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白扁了扁嘴,闭嘴就闭嘴。
你自己站不稳,那我还不能多说两句?哼!你莫在心里编排本王。
苏恒寒声道。
江月白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的?你……苏恒正想说什么,却猝不及防看见了付莹莹。
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有些心虚。
江月白顿了一下,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当看见付莹莹欲言又止的模样之后,她垂下了眼帘。
不久后,她又重新抬起了眸子,笑盈盈地跟对方打招呼:付姑娘!付莹莹原本不想搭理对方的,可是对方都这样了,自己再端着反而是失礼。
她规规矩矩行了一礼:王爷王妃。
江月白慌忙去拍苏恒的肩膀,小声地说:快,快放我下来。
苏恒却像是丝毫没有体会到了对方的意思,竟然又背着她往前走去:夜深霜重,付姑娘还是早些回去。
江月白看看付莹莹,又看看苏恒,而后喊道:那什么付姑娘,你可不要误会,这……我这是扭伤脚了。
王爷可不是和我一起出门的!这话听得苏恒气的肝儿疼,步伐不由得更加快了几分。
江月白挣扎着:不是,那可是付莹莹,你有没有看见啊?江月白你脑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苏恒一把把人扔在了床上。
江月白呲牙咧嘴:那不是王爷帮我的忙,我也不能够自私自利,坏了王爷您的大好姻缘不是?苏恒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冷冷地说:郑颂如果是榆木脑子,你就是猪脑子。
本王从未见过蠢笨如斯之人。
你说话就说话,怎么还夹带私货,骂我对你有什么好处?江月白气呼呼地说,我好不容易,才挑拨离间成功那么一点点,你不好好培养两人的感情,还在这儿骂我。
呵,照你的说法,本王还得感谢你不成?苏恒恨不得扒开对方的脑袋,看看里面究竟装的是什么东西。
江月白狂翻白眼:你到底是不想承认什么?你们郎情妾意的样子,整个王府都看在眼里。
你那些夫人,可没少去她眼前巴结,都等着迎接王府新的女主人呢。
你再瞪,你再瞪我说的也是事实……她的后面的话再也说不出来了,盯着近在咫尺的俊脸,江月白不争气的咽了口唾沫。
苏恒一字一句地问道:江月白,你从哪儿看出来本王喜欢她了?王爷对她柔声细语,那模样那语气,怎么看怎么都像是有情人。
江月白往后缩了缩,小声地说着。
苏恒又往前凑了几分:本王对谁不柔声细语?我啊!我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王爷难道是想要辩驳?江月白理不直气也壮,这件事情,全府上下也都是知道的!朽木不可雕也!苏恒咬牙切齿地丢下这么一句,就气冲冲地离开了。
门外,主家婶子缓缓探出了半个脑袋,江月白还以为自己是看错了,又看了一眼:婶子,您要进来就快点进来,怎么还在外头鬼鬼祟祟的?那人是来找你麻烦的?婶子慌忙捏着她的手,担忧地问。
江月白清了清嗓子:倒也不太算。
我也觉得,毕竟他可是把你背回来的。
婶子煞有其事地说,这人长得好看的紧,可是什么王公贵族?江月白尴尬的揉了揉鼻子:是王公贵族,不过他应该是有心上人了,跟我没什么关系。
你可别诓骗婶子我,要是不钟意你,他一个有身份的人,怎会亲自去背别人?而且那看你的眼神,真的是……那个词怎么说来着?我给忘了,反正就是能溢出水来。
婶子握住了江月白的手,婶子是过来人,这眼睛那可是很毒的。
看着对方言之凿凿的样子,江月白笑弯了眼睛:婶子,您这眼睛是隔着大老远,就能看见人家眼里面溢出来东西啊?婶子横了她一眼:我跟你说正事儿呢,你别给我打岔了!可是,婶子你先前不还说他凶神恶煞的,不能招惹?江月白回忆起昨天,婶子跟她说的话,反正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差不多。
今儿倒是换了个说法,竟然替对方说好话。
你看看,这你就不懂了吧?那对别人不好,对你一个人好,那就是正正经经的好。
婶子道,你今天不是去李二妞家了么?他要是不关心你,会去找你么?你是,江月白眨了眨眼睛,小声地说,你是怎么知道他去找我的?那是,路都是我给他指的。
婶子晃了晃脑袋,颇有种洋洋得意的意思。
江月白看的一阵好笑,突然间肚子咕噜噜喊了起来。
破坏了一片好气氛,婶子后知后觉:哎呦呦,我都给忘了。
你那个小红啊,她说有点事情要去忙,让我把饭给你送过来,瞧瞧我这脑子。
我还是自己去拿吧。
江月白站起身来,却被婶子一把按了下去。
她展了展衣服,慌慌张张地说:你别添乱了,瞧你这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哪像是进的了厨房的人啊?回去回去,你可别给我添乱啊!婶子我的脾气也不好。
看她那副认真的模样,江月白只好作罢。
只是心里不由得好奇,这个小红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儿?怎么还神出鬼没的?突然灵光一闪,江月白冒出了个大胆的念头。
小红该不会谈恋爱了吧?她兀自呢喃道。
可是,她能跟谁呢?那天那个……那个,叫什么,正音?她一阵抓耳挠腮,恨不得马上把小红找回来,好好地问上一问。
以至于后来,婶子跟她说什么,她都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
婶子早前听说过,人家有身份的人讲究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眼见着江月白没有聊天的意思,便先找了理由离开了。
算了算了,我的事情尚且想不明白,去吃别人的瓜做什么?江月白放弃挣扎,专注的吃起了饭菜。
嗐,人世间最难懂的,恐怕就是什么情情爱爱了吧!临睡前,她的脑子里就只剩下了这两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