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江月白拢了拢自己的斗篷:那还怎么办?只能够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明月挑眉:你这到底是清楚还是不清楚啊?清楚什么?她的事情我知道的不多,但也不是不知道。
江月白坐直了身子,大不了就鱼死网破呗。
原本就是出来玩儿的,你这么一搞,让我彻底没有了兴致。
见她突然就打算起身走了,明月也跟着站了起来:你那个庶出的妹妹可是在这儿呢,她这逢人都说,自己迟早是王兄的侧妃。
侧妃?这几天不见,怎么还自降位份了?江月白冷笑了一声,这事儿你别急,反正我现在有的是时间,大不了跟她慢慢玩儿呗。
没必要非要去找她的晦气,怪影响心情的。
在一边的小红,终于松了一口气。
知意微微偏头,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微微皱起了眉头。
江月白走的太过干净利索,明月向后看了一眼众人,然后慌慌张张追了上去:不是,你这是要去哪儿啊?换个地方看看美女也是不错的。
江月白减缓了步伐,回头看了她一眼,不过,我的当务之急,是把黑风寨的钱追回来。
这事儿不是说交给眠松么?明月想起了苏恒临走前的千叮咛万嘱咐,赶忙上前拦住了江月白,我觉得你还是多跟夫人小姐们接触接触。
等会儿,你这怎么还变得这么快,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江月白敏锐地问。
明月差点就没有绷住,这怎么就能被察觉呢?总不能跟她说,苏恒临走的时候警告自己,要是不好好看着江月白,就把她出去玩儿的地方全都封了吧?你迟疑了,你是不是真的心里有鬼啊?江月白反应迅速。
怎,怎么会?明月结结巴巴的说。
你这不对劲儿啊。
江月白绕着明月转了几圈,你今天太不对劲儿,之前可从来没有把苏恒挂在嘴边上啊。
是不是他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帮忙看着我。
我怎么可能因为什么好处就背叛你呢?明月义正言辞的说,真不是。
那就是他威胁你了。
江月白语气肯定地说。
没想到对方猜对了!明月僵在了原地:你这是从哪儿看出来的?哦,我猜对了!江月白一拍手,眼睛像是会发光一样。
都被对方说到这一步了,明月只能够一咬牙一跺脚,将前因后果给说明了一下。
江月白听得急了:所以你跟他是同伙啊?!不是,不是同伙,我都说了我是被威胁的。
明月连连摆手。
两人说话间,已经来到了江月白的马车上。
江月白不打算继续追问了,反正自己发现的时间早,没有什么损失。
她用下巴指了指车门,问:我打算回去看账本,你也打算跟着我去看?那怎么不能呢?明月讨好的笑着。
江月白皮笑肉不笑:是么?那你这一府的客人怎么办?哪有你这么尽地主之谊的?明月立马表态:我这就回去把他们赶出去。
???江月白听着对方睿智的发言,脸上的表情空白了一瞬,那什么,你还是不要去了。
再怎么说,这也是北阳王府自己的账,怎么着也不能让你帮忙啊。
明月顿了一下,那模样看上去有些焦虑:我,我可以在一旁给你添茶倒水。
江月白表情微妙:你有没有搞错,我有四个丫鬟呢!哪个不能用,用你这个公主?我怎么那么能耐呢!两人僵持不下,江月白实在是受不了了:你磨我是没用的。
我要是想要干嘛,那是谁都拦不住的。
你好歹让我挣扎一下吧。
明月抱头,你这让我怎么交代啊?江月白扯着她的胳膊:你该怎么交代就怎么交代呗,嘴长在你的身上,又不是长在我的身上。
你都不让我跟着,我怎么知道你在干什么?明月噘嘴,你这就是陷我于不仁不义。
这话说得多少有点没脸没皮,江月白翻了个白眼,说:你跟着我就是陷我于不义,长本事了你。
是苏恒威胁你,又不是我威胁你,这怎么还上纲上线了。
你,赶紧回去招呼你的宾客去。
我就不该来找你!原本还以为你是因为我受了连累,苦巴巴的参加什么相亲大会。
谁知道呢,你竟然乐在其中,小丑竟是我自己。
???小丑是谁啊?明月下意识问道。
江月白心虚了一瞬,然后果断把人赶了下去:去去去,自己玩儿去吧。
我要看账本去,跟你牛马不相关!眼见着江月白的马车扬长而去,明月还愣愣地自言自语:什么小丑?什么牛马不相关?这,她是不是被气糊涂了?等到走的远了,胭脂才撩开车帘往外看:王妃,公主还愣在原地了。
你们这是怎么了?没怎么,她跟苏恒是一伙的,所以不跟她玩儿。
江月白摊在车厢内,唉声叹气了好一阵,我还是好好回去赚钱吧。
对了,前阵子咱们府上新出现了一个铺子,账本在于叔那里。
知意突然就想到了这茬子。
于叔?江月白愣了一阵,谁啊?什么时候来的?是咱们王府的新管家,王爷走的前两天,我当时亲眼见到王爷把账本给了他。
胭脂连忙说,大概是因为王妃这几日太累了,所以才没有引荐给王妃。
江月白狐疑地看了她一眼,这事儿肯定有蹊跷。
既不把人介绍给自己,又不把账本给自己,真是奇了怪了。
他走的时候,有没有叮嘱你们什么?江月白问。
四个人对视了一眼,缓缓摇头。
江月白狠狠地皱了下眉:新管家不给我介绍?我好歹也是当家主母吧?还有那个账本,怎么就没有告诉我呢?是有什么我不能知道的么?不行,回去一定要见见这个于叔!等回去的时候,就麻烦你们帮我引荐了。
江月白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