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了知意这个打岔,江月白倒是轻松了不少,没有被人接着问下去。
江月白原本还是想出去玩儿的,但是碍于苏辰逸的画像,生生遏止住了。
众人一提到江月白,就三缄其口,根本就打听到什么消息。
吴言倒是想要放弃,但是他们家公子不愿意啊!他忍不住开口道:公子,要不还是算了吧?大家伙儿见到那个夫…姑娘,姑娘画像的时候,那个眼神都有些微妙,很显然这个人是非常出名的。
本来他想说那个夫人,可接触到自家公子的眼神,他立刻就改了口。
怎么可能?!苏辰逸直接一拍桌子起来,若是他们都认识这个人,那肯定就知道她遭遇的事情了啊?就没有一个人出手帮忙么?公子……您先不要激动……吴言觉得自家公子这个脑补能力,实在是太过厉害了,有没有,有没有可能那位姑娘,并没有受到什么委屈?是公子您误会了?不可能,本公子看的清清楚楚,一定是他的丈夫位高权重。
苏辰逸想到这里,突然扯着吴言的胳膊问,前段时间,咱们在公主上,听那个谁……说她姐姐在王府里面当王妃,自己还要进去当侧妃来着?自己这次来京/城,还是因为自家老父亲说什么,当朝公主选驸马,非要把自己送来这个京/城凑热闹。
那次宴会,他也算是开了眼了。
那个明月公主长得怎么样先不提,就那一群男人围着的样子,就让他敬谢不敏。
后来在一旁闲逛的时候,就听见这么一耳朵。
当时还觉得好奇,让吴言去打听来着,说是哪一家的什么郡主……公子您当时果然没有听我在说什么,对不对?吴言顿了一下,忍不住吐槽。
苏辰逸显然不想听见他的胡言乱语,只想听结果,直接摆手让他闭嘴。
吴言见状只能够再复述一遍,末了还不忘说:不过,公子……这还真不一定是同一个人。
是不是,见了人才知道。
苏辰逸说罢,起身就走。
天气越来越冷了,早起的时候小红给江月白准备了厚厚的衣裳。
知意看了一眼,问她:这天虽然寒冷,却也不至于穿这么厚吧?王妃一向体弱,如果不好好照顾的话,病来如山倒,她又不爱吃药。
小红说着叹了口气。
可是她总是贪凉……不好了不好了!萝卜的声音从外头传来。
江月白大大的咬了一口果子,含糊不清的问:这是看见鬼了?哎呦,王妃您就别开玩笑了!萝卜一拍大腿,着急的说,外头那个人很陌生,可他上来就嚷嚷着要见您!要见我的人多了去了,难不成本王妃都一个个去见么?江月白翻了个白眼,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萝卜急的不行:可是路过的付姑娘说了,这人在望远楼,跟王妃您有过节。
江月白一听,几口把剩下的果子吃了,转身进了屋子。
萝卜不知道她到底什么意思,一个劲儿的探脖子往里看。
你就让门房说,北阳王府素来没有女眷招待客人的说法,若是找王爷的,就让他往西北去。
江月白的声音从屋里面传来。
要我说你们这些人的脑子,真的是一个比一个笨。
再怎么说,你们也不能够把人晾在那里,显得我们心虚啊。
萝卜擦了擦额角上的汗,说:门房拦了啊,我们也说了王妃不见客。
可是那位公子说,若是见不到王妃,便不走了。
呸,他以为他是个什么玩意儿?神经病吧他?江月白脱口而出,这个男的指定有什么大病。
不然怎么哪儿哪儿都有他?萝卜一呆:神什么?……啊?等着,我们从后门出去。
江月白出来时已经换了身衣服,我现在就去浩然轩查账去。
他要等,便让他等着!说到这里,她回头冲知意挥挥手:快快快,别等到时候,那神经病又反悔了。
于叔刚过来就听见这么几句,行礼的手举起一半儿,久久不能回神。
合着,自己就不该来吧?于叔,您愣着做什么呢?江月白说着,一把扯住了于叔的手腕就往外走。
走出去一段,还不忘回头喊萝卜:萝卜你愣着做什么,去找辆不起眼的马车,我马上就要坐。
褐玉苑里的人都动了起来,临走的时候小红还不忘给她加一件斗篷:王妃别一回头就给脱了,知意你好好看着她。
知意忙不迭点头:知道了知道了。
不一会儿,江月白已经带着人从后门走了,路上就把账本给翻了个遍,觉得自己其实就是没事儿找事儿。
但这几天实在给自己憋的狠了。
于叔,你觉得浩然轩里什么最好玩?江月白笑眯眯地问。
于叔听见声音,回头道:没什么好玩儿的,王妃上次可不是看了个遍么?……江月白沉默了,同样都是逛窑子,怎么别的小说女主都是各种有意思,不说遇见什么命定情人,好歹也能捞着几个红颜知己吧?为什么,就自己一下砸出个神经病?江月白苦恼托腮:一会儿下去,我就不拿斗篷了。
小红姐可是叮嘱了的。
知意赶忙说,总之王妃要是不舒服了,那可就不好了。
江月白:……原身的身体怎么样她不知道,可是这几回小红总让自己添衣服真的就只是,关心么?上一次自己在马车上换衣服,她不是也没有阻拦么?到了。
于叔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江月白起身就走,说不穿就不穿。
知意无奈叹气,只得把斗篷抱在怀里,赶忙跟了上去。
这一次,江月白真的就老老实实跟着,半点都没有离开的意思。
老鸨远远看见江月白,转身打算去哪儿,却被江月白喊住了:你跑什么?跟上来,一会儿有事问你。
老鸨的表情还是有些微妙的:我还……不找你的麻烦。
江月白不等她说完,慌忙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