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会装疯卖傻的,江月白盯着对方清秀的脸,问:你该不会是个女孩子吧?印和颂瞬间像是被掐着脖子的公鸡一样,颤抖着说:你,你……那你让我摸一把。
江月白笑眯眯地说。
印和颂下意识护住了关键部位,江月白觉得好笑,意味深长的说:哦,还真的是男孩子啊?这样吧,我有一个计划,需要你的配合。
江月白眨了眨眼睛,眸光中透露着狡黠。
看的印和颂往后瑟缩了一下。
江月白似乎意识到,自己这个样子有些过分的吓人,连忙收起了笑。
认真地说:讲真的,你可以稍微相信一下我的。
印和颂问她:先说说你怎么想的。
江月白心道,都是千年的狐狸你跟谁玩聊斋呢。
你就没有一点办法,能把自己救出去的?江月白反问道。
眼见着对方摇了摇头,江月白哼笑一声:你没办法出去,我可有办法。
但是你刚才的表现,让我觉得你是个猪队友。
一个什么价值的人,怎么能够加入到本天才的计划里面呢?印和颂大概是被她的没脸没皮给震惊住了,他的嘴巴张张合合,到底是没有吐出一句话来。
江月白也似乎并不想给他思考的机会,突然扯了把衣领子,疯狂捶门:救命啊,救命啊!非礼啦!我可是北阳王妃,你们要是不放我出去,后果你们就自己看着办吧。
印和颂迟疑了一瞬,慌忙冲了上来:我可是读书人,你别乱说话。
别以为你是什么北阳王妃,你就了不起!江月白不理他,兀自大喊着。
他被逼无奈,上手要抓江月白。
也就是这么一瞬间,苗阿生出声喊道:干什么呢!不等印和颂反应过来,就被人一脚踹了出去:哎呦!江月白就像是完全没有听见一般,真像是受惊吓了一般,慌忙逃窜了出去,躲在了苗阿生的身后。
呸,你个白面书生,胆子还挺大!苗阿生气呼呼的说。
印和颂好不容易缓过了劲儿,他捂着肚子,有气无力的辩驳着:没有,没有的事情。
她,她说谎了。
江月白装作惊恐地说:他,他才说谎,他说自己是清河县令,让我信任他,谁知道……他竟然恶从胆边生!苗阿生怒目而视,印和颂有口难言。
恰在这时,阿辉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
只听他气喘吁吁的说:北阳王府,北阳王府的人来了!他们抬了两大箱子的东西,兄弟们开箱看了。
不仅有银钱,还有金银珠宝!苗阿生瞪着印和颂好一阵,才终于返身,带着早就整理好衣服的江月白,一齐到了寨子门口。
寨子里面的一众老弱病残,正在跟眠松带着的侍卫们对峙着。
江月白缓了一阵,慌忙蹿了上去:眠松眠松!清越呢?眠松看着江月白活蹦乱跳的样子,一时间有些无奈:她私自带着你去江南,王爷没有在江南办她,已经是很给王妃的面子了。
所以你们把她怎么样了?江月白凑得近了一些,压低声音说,那里面还有个清河县令,但是他有点装疯卖傻的。
我觉得这里面肯定有什么问题。
眠松偏头去看她,她立刻就像是见到亲人一样,大声哭了起来:他们还关了个白面书生,但是那人不老实,他对我动手动脚的。
你可一定要把他抓回去,好好审一审。
眠松:……以前的王妃也这么会演么?怎么觉得这出一趟远门,回来之后性格都欢脱了不少?他冷着脸,清了清嗓子:到底是谁如此大胆,定要捉拿回去,好好审问一番。
江月白对他的反应很是满意,演的越发卖力了:愣着做什么?可是我们北阳王府给的东西不够分量?眼见着眠松的脸要绷不住了,江月白狠狠地掐了他的腰一把,用牙缝挤出了一句话:好好给我演听见了没有,要是这件事情没有解决明白,回去我就烧了你的小窝。
眠松的表情逐渐狰狞:还不赶紧把人给我带出来?!苗阿生懵了一下,心道这人八成是活不了了。
还是吩咐阿辉,去把人给带过来。
王妃不打算端了这个贼窝子嘛。
眠松压低了声音。
端什么?连碗米饭都吃不起的地方,你端了让那些孩子老太太干什么去?江月白趁机清了清嗓子,说真的,清越到底怎么样了。
这件事情可大可小,还要看你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眠松中肯的说,您在江南倒是玩儿开心了,还报假消息,说你已经回京城了。
但凡跟我知会一声,那也能帮您瞒瞒不是?江月白斜了他一眼,几天没见,这人怎么还学会反间计了?你这话跟多少人说过?清越是不是就这么被你坑了?江月白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的脸颊。
眠松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不该躲,只能绷着张脸,看着越来越近的印和颂。
印和颂似乎挺惧怕这里的人,走这一路都是畏畏缩缩的。
看的江月白都忍不住替他着急,这人是挨过打么?这么弱鸡的人,殿试是怎么过的?许是周围人的目光太过炙热,看的印和颂走路都成了顺拐。
其他人像是没眼看了,纷纷看向了别的地方。
江月白清了清嗓子,一指印和颂:就是他!眠松一时间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这种事情应该让王爷做才合适啊。
这副小孩儿跟家里大人告状的样子,实在是太过幼稚了!思绪走到这里,他摸了一把脸:你就是那个什么清河县令?江月白:……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对,他就是那个对我图谋不轨的人!江月白接着道。
印和颂哪里肯认,当即就要自证清白,被眠松一手刀砍晕了过去。
这过分熟练了一些,是练过的么?江月白突然一阵恶寒,该不会是想用在自己身上吧?毕竟苏恒可不是谁想要砍晕就能砍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