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白那火气噌噌的上来了,见苏恒已经放下茶杯,想要开口了。
她一个箭步踏了出去,然后就直接扑进了苏恒的怀里,对方结实的肌肉撞得她头昏眼花。
不过,那冷香的味道,还是挺好闻的……苏恒接住对方后,暗暗松了一口气,幸亏自己手疾眼快,怎么还是这么毛毛躁躁的,一点儿都不稳重。
眼见着苏恒眉头紧锁,却没有将怀里面的人推出来。
江思辰觉得自己这一推,简直就是推进了苏恒的心坎坎里。
你瞧瞧,媳妇儿我都给你送怀里了,掂量掂量再说话。
江月白回头看坑爹的哥哥,默默地比了个中指,这个仇我记下了!巴掌没送出去,倒是把自己送出去了,丢死个人了。
她再回头去看付莹莹的时候,就见对方死死的咬着嘴唇,一副要杀了自己的模样。
她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用口型道:我好怕怕哦!备受打击的付莹莹:???简直就是欺人太甚!在两人眼神交锋之际,苏恒淡淡的开了口:你到底要说什么。
付莹莹回神,还不忘回踩江月白:莹莹自是知晓圣恩不可驳,莹莹只是想要一路随行,照顾祖父罢了。
这话一出,江思辰坐不住了:你这话真有意思,带着一个老头,一个皇子,再带上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
我们是去赈灾济民,还是去游山玩水啊?陛下让付太医过去,那是因为他经验丰富,让三皇子过去,那是因为需要一个文官坐镇。
你呢?你有什么用处?我们带那么多的随行,哪个不能够服侍老太医,怎么到你嘴里,反倒像是捏准了,我们回苛责他?江月白默默地竖起了大拇指,从今往后您就是我亲哥,真是我的好嘴替!她丝毫没有想起来,自己还坐在苏恒的怀里。
苏恒也很自然的揽着她的腰,安静的听着江思辰的滔滔不绝,倒还挺配合的点了点头。
付莹莹看着眼前的场景,知道自己敌不寡众,抿了抿嘴唇:此事,是臣女思虑不周了。
还望王爷莫怪。
江思辰见她一瞬不瞬地盯着苏恒,只觉得气血倒流。
这姑娘是不是眼瞎,看不见那厮怀里还抱着他妹妹么?那怎么还能看其他的女人?绝对不能看!那还不快滚?江思辰虎着脸道。
到底是在军营里摸爬滚打,这一声颇有气势,惊得付莹莹瞬间哭的梨花带雨:江小王爷缘何对我有这般浓烈的敌意,可是王妃对臣女有什么误解?江月白翻了个大白眼,幽幽的说:你以为你跟江敏敏商量的事情,别人一点儿都不知道是么?嘶!还不等江月白说后文儿,就感受到自己的胳膊被人狠狠地掐了一把。
她的眼泪瞬间就下来了,自以为恶狠狠地看向苏恒:你做什么?察觉到自己语气中的颤抖,江月白后知后觉抹了一把脸。
丢人真是丢大发了。
苏恒显然也没有想到,自己这么一下竟然把人给掐哭了。
对上那双带着泪花的眸子时,苏恒又觉得要是对方一直是这样,温软好欺也不至于让人气成这样。
江月白不知道他心中所想,气呼呼地用袖子抹了把眼泪,挣扎着要从苏恒的怀里出来。
显然苏恒并不会给她这个机会,沉声道:别乱动,我看看。
付莹莹起初因为江月白的问题,愣在了原地,现在又见两人这边粘稠,觉得自己这一天都不用吃饭了,问就是气的。
身为江月白的哥哥,江思辰觉得虽然他们夫妻二人锦瑟和鸣,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可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的他只想提着刀跟苏恒大干一架。
别问,问就是他们虐狗,且不分时候。
彼时的苏恒,已然撩开了江月白的袖子,见到上面果然青紫了一块儿,顿时有些心疼了。
可这嘴上却依旧是不依不饶,小声地说:你能不能管住自己的嘴,不要把什么都往外面倒?江月白迷茫:你掐我就是想让我闭嘴?苏恒你好狠的心啊!你竟然为了那个姓付的这么对我。
怎么对你?苏恒的眸子里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江月白看的莫名一晃,至于慌什么她是来不及品,就被人从怀里扯了出来。
得,要抱的是你,把人推开的也是你!苏恒无视江月白气鼓鼓的表情,对付莹莹说:不管是出于什么愿原因,本王都不会带上你。
付姑娘在北阳王府住的也够久了,想来大皇子也不是什么不明事理的人,这恩怨该是早就忘了。
虽然没有说完,但是这意思已经够明显了——要赶对方离开王府。
这就奇怪了,你在的时候不赶人走,要去解决水患的时候想起来了。
这是防谁呢?防我呢?江月白叉起了腰:苏恒,你是不是当我是傻子?看着挺聪明的,怎么了?苏恒愣了一下,回头望着她。
那目光里面的坦诚,倒是让江月白不自在了。
呸,就你会演戏!江月白将自己的想法,一股脑的说了出来,问他:你摸着良心问问自己,我是那种蛇蝎心肠的人么?一会儿再跟你解释。
苏恒见她执拗的拿鼻孔指着自己,实在是头疼的厉害。
可江月白一向是蹬鼻子上脸的人,你不给她点教训,她就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不行,你要是不解释清楚。
我就,我就跟着你去江南!苏恒的眸中有什么一闪而过,他起身行到江月白面前:这不是游山玩水,是涉及生死的大事。
你不要乱来。
就算是报信的斥候,日夜不间歇的传来消息,那也是要四天左右。
瘟疫更是瞬息而变,现在的那个江南小镇,肯定是不容乐观。
江月白咬唇:涉及生死,那你跟我哥去,两个都是我的家人,我怎么能放心?!只是家人。
苏恒垂眸掩盖了眼底的落寞,他缓声道:不会有事的,我们都是行伍出身,身体健壮得很,哪有那么容易病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