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可不是赔偿那么简单了,这直接关系到北阳王府的声誉。
可是江月白却觉得这些都是小问题,那个人他就是欠收拾,就是咎由自取。
所以很快,江月白就把话题,给转移到了黑风寨的上面。
她说:于叔,你有没有听到过眠风说黑风寨的事情?这句话,成功让于叔闭了嘴。
这事情怎么跟王妃说呢?那些钱到底没有要回来,听说还用于清河县的建设中去了。
至于苗阿生那些人,都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对,这是好事,但听说王妃这个人吧,爱财如命。
尽管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江月白却还是高兴了不少。
毕竟,于叔不再追究刚才的事情了。
于叔是不追究了,但是苏辰逸却不可能不追究。
自己明明教训的是个男扮女装的变态,怎么还能被开了瓢呢?!他气势汹汹的,拿身边这个变态的身份要挟老鸨,然后成功的要来了肇事者的画像。
这一看不要紧,他气的青筋凸爆:最讨厌这种娘里娘气的人了!偏偏这个人也是个长相阴柔的小白脸。
他虽然不是官宦世家,但也是数一数二的富商。
说句不好听的话,这整个大庸朝都是靠他们家的铺子养的。
想要去抓一个人,这还不简单么?于是,他大手一挥,直接就让人把画像贴了整个京都。
知意慌慌张张,把这件事情告诉给江月白的时候,对方正拿着东西逗弄着雪球,听见这句话直接就站了起来。
你刚才说什么,敢不敢再说一遍?江月白只觉得天雷滚滚,这多的是能够认出来她这张脸啊!快,愣着干什么?让人出去把这些东西都给我撕了。
江月白慌慌张张地说,等等,拿着我的腰牌去找大理寺丞帮忙。
就说有人恶意诋毁我的名誉,我那是伸张正义。
知意:……这话倒是说的挺义愤填膺啊!她回头看了江月白一眼,满脸都是无语。
但对方似乎恍然未觉……得知,对方竟然恬不知耻,找大理寺的人帮忙,苏辰逸气的直哆嗦:怎么着?这人还是哪家的富贵公子哥?他的贴身小厮吴言,上前劝道:公子,要不然咱们还是算了吧?这京都咱也是第一次来,要是真得罪了什么权贵,那公子您的家业可不都得充公啊?苏辰逸气的一哆嗦:那小爷我,也不能轻易咽下这口气。
哎呦,疼疼疼。
眼看着自家公子抱着脑袋直喊疼,吴言连忙让人去请大夫过来。
自己则是好声好气的哄着:公子怎么能跟小白脸计较呢?您,您就当她是一个屁,给她放了就算了。
你说的倒轻巧,那他当时怎么就没有把我当成一个屁给放了啊?苏辰逸气冲冲地给了吴言一脚,站着干什么呢?还不快去查,我倒要看看这个混蛋玩意儿,到底是哪里来的!出了这档子事,江月白倒是不敢再轻易出门了,可是她不服气啊!那个混蛋玩意儿,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竟然还敢反咬自己一口,真是老虎不发威,就把我当病猫啊!江月白突然就想起了太妃的话,也想起了望远楼。
对啊,自己还有望远楼呢!自己可不是孤立无援!于叔见她穿戴整齐,只觉得头都大了,这怎么着都不能够放人出去啊。
但江月白她总有自己的道理:这画像虽然都被大理寺丞收了,可难保没有人不认出我来。
若真是个误会,见到他反而能够一笑泯恩仇,是不是?等等,王妃。
于叔连忙追了上去,老奴跟你一起过去。
不用,真不用,小红!小红快拦住他!!!在这一阵鸡飞狗跳中,江月白终于还是溜了出来。
这次她没有带人,独自一个人在街上溜溜达达的往望远楼去。
被看见就被看见吧,那男女有别,她就不信有人能够找到她的身上。
苏辰逸也是被吴言劝着出来走走,不过人家有钱,人家坐着轿子。
主要可能还是因为好面儿,毕竟自己的头上被开了那么大的洞,为此他还特意戴了顶帽子。
这顶轿子煞是招摇,那是直往瞎溜达的江月白眼里钻。
好家伙,这人什么来头啊,好大的排面啊。
江月白忍不住感慨道。
这可不就是心心念念都想得到的东西么?有机会肯定结交一下这位壕无人性的财主。
江月白这么琢磨着,不知不觉就凑得近了一些。
被苏家的小厮驱逐道:哎哎哎,让开快让开。
听见动静,苏辰逸就探着头往外看,看见江月白的那一瞬间,不由得怔了神:这姑娘长得真好看,就是不记得从哪儿见过。
这么说着,帘子垂下打翻了他的帽子,也露出了他的绷带。
这一幕正巧就被江月白看见了,立刻心虚地背过了身子:惨了惨了,这人的头怎么也是破的,可别真的是冤家路窄啊。
这么想着,她慌慌忙忙跑远了。
苏辰逸着急的喊着马夫停下来,但到底还是晚了一步,没有追上江月白。
他颇为惋惜地说:真是可惜了,那位可真是万里无一的美人儿啊!能有多美啊?吴言没头没脑的问。
当然是……苏辰逸说着回头,对上吴言那双大眼睛,瞬间就没有了说下去的想法。
他摆摆手:我跟你说不明白,行了,反正也错过了,总不能再让小爷我错过中午饭吧?说完,他就转身往马车上去。
你先前说,哪个酒楼最出名来着?苏辰逸问。
回爷的话,是望远楼。
吴言笑嘻嘻地说,要我说啊,爷既然跟那位佳人有缘,肯定能够再见面的。
苏辰逸将帽子从脑袋上摘下来,拍了拍又戴在头上,让吴言看:行了,你快给小爷我瞧瞧,这帽子戴的正不正啊?正,正!吴言说着竖起了大拇指。
苏辰逸斜了他一眼:真有可能再见?不是我说,京/城虽大,但能去的地方着实也没几个。
吴言拍着胸脯保证,这件事情就包在属下的身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