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去的方向,是不是咱们北阳王府?江月白一脸的不敢置信,她刚才的表情那么嚣张,就是为了去北阳王府?我再怎么说也是北阳王妃吧?她这个人真是岂有此理。
胭脂听了江月白的话,也探出头去看,而后吩咐车夫:快,快跟上去。
江月白深表欣慰,不一会儿她们就下了马车。
胭脂到门房那里询问,得知江敏敏已经被人领进去了。
谁领进去的?胭脂问。
门房说:那姑娘说是要找付姑娘,进去通报之后,太妃府上的人就把人领进去了。
这速度也太快了吧。
在一旁理着衣服的江月白,满脸的不可思议。
如画小声地说:王妃,人家骑得是快马。
江月白气急:那咱们也还是太慢了一些。
走走走,我倒要去听听,她们究竟要谋划什么。
不等他人反应,江月白就急匆匆地往霞光院走去,一路上有不少丫鬟行礼,都被江月白毫不留情的打断了。
这一群群丫鬟小厮,各个面面相觑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惹了面前这位煞神不高兴。
才打算进院子,江月白就听见旁边的小树林里,传来江敏敏的声音:莹莹,你在北阳王府混的还真不错啊。
她连忙寻到了一个绝佳的位置,暗戳戳的靠在树后看戏。
胭脂想要过来,江月白看的着急不已,竖起中指立在嘴边,另一只手努力的挥动着想要赶走对方。
好在如画看懂了,扯着胭脂紧赶慢赶的退到了一边。
江月白这才松了一口气,看向那拉拉扯扯的塑料姐妹花。
哪里,全是仰仗着王爷的恩德。
付莹莹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对方扯着自己胳膊的手。
江敏敏恍然未觉,说:既然莹莹你混的这么好,那你什么时候能够进门啊?你这段时间也不曾与我联系,该不会是有了锦绣前程,就不管我了吧?怎么会。
付莹莹干巴巴地说,最近北阳王府上,出了命案,人人自危,哪里是请人来玩儿的好时机?你也真是的,怎么要来也不提前写个帖子。
我要来见的是你付莹莹,又不是她江月白。
我若是递了帖子,那肯定是往她手里递啊。
江敏敏说到这里,像是想到了什么,你该不会是得了王爷的心,却不想带着我玩儿吧?不……哦,我知道了,你肯定是舍不得王妃的位置。
可是,你我身份有别。
若是我当了侧妃,那怕是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了。
江敏敏也不管付莹莹的脸色,兀自说着。
真是长得丑,想的还挺美!江月白正看的起劲儿,突然肩膀上落下了一只手,她吓得就要叫出声,却被人按住了嘴巴,一抹熟悉的冷香传来,江月白来不及反应,后脑勺就结结实实撞上了某人的胸膛。
疼的她眼泪横流,这个该死的苏恒,你看戏就看戏你扯我做什么?苏恒只觉得手上有温热的液体滑落,有些不知所措的想要道歉,却突然手上一痛。
恰在此时,付莹莹借故离开,眼看就要走到这里了。
苏恒忍着痛带着江月白一跃而起,稳稳地落在了树梢上。
突如其来的飞起,吓得江月白死死抱住了苏恒的胳膊,再不敢有其他的动作。
嘴上的力道也不由的松了,生怕对方一个不高兴就把自己扔下去。
秋风拂过树梢,发出簌簌的轻响。
江敏敏和付莹莹还在争执着什么,可江月白却觉得耳朵里似乎被塞了什么,那些个声响都是雾蒙蒙的,唯一清晰的就是自己的心跳声。
江月白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心里更是默念:不能动心,不能动心。
江月白你醒醒,之前做的白日梦没有一个成真的,难道你都忘了么?苏恒就是个渣男,他现在撩你撩的有多放得开,以后砍你的时候,那剑抡的就有多放得开!苏恒能够感受到对方的僵硬,但心里却充斥着将人拥入怀中的甜蜜,只不过这份甜蜜的代价挺疼的。
不过,他要是知道自己在江月白里面,自认为高大的形象,其实是一个渣男,他大概会当场把人扔下去。
随便她摔成肉泥,还是缺胳膊少腿儿。
等到付莹莹回到霞光院的时候,两人才终于从树上下来。
江月白一把就挣开了苏恒的怀抱,冲着他呲牙咧嘴:你听见了,那两个人连你后院怎么划分都给想好了。
苏恒盯着自己手上那两排牙印瞧,已经变成了青紫色,足见对方到底是多么的不留余地。
不过对方的牙倒是挺整齐的。
他看的认真,要是别人单看他那表情,还以为是欣赏什么东西。
江月白见他不答话,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瞬间心虚了起来,小声地辩解道:我也没有用太大的力气啊,怎么看上去这么狰狞?他还挺能忍的,要是自己非大哭一通不可。
苏恒懒得搭理她,只盼着对方嘴里,不要再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
他一心想要把人安安全全的送回去,但奈何江月白的嘴巴不歇着。
那嘴巴仿佛少用一分钟,都像是委屈了。
苏恒,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她们的意图都那么明显了。
你都听得那么清楚了,为什么你一点儿都不生气?江月白喋喋不休,见他不理人,干脆还扯住了对方的胳膊。
苏恒蛮可以直接抽回去,但又不忍心让江月白受伤,停下来无奈地看着对方。
还有,你都不好奇我手里,就是那个,那个太子给我的毒药,都是哪儿来的么?江月白被他这么盯着,难免有些紧张,不自觉的结巴了起来,我现在。
现在合理怀疑就是她研制出来的,她肯定也是知道解药的。
如果,如果我给你下了毒,然后她,她就再用解药救了你,这样就能够理所当然的成为你的救命恩人。
苏恒往前迈了一步,高大的身躯所带来的的压迫感,让江月白忍不住后背发凉,一双腿更像是灌了铅一样,半步都挪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