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白感受到苏恒的目光,讨好的笑了笑:这大兄弟他脑子有病,王爷不要和他一般见识哈。
那什么,不是有句话什么夫妻俩床头打架床尾和么?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说着,还趁着苏恒不注意挤眉弄眼的,希望对方能够明白自己的用心良苦,不要再说了。
可谁知道对方竟然像是少一根筋一样,不理解也就算了,还……我知道我说的对,你不用这么提醒我,抛这么久的媚眼歇歇吧哈。
郑颂颇为体贴地说。
江月白:……那我可真是太感谢你了。
我这辈子,从来没有遇见过你这样的大聪明!你,不,是您可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苏恒几不可见的勾了勾嘴角,好看的眼睛里的阴霾尽数散去。
郑颂摇头晃脑:啊,你,你也不用这么夸我吧,让我听了还挺有负担的。
蓦地,苏恒周身的戾气一下子就出来了,看向郑颂的目光里,也满是浓浓的敌意。
江月白见状,试图拦住苏恒,却没想到苏恒只是轻飘飘的越过了对方。
江月白沉默了一阵,分外同情的看了他一眼,敷衍道:那什么,我还有事情要忙活,先走一步了,别送了千万别送。
话音未落,人已经跑出去了好远,像是生怕郑颂追上来一样。
郑颂:……也不用这么夸张吧?他一返身,正好对上了苏恒的目光。
他瑟缩了一下:王爷,您不是走了么?苏恒嗤笑了一声:本王的王妃没有追上来,当然是要看一看。
郑颂瞬间恢复了底气,单手叉腰:那王爷您就慢慢看吧,本公子还要回去养伤,就打搅了。
你接近她究竟是为了什么?即将擦身而过的时候,苏恒冷冰冰地开口了。
郑颂笑了一声:图什么能告诉王爷您?本王警告你,倘若你跟苏云尘一样,接近她就是为了图谋什么,本王一定让你好看。
苏恒淡淡地说着,周身的肃杀之气却暴露了他的情绪。
郑颂后背冷汗连连,但到底还是端住了:可不是所有的人,都跟王爷的心思般龌龊。
那就不要忘了你自己的身份,本王才是她名正言顺的丈夫。
苏恒警告道。
郑颂已经支撑不住了,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小腿在微微发抖。
他的声线也有些颤抖:王爷这般争风吃醋,到底是为了谁?是因为自己钟意的女子和自己的王妃,都喜欢太子殿下么?谁告诉你,本王钟意的人和娶的不是同一个?苏恒微微挑眉,本王可以认为,你是在嫉妒本王么?郑颂的脸顿时惨白一片:王爷所言是真?本王还用不着跟你解释。
苏恒说完便拂袖而去。
立在原地的郑颂,像是被人抽干了灵魂,瞬间萎靡不振起来。
所以,自己根本没有办法抢回她么?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没有意义的么?不,不对。
北阳王承认了自己心悦之人,就是娮娮。
可……他不跟娮娮说,娮娮怎么会知道?真是的!郑颂你个傻子!你现在不应该为自己感到悲哀么?替别人瞎操什么心?郑颂烦躁的挠了挠头……江月白按着婶子说的路,远远地就看见了一群排队的人。
江月白不是来看病的,自然就没有按照众人的排法,规规矩矩地待在原地。
她这一举动,很快就引来了众人的不满。
你是谁家的姑娘,怎得这般不懂礼法?一位老人急的直用拐杖敲击地面。
此话一出,人群中又有不少人附和着。
坐在屋里问诊的孙老大夫,听说了这件事情后,缓缓走了出来:诸位稍安勿躁,来这里的不见得都是来看病的。
这位,姑娘?请问你来这里所谓何事?孙老大夫悬壶济世,名声更是响当当的,身为后辈自然是仰慕不已。
又看这门前病人颇多,一时技痒,想要帮个忙。
江月白笑呵呵地说。
反正自己身上穿的,是从婶子家借的粗布衣裳,又草草的梳了一个发髻,被认成姑娘自然无可厚非。
孙时年孙老大夫眯着眼睛,盯着她看了好一阵:我瞧着姑娘,虽然穿着粗布衣裳,却气度不凡,不知……是何来历啊?且试了晚辈的手艺,再问其他的也不迟。
江月白草草的敷衍着。
孙时年想了一阵,便将人请了进去。
可那位候着的患者,却不乐意了:我们这千里迢迢,历经风险过来,可不是为了给谁家的小姑娘练手的。
老大夫您……我这看几个人,孙大夫也看一看,倘若我说的不对,或者是药房开的不对。
也方便更改,如何?江月白坦坦荡荡地说。
孙时年一听,觉得有些道理,便依了她的意思。
结果出乎他的意料,这小姑娘不仅仅是医术好,这开的药方竟然比他这个老头子开的,还要适宜那么几分。
姑娘睿智,老夫我自愧不如啊。
孙时年冲着江月白,长长的作了个揖。
江月白慌忙伸手去拦,小声的说:使不得使不得,晚辈还有事情要劳烦孙大夫。
既然我这过关,就让我代劳把其他的都看了吧?这……孙时年欲言又止,这是跑来他这里抢客人来了?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我有个事情想要劳烦前辈,所以还请您养精蓄锐。
放心好了,这些人的诊金肯定都还是前辈您的。
晚辈也知道您不是这个意思,但是这有求于人,必须得付出点什么才对吧。
江月白笑盈盈地说。
孙时年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头:好。
老夫便考验考验你的心性。
好的好的,晚辈定不会让前辈失望的。
江月白说完,也不再浪费时间,直接就投入了忙碌之中。
孙时年看的直咋舌,喃喃道:现在的年轻人,就是精力旺盛哈。
你看看……他的小孙子眨了眨眼睛,默默地听着,并且暗自庆幸,自己的母亲不在家。
不然可没有那位姑娘,在这儿施展医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