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白带着一群人出来后,明月也慌慌忙忙跟了上来,不停地为了雪球的事情道歉。
江月白却说:你不必感到愧疚。
雪球自己的仇,它自己也报了。
只是知意挨得这一巴掌,我迟早是要讨回来的。
可是……哎呀,我的嫂嫂,二皇兄一向是睚眦必报,这后果……明月公主欲言又止。
江月白说:管他什么后果,我便不信他能有什么了不得的能耐。
把清越喊出来,可不仅仅是为了找猫。
就是为了让他们看看,苏恒对自己有多重视。
电视剧里面,不都说了,这些人总爱在当事人不在的时候,搬弄是非。
自己都这么明目张胆了,大家伙儿都来找我玩儿吧!看着江月白那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模样,明月公主扯了扯她的衣袖:我这个二皇兄可是不一样的,你不要觉得他那副很好说话的样子,其实并不是那样的人。
你要是落到他的手里,肯定就玩儿完了。
这么可怕的么?江月白愣了一下,但很快就释然了。
要是被抓了,那也是阮齐他们办事不力。
可是,自己耳目闭塞,自然没有明月知道的多。
她一边安慰着对方,一边拉着明月上马车:你放心好了,王爷走的时候,特意叮嘱了阮齐他们看着我。
那就没理由照顾不好我的。
你,你出了事儿,可别失指望本公主救你。
明月公主别过了脑袋。
江月白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雪球,思绪逐渐灵活了起来:明月,好明月,你最好了!你就多说一点嘛,不然到时候我死的时候,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不知道谁刚才嚣张的厉害。
要不是恒哥哥他帮过二皇兄,你今天都不一定能够活着出来。
明月撇了撇嘴,不情不愿的说。
江月白一听这话,隐约觉得明月口中的事情,和苏云尘的太子之位被废,有着什么千丝万缕的联系。
她抱着明月的胳膊,眨了眨眼睛:我让他们夫妻俩在人前丢脸,他还能这么放我走。
那是种什么样的大恩大德呢?你别想套我的话,这些事关皇家威严,坚决不能跟你说。
明月斩钉截铁的说。
江月白无声的重复了一遍,然后叹了口气:这样啊,我还以为你我算得上朋友呢!唉,看来这饭也是吃不成了。
不是,这不跟你说,就不算是朋友了?你好幼稚哇!明月公主气的直叉腰,无可奈何的说,我跟你透个底儿,你可不许对外说。
两人嘟嘟囔囔了一阵,江月白也终于算是明白了。
原来二皇子一直在找机会,想要扳倒太子。
恰逢太子掌握了二皇子贩卖私盐的铁证,又趁着二皇子不备,用府兵将人控制了。
可二皇子却反咬一口,说是太子为了栽赃自己,特地设的局。
本来两边这也算是,有来有往不相上下。
但苏恒却突然奏禀,说皇后遇刺是太子做的。
而且还人证物证都齐全,这一下太子真的翻不了身了。
皇帝气他没有仁义之心,对长辈不敬,又对兄弟不恭,原本是要重罚的。
可皇后仁慈,说太子的生母曾经是为了救自己而死,不然定能够亲自教导太子。
然后,陛下就只罢黜了她的太子之位?江月白手里捏着糕点,这会儿又塞进嘴里一个。
明月公主也将自己塞成了一个仓鼠,嘟嘟囔囔的说:哪有那么简单啊,据说丞相直接被流放了呢。
丞相被流放了?那他的那些夫人小妾呢?江月白一听这话,直接站了起来。
明月公主吓得当场噎住了,江月白慌忙给她递了茶水:你怎么胆子这么小啊?快顺顺,顺顺气儿。
咕咚咕咚喝完了一杯,她才终于开了口:好好的,你问人家的小妾做什么?嘘嘘嘘,你小点声儿。
江月白慌里慌张的去堵她的嘴。
明月公主眼都瞪圆了:你发的什么疯?好好的堵我嘴巴做什么?你喊那么大声干什么?不是说这事情,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么?江月白压低了声音说,我这里新收的一个小丫鬟,她娘亲受了蒙骗,被丞相收做了小。
说起来,那姑娘的父亲,还是为了救陛下才被丞相聘进丞相府当差的。
那,那怎么办啊?明月公主也跟着压低了声音,那女眷都要被充为官妓的。
江月白懵了,这可怎么办啊?先不说怎么和宋莺歌交代,苏恒不在,自己来了这么久对朝堂一点儿都不熟悉。
这些事情,根本就无从下手嘛。
要是苏恒在就好了。
江月白感慨道。
明月公主也跟着一阵长吁短叹:怎么恒哥哥在的时候,从来没听你说过他的好。
现在知道想了?切,那不是能者多劳么。
要不是他有本事,我现在也不可能想到他啊。
我跟你说,他现在肯定是那个什么……红袖添香,才不会想起我来呢。
江月白一梗脖子,干巴巴的说。
明月公主上看下看,说:哎呦喂,我说是谁,这话里话来怎么还酸溜溜的。
原来是咱们北阳王妃啊!那我就知道了,你肯定还在想那个付莹莹的事儿,是吧?江月白有些手足无措:哼哼,人家能上天入地的付姑娘,早在苏恒出征那天,就混在军队里,一起出去了。
跟出去了?女子混进军队可是要杀头的。
明月公主说,她要是进去了,就算是恒哥哥想要保她,都不一定保得住。
江月白却说:那可不一定,你恒哥哥不能保,人家的祖父还在里头呢。
好歹在宫里述职多年,怎么可能一点儿都没有作用呢?明月愤懑不满:你都想到这一步了,怎么还能够心安理得的待在京都?那不然怎么办?你以为那些人只是为了保护我么?你还是太小太天真。
江月白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我本来是想找郑颂,一起偷偷跟过去的,结果呢,被告知郑颂一大早就被打了。
那谁家一大早打孩子啊?一问,是苏恒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