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伤员被送过来,江月白也不好再闲着,上前去帮忙,但是其他几位大夫都像是生怕她累到一样,争先恐后的帮忙。
江月白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各位人精们,应该已经知道了自己身份不低。
顿时觉得有些好笑,即便如此,江月白依旧努力尽尽尽责,尽可能的帮助病患解决困扰。
但经历了这么一天之后,江月白发现了一件令人头疼的事情,只要自己在江思辰的面前消失一阵,江思辰就恨不得把营帐给掀了。
她终于忍不住问他:你到底要怎么样?你还好意思说?你知道听说你来江南的时候,我有多慌么?那个付莹莹在苏恒下令,让人去找你,顺便把人送回来的时候,她还专门叮嘱那人几句。
谁知道我有没有漏听什么?江思辰撇了撇嘴,你还真不用不相信,等你再遇见那个娘们儿你就知道了。
他这话不乏有赌气的成分在里面,可江月白知道自己有可能斗不过女主,但是如果真让人欺负到面前来,那肯定是要打回去的。
只是江思辰现在,就像是个为孩子操心不已的老父亲一样,根本不相信江月白能够照顾好自己。
以至于江月白都没有时间,能够回去跟青竹等人交代一声。
想来,这一天没有动静,清越两人应该也该担心了。
她倒是有尝试过,跟江思辰交流,商量着能不能回去一趟。
可江思辰却几乎是闭着眼,就否决了她的意见。
江月白无奈,最后只能够以写信报平安为结束。
左右这些伤员已经没有什么大碍,江月白就在周围四处闲逛起来。
要说山乌镇,也算是依山傍水,怎么说也算是旅游胜地。
要不是这次的洪水,这里的人应该都是安居乐业,和和美美的吧?江月白徒步走出去的不远,便见到一个开阔的山洞。
周围的杂草都被修正过了,露出略有些红的土壤。
江月白突然有些好奇,这山洞里面到底是做什么的。
正好,四下无人她便抬脚走了进去。
往前面走了一阵后,看见了许多被晾起来的衣物,瞧着倒像是将士们穿的铠甲。
这难不成是人家的更衣室?江月白自言自语道,突然就没有了继续往里面走的兴趣,打算折返回去。
忽听一阵脚步声传来,江月白手忙脚乱了一通,只能够蹑手蹑脚的往里走。
快快快,快把付姑娘送进去。
若是让王爷知道,我们没来得及照顾付姑娘,导致付姑娘晕了过去,那我们的罪过就大了。
有一个嗓门粗犷的汉子,敞着嗓子喊道。
江月白听了之后,不由得屏住了呼吸,透过层层叠叠的衣服,往外看去。
两个汉子七手八脚的把一个身着粉色长衫的女子,安置在了床榻上。
这是王爷的床榻,把付姑娘放在这里会不会不大好?另一个人小声地说。
嗓门大的那个,嗤笑了一声:你懂什么?这付姑娘迟早会入王府,这床榻睡了也就睡了,有什么好计较的?江月白的位置能够看清那个小声说话的士兵,那人长得白净,瞧着像是十八、九岁的模样。
想来也就是个新兵,也难怪说话小声小气的,生怕得罪了人。
荣秀微微犹豫了一瞬,说:可是,我听说王爷与王妃伉俪情深。
就算这付姑娘进了府,也是名不正言不顺吧?你懂什么,男人有哪个不偷腥的?更何况,这两人这么卿卿我我的,谁看了不知道有猫腻?行了行了,你若是看不惯,那就先出去吧。
徐雷暴躁的说。
荣秀缩了缩脖子,小声地争辩了一句:这话说的不对,宁拆十座庙不悔一桩婚。
你这人真是猪脑子?付姑娘这都能跟过来了,但是王爷一听说王妃要来,为什么就派人去拦着不让呢?徐雷压低了声音,江月白也是努力竖起了耳朵,才听清楚对方在说什么。
江月白心里默默接了一句:那付莹莹是扮作士兵混进来的,你怎么不说?万一苏恒是关心我呢?还有啊,你没见江小王爷那个模样,很明显两家就是不合啊。
他说着,就伸手去扯荣秀,似乎想要带着人离开。
恰在此时,那道熟悉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这个位置的确能够分流,但是你需要考虑到泥土的湿度。
因为前几天的大雨,这边的沙地依旧是潮湿的状态。
士兵们不好下脚。
江月白不由得心慌了,按照苏恒的敏锐程度,肯定会发现自己的。
这可怎么办?跟着传来苏云青的声音:但是你必须承认,泥沙也可以吸纳一些水流。
如果找到好的防护措施,这一招还是可以用的。
两人的身形渐渐显现,荣秀和徐雷慌忙行礼。
苏恒隐约看见自己床榻上多了一个人影,便问他们:谁在本王的床榻上?苏云青不等两人回答,便踱步走向了床榻,看见了躺在上面的付莹莹,脸色微变:你们不将付姑娘送回营帐,放到我们这里做什么?江月白微微挑眉,她好像听见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蓦地,正对上苏云青的眸子,江月白愣在了原地。
对方皱了下眉,然后默默挡在了她的面前。
江月白:???他这算是主动掩护我?苏恒揉了揉眉心:既然送过来了,就先让她在这儿吧。
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苏云青:不换,有什么好换的。
你们两个怎么把人送来的,就怎么把人送走。
他的声音有些高,甚至带着一丝急促。
苏恒盯着他看了一阵,然后眯了眯眼睛:怎么了?江小王爷在后面换衣服,现在还赤条条的站着。
苏云青面不改色的说。
徐雷的脸色变了变,连忙说:我们,我们这就把人带走。
就在这时,床上的人突然有了动静,付莹莹揉着太阳穴柔柔弱弱的半撑起了身子。
苏云青默默撇过了脑袋,苏恒不知道在想什么,根本就没有往床上看。
反倒是让那两个人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