘴里还念叨着:说得好,说得好,气死他!我好上位!苏恒的目光裹挟着杀意,狠狠地刺向郑颂。
后者顿了一下,又觉得不能认输,气鼓鼓的瞪了回去:你看什么看,自己对两个人的态度什么区别,你心里没点数么?这么多年都白活了!要我说老王妃,就不该把后院里,收拾的那么干净,怎么就能养出来这么个傻儿子?不对,简直就是瞎。
本王的事情,轮得着你来说教么?是人是鬼,那也要等熟悉了才知道,单凭几面就这样恶意揣度他人,可是君子该有的肚量?苏恒哼笑了一声,眼神有些轻蔑。
看着已然是想要砍了对方了。
江月白强忍着笑意,清了清嗓子:王爷,这人也见到了,架也吵完了。
是不是可以走了?苏恒一阵头疼:弟兄们花了这么长的时间,就这么被你赶走了?江月白探头看了一眼他的身后,有些不知所措:可是……你带了多少人,这个村子不大,怕是盛不下。
苏恒恨不得把面前的人给杀了:那就不劳你费心了。
还是想想怎么照顾好你的救命恩人吧,毕竟他那条胳膊挺可惜的。
王爷,您这是看不起谁呢?我这胳膊可是娮娮亲手包扎的,肯定会安然无恙!郑颂扬了扬下巴,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江月白眼见着偃旗息鼓的人,马上就要重新来战,一把抢过奉砚手中的汤碗,掰着郑颂的下巴,直接灌了进去:多喝药少说话,这点道理还用我教你么?她返身跟苏恒说话的时候,又带上了讨好的笑意:哈哈哈,刚才咱们的架也吵完了,人也罚过了。
王爷是不是该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下了?看着似曾相识的笑脸,苏恒却能感受到,从中透露出的虚假,跟以前完全不一样,难道是一点都不打算掩盖了么?苏恒的脸上闪过一丝疑惑,看向江月白的目光也带上了探究。
盯着渐渐凑近的脸,江月白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完了完了,你看看这脸,看看这眉毛,再看看这嘴巴!单个都好看,更别提放在一起了。
那可真是好看的厉害!可是他凑得也太近了,有点顶不住,江月白下意识摸了摸鼻子。
怎,怎么了?江月白有些结巴。
所以你这几天跟本王对着干,就是为了让本王离你远点,好让本王撤了你身边的暗卫,让你有机会为你的太子哥哥鞍前马后,是不是?苏恒咬牙切齿地问,江月白,苏云尘他给你喝什么迷魂汤了?让你对他这么死心塌地?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
江月白否认三连,什么太子哥哥,我跟他可不熟。
你虽然像个大冰块,但凭着你这张脸就能杀疯行不行?对自己有点自信吧。
什么杀疯?苏恒皱眉,你别给本王转移话题,上一次他去你房间,还跟你说了什么?不是,太子为什么要去娮娮的房间。
就算是太子,这也太嚣张了吧?郑颂激动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你闭嘴!夫妻两人一齐回头,异口同声地说。
郑颂眨了眨眼,用健康的手捂着自己的嘴巴,许久不敢动。
啥情况,明明就是太子的不对,这俩人这个时候怎么还有默契了?付莹莹嘴角崩的很直,眼睛更是一瞬不瞬地看着江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