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白皱眉:这有钱人的套路,岂是我这种没钱没背景的人能够明白的?想到这里,她不禁有些咋舌,小声地问了一句:水患已经完全解决了么?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苏恒睁开了眼睛:嗯,你的主意很好。
陛下因此给了我丰厚的赏赐。
那个小院之前就说要送给你,也说了不干预你的事情。
你说过么?江月白沉思。
苏恒再次闭上了眼睛,:没有说过,现在也算是说了吧?算算,肯定算。
江月白笑眯眯地点头,似乎早就忘记了先前的那些委屈。
听出她语气中的愉悦,苏恒这才松了一口气。
明月向来坐不住,在江月白听曲儿的时候,就溜出去玩儿了。
这会儿回来见到江月白肩头上靠着一个人,眼都瞪得溜圆。
她吓得一个哆嗦,娘咦,这要是被王兄看见了,岂不是要玩儿完?不说别的,自己这小命恐怕是保不住了。
她偷偷摸摸到了江月白的身边小声地问她:王嫂,你这样我到时候没法跟我王兄交代啊。
我的小命现在可是攥在您手里呢?劳烦您悠着点儿行不行?江月白这会儿连呼吸都困难了,拼命的给明月使眼色。
可是明月她就是个缺心眼儿,根本就没有理解对方的意思。
反而憨憨的问了一句:王嫂,您这眼睛是哪儿不舒服么?……江月白放弃挣扎,压低声音说,你眼睛瞎啊?自家王兄都认不出来?她说着,伸手在明月的腰上掐了一把。
明月本来还沉迷于震惊之中,被她这么一闹,直接惊叫了一声站起来了。
江月白:……怪我,怪我手贱,看把孩子给吓得。
明月咽了一口唾沫,连看都没敢多看一眼,飞快地夺门而出。
听见动静,苏恒眉头微皱:是明月?怎么会呢,哈哈哈,就是我的小姐妹啦。
她有事儿就先回去了。
江月白干笑着说。
苏恒没有接着她的话题,反而问道:如意馆就是这么待客的?说换一个人,怎么还没有声音了。
这还用问我么?您再在这里多待一会儿,如意馆都能倒闭了。
江月白这般腹诽着,身体慢慢缓和了下来,说:清河县令也在这里,但是听他的意思,好像是因为咱们府上。
嗯?不清楚,但如果是眠松的话有可能。
他常说,想要看清楚一个人的本质,就该把他放在泥潭里面走一圈,这样能够更好的看清楚。
苏恒说到这里,揉了揉眉心。
你还要听么?不,不听了。
打算回……江月白说到这里顿了一下,说,我去郡主府。
苏恒不置可否,竟然没有否定她的话:你想去玩儿几天?少则十天半个月。
江月白脱口而出,之后后知后觉的说,其实七天也不错。
肩头的人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好,正巧这几天我会比较忙,可能照顾不好你。
明月要是哪里照顾的不好,你尽管跟我说。
对方的语气中,有疲惫但更多的却是温柔。
嗯?温柔?江月白被自己脑海里闪现的词语,吓得一个激灵。
煞神怎么可能会温柔,他不是一向强势的很么?怎么突然就像是变了个人?!一定是,一定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江月白咬牙切齿的进行了各种各样的脑补,而后说:我累了,先回公主府了。
不等苏恒自己挪开,江月白一把推开对方,气冲冲地走了出去。
苏恒起身,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对方离开的方向。
影一悄无声息的立在了苏恒的身后,而苏恒似乎背后长了眼睛似的:把清河县令带回去,如意馆买下来今夜之内给我铲平了。
是,王爷。
影一抱拳,双目中满是热枕。
不远处的三娘听见这句话,脸皮子都绷紧了。
煞神果然就是煞神!一时冲动一时爽,冲动过后,冷静下来的江月白,越发觉得自己刚才做的不妥当,不应该把人推出去。
如果我乖乖跟他回去,那么那个小院子就是我的。
就算那些个赏赐是因为自己,但却都是落入了苏恒的口袋里。
这个时候,就这么走了,以后还能够要回来?江月白嘀嘀咕咕的走在路上,说到这里,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真是糊涂啊!等到她出现在公主府门口的时候,却觉得门房看她的眼神,都有些怪怪的。
甚至不大想让她进去。
但她江月白是谁?!当然是!当然是让他转达一下自己的情感,顺便转述了苏恒说的话。
尽管明月并不愿意相信这些,但还是出来找了江月白:王兄真是这么说?实打实的。
江月白说着,撩起裙摆迈上了台阶,你就把你的心放进肚子里吧。
不过就是哪儿有点不对劲儿。
……?明月适当的表达了一下自己的疑惑,那个……主要表现在哪儿呢?过分的温柔?江月白底气不足。
明月翻了个白眼:你可拉倒吧,我王兄什么时候温柔过?这叫暴风雨前的宁静。
怎么说?江月白的脚步一顿,很快就恢复如常。
明月说:一时半会儿我也跟你说不清楚,就是这如意馆可能有点难过。
江月白显然并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就算是难过还能有多难过?天子脚下,总不能把如意馆拆了吧?不过……等她被明月强硬的拖到熟悉的地方,却没有看见熟悉的建筑时,她算是信了苏恒的邪。
按照惯例,这个时候不该有个人在这儿捶地爆哭么?江月白指了指面前的一片狼藉,分外平静地说。
明月叉腰:王兄办事一向干净利索,根本不会留给别人这个机会。
好,很好。
江月白点头,随后想到了一个深刻的问题:所以,我是不是该自己滚回北阳王府?明月用实际行动给予了她肯定的答案,直接就把江月白塞进了马车。
江月白狂拍窗户:……所以,你早就计划好了?!明月!你可真是不仗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