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白也冲他行了一礼,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破书简直是没完没了了,现在自己投诚都投成这样了,这苏云尘要是再不相信自己可怎么办?突然一道身影挡在了江月白的面前,江月白的目光一下就落到了,那熟悉的玄玉腰带上。
不用抬头,她已然知道面前的人是谁。
她环顾了一下左右:嗯?小红哪儿去了?她很快就稳定了情绪,凑过去掂起了脚:王爷,来这里多久了?也不久,不过就是见到你们两人依依惜别的场景。
苏恒微微侧目,眼神中满是讽刺。
江月白已经习惯了,她觉得这些事儿得说明白,才有博取苏恒信任的权利。
尽管之前自己就投诚了,但苏恒却只是表面上答应,自己到现在都没有成为他心里那个,值得信任的人。
王爷可愿意借一步说话?江月白抿了抿嘴唇,紧张地看向苏恒。
苏恒越发觉得面前的人难以看懂,但是更让他不明白的是自己的心。
明明知道面前的人,一向都喜欢颠倒黑白,左右逢源,可他还是忍不住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对方的身上。
甚至在她与别人稍微走的近一些的时候,就控制不住自己情绪。
他退了一步,说:走吧,愣着就能解决事情了?江月白露出一抹笑意,对方这心口不一的毛病,到底是怎么来的?这里可以么?苏恒才走几步,就不乐意再往前走了。
王爷这是还有什么事情?为什么连听我说几句的时间都没有?江月白问。
苏恒皱眉,往来时的方向看了一眼:你不就是担心自己的话,被你的太子哥哥发现么?本王也可以给你打包票,只要他出现,本王肯定就能够听见。
是么?那上一次,小红躲在远处偷看你和付姑娘叙旧,你也都知道了?江月白半开玩笑的问道。
苏恒垂眸,闷闷的应了一声:以她的耳力,就算是站在旁边,都不一定能够听见什么,更何况她站的那么远。
王爷倒是不害怕,她回来的时候添油加醋的说一通。
江月白嗤笑一声,行了,我与太子殿下不清不楚,王爷跟付姑娘又干净到哪儿去了?本王不想跟你胡搅蛮缠,我们二人泾渭分明,可跟你们两人一点儿都不一样。
苏恒哼了一声,将脸别开了去。
江月白却莫名觉得,这样的苏恒有些许的可爱:不妨跟你说了,我这人一向贪财好色,王爷若是一直能够保持这两样,我一定不会背叛王爷。
但如果有一天,王爷虎落平阳,那就休怪我翻脸不认人。
苏恒没有想到,对方竟然把刚才用在太子身上的话,又拿过来用在了自己的身上。
这个女人何止是没有心?她竟然对自己敷衍成了这个样子。
那恐怕让王妃失望了,除非本王死了,否则根本不会有那么一天。
苏恒咬牙切齿地说。
江月白冲他伸手:既然那一天不会到来,还请王爷帮一下忙吧。
王妃这么有本事,能有什么忙用得上本王?苏恒终于将目光,重新落在了对方的身上。
入目的是对方的毛茸茸的发发,她的头发不同往日那般规整,反而多了些凌乱的美感,让人忍不住有些心痒痒,想要伸手去摸摸看。
江月白不知道对方心里的想法,她能够听出对方话语中的讽刺,忍不住抬头去瞪苏恒:我好不容易让太子对我信任了一些,你就不能够给我个机会,让我不小心偷出些什么来?等到本王落魄的时候,你好去投诚么?苏恒冷冷一笑,这你还是不要想了。
你以为本王现在,还会相信你的花言巧语么?江月白有些发愣,她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或许……就是之前的猜测,对方本来就没有信任过自己。
自己不过是双方斗法中,那个怨种法宝而已。
她扯着苏恒的衣袖,撒娇道:哎呀,你就相信我这一回吧?就一回。
嗯?第一次听见江月白撒娇,苏恒觉得自己的心尖儿都在打颤,差一点当场就同意了。
他稳了稳心神,轻咳了一声:看表现吧。
江月白闻言,喜不自胜:这个看表现,是什么样的表现?有什么标准么?苏恒微微扯了扯嘴角,很快又绷直了嘴角:没有,全凭本王的心情。
江月白:……那不就是空头支票么?娮娮!郑颂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江月白头疼不已,五官都皱成了一团:啧。
苏恒抿了抿嘴唇,不悦地眯起了眼睛,看向来者的目光很是不善。
郑颂却仿佛恍然未见,直接冲向了江月白:娮娮,我都找你好久了。
这么大清早的,你去哪儿了?有没有可能,我是同我家王爷散心去了?江月白皮笑肉不笑的说。
郑颂却仿佛没有听懂江月白的暗示,冲她轻抚了一下自己断掉的胳膊:我这胳膊可是为了你断的,你可要负责到底啊!负责?好啊,王妃身份尊贵,亲自负责那是不可能的。
不若本王这就修书一封,让郑府的人给你带回去。
看在本王的面子上,应该会有不少的御医,愿意到你的府上照顾。
苏恒拽着江月白,将她扯到了自己的身后。
郑颂却丝毫没有罢休的意思,反而是想要伸手拉过江月白。
苏恒的目光冷了不少:另一只胳膊也不想要了?王爷,这是我跟娮娮自己的事情,跟你没有一点儿关系。
郑颂痞痞一笑,离江月白又近了一些。
江月白直翻白眼,只觉得这人的脑袋就是缺根筋:夫妻本一体,郑颂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不是,昨天不是你说的要和离么?郑颂一脸懵,怎么还一会儿一变呢?我昨天晚上就想问你了,你当时生那么大的气都是开玩笑的?江月白:……呸,老子那叫能屈能伸,煞神发起火来谁能接得住?老子还想活的久一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