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幅画的一瞬间,江月白只觉得晴天霹雳。
这幅画,这幅画,不能说一模一样,简直是毫不相关!所以自己这是……自己上赶着撞上来么?江月白要哭了,她问知意:你见过这张画像么?是谁说这个画上的人是我啊?……孙妈妈心虚得跪坐在一旁。
所以,自己也不算是卖了对方啊,那……这,当然看不出是公主。
当时那位姑娘,只是瞧了公主一眼,怎么能够完整的复述出公主您的长相呢?宣宫笑着说。
江月白没想到,这位的嘴皮子有点东西。
但还是扯了知意过来看:你看看这东西,从哪儿能够看出来是我?只一眼,知意就愣住了,她缓了好一阵,小心翼翼地问江月白:这,这完全看不出来是谁啊。
江月白跟着肯定的点了点头,那模样像是遇见了救星一样:是吧是吧,根本就不是我!看着突然兴奋起来的两个人,跪在地上的孙妈妈和宣宫直接懵了。
好吧,虽然但是……既然不是看不出来,你们就别跪着了,快起来吧。
江月白笑眯眯地说,误会,都是误会。
哈哈哈。
听江月白这么说,两人也不敢动。
毕竟都听说明月的性格很乖张,并不是那种好说话的。
如果,这位突然变了脸,那可够他们吃一壶的。
知意连忙上去扶人:孙妈妈,你们还是快起来吧。
我们家w……公主,不打算追究这件事情了。
是是是,我们这就起来。
见知意来扶,两人也不敢再执拗了。
江月白却满心想着,要拿着这幅画像去问问于叔,这到底是从哪儿能看出来是自己的!她正这么想着,于叔突然推门进来了:公子,那人今天不大方便,公子先随我回去吧。
江月白倒是没有多停留,直接就拽着于叔往外走。
不能多说,不然这身份就兜不住了。
走了走了,二位不用送了哈。
江月白走到门口,还不忘回头看一眼。
两人连忙往前来准备送,知意连忙拦住了:不用不用,这样太惹眼了。
我们家公子喜欢低调哈,低调。
这样,他们才罢休。
回去的路上,江月白三番五次的欲言又止,最后于叔终于忍不住了:王妃要是什么不满,不妨说出来结局一下?您这样憋着也不是办法。
你,我就想问问你,这张画像你到底是从哪儿看出来是我的?江月白瞪着于叔好一阵,还是忍不住问。
看不出来还猜不出来么?于叔的目光微微偏移,江月白当然没有忽视这一点,这样的话就说明于叔他心虚。
心虚的话,就说明这件事情有猫腻。
说不定,于叔当初这样说就是为了吓唬自己,不想让自己出来玩儿。
所以于叔,你当时真的让大理寺帮忙处理这些东西了?你是怎么跟人家说的?江月白气呼呼地问。
于叔听到这里,大概也知道江月白在顾虑什么了:老于我还是有脑子的行不行?我就是告诉大理寺丞,别让这件事情传到了陛下的耳朵里。
毕竟就算对方是皇商,这里也是京都。
轮不到他来造次。
江月白终于缓了一口气:行行行,那这个店主为什么不见我?这个……于叔觉得终究还是要坦白,但还是挺难做的,就是王爷吩咐了,这种生意王妃不能够沾手。
什么意思?看不起女人?江月白皱眉。
于叔连连摇头:王爷当然不是那个意思,王爷只是担心王妃身为女子管了这个,到时候会被人说闲话。
您也不想想先前和大皇子的事情,可不是闹得满城风雨?江月白闻此,盯着于叔看了好一阵:于叔,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
于叔张口就来,只要稍微一留心就知道了。
所以,那个苏辰逸,还是早点疏远了好。
就单你头上这个王妃的名号,就能够招来不少的麻烦。
于叔不放心的又说了一阵。
江月白点头称是,还让如意到成衣铺子里给自己买一身女装。
听到江月白的吩咐,于叔忍不住问道:王妃又要做什么?当然是避开那个狗皮膏药啊。
江月白这么说着,扯着于叔到了马车的旁边,这样,一会儿呢你就把我送回明王府。
听说我那位庶妹,天天在外头说自己要进王府当王妃,我倒是想看看那位姨娘的想法。
知意错了一步,没有立刻跟上来。
王妃可需要人手?于叔立马就正经了起来。
江月白却立刻摇头:如果有清越跟着就好了……有知意就行了,你就放心吧。
那好歹是生我养我的样子,还能要了我的命不成?于叔想了想,只好点头答应。
但心里却觉得有必要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毕竟王妃出阁前那样的名声,可不像是一个贤母能够培养出来的。
可王妃既然吩咐了,那就只能够暗地里派人保护王妃了,这样王爷问起来也好有个交代。
于叔觉得两人这么站着太明显了,就花钱给别人,让对方把马车送回北阳王府去。
还特意叮嘱了,不要跟门房以外的人多说话,为此他还给了对方好些封口费。
那人虽然好奇的往江月白这边看了一眼,但很快就错开了目光,赶着马车离开了。
江月白见状,只觉得古人之间的信任真是让人耐人寻味。
这给了对方钱,还把自己的东西交给了对方,怎么就能够坚信对方一定会把这件事情做好呢?人家苏辰逸可是皇商,怎么还能少这么点钱,那肯定是会开更多的钱,反买这边的消息啊。
于叔却沉声说了一句:跟上。
然后带着江月白和知意七拐八拐,进入了一个小院儿。
王妃要是想换衣服,可以在里面挑一挑。
于叔说完,给江月白打开了衣柜,之后就守在了外面。
江月白和知意对着一柜子衣服面面相觑,这里怎么还有这么多衣服?于叔他早就料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