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苏辰逸和吴言就被人轰了出来。
苏辰逸不依不饶,还想说什么,却被人当头泼了一盆水。
这条路段上向来人多,这会儿正是鼎沸的时候,见到有热闹看纷纷驻足观望。
吴言见不得自家公子丢人,连拽带哄的把人给带回去了。
知意面无表情的把门儿一关,门里面的两人早就快憋不住笑了。
如画笑着说:知意姐,你真是太霸气了。
江月白也忍不住拍了拍如画和知意的肩膀,她当时都在想怎么才能把人撵出去了。
没想到如画竟然大力出奇迹,直接就把两人给请了出去。
知意这水也泼的够解气。
几个人又笑了一阵,知意才问江月白:王妃这话都放了出去,但是孙老大夫不一定过来啊。
就算没有孙大夫,咱们还有宋大夫。
江月白说着,就把医馆整个转了一遍,心里面已经有了不少的规划。
这医馆要是改一改,定能够容纳不少的人,说不定还有达官贵人为了优渥的条件过来。
可如果这样的话,这院子就太小了一些。
江月白在院子里转悠了一会儿,最后决定加高楼层。
有了初步的想法之后,她就带着两个婢女风风火火的回去了。
吃了中午饭,就投入到设计图之中去了。
就连小红和胭脂不在了的事情,她也没有察觉到。
知意找萝卜问了情况,听说两人一前一后的出去了。
知意问:谁在前谁在后?萝卜回忆了一会儿,说:小红姐走在前面,瞧着像是有什么急事。
知意点了点头,让他忙活自己的事情去,跟如画悄悄对换了一个眼神,之后便离开了褐玉苑。
等到江月白画完图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她也是肚子里面鸣起了不平,才后知后觉的放下了笔。
然后活动了几下自己的脖子和胳膊。
她环视一周,只看见在不远处加着炭火的如画。
便问道:其他人呢?小红姐和胭脂都出门了,刚才知意姐发现两人不在,就出去找了。
如画猝不及防被炭火眯了眼睛,半阖着眼睛说。
江月白来不及多问,连忙上前去询问状况。
如画慌忙说:不用了,我这眼泪一流就出来了。
你别动,我给你看看。
江月白皱着眉说,用手撑着对方的眼皮子,将那块儿碳灰给吹了出来,做什么事情怎么还笨手笨脚的?如画的脸一红:这不是没想到王妃突然张口,一时没留意么?你中午也没吃饭吧?江月白问,眼看着对方的窘迫,她也想到了什么,直接扯了对方一把,起来起来,我带你找张大厨吃饭去。
可是自从大黄死了之后,张大厨就不欢迎王妃了。
如画小声地说。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你懂不懂?江月白瞥了她一眼,张大厨现在的月钱还是我出的,凭什么不给我做饭?你该不会是因为这个,才没有给我叫午饭吧?没,没有,就是怕影响了王妃而已。
如画清了清嗓子。
她是四个人里面话最少的,这会儿王妃问她话,她又不能够不说。
只能够硬着头皮,好好地回答着。
江月白不再打趣她,喊了福子,让他到张大厨那里传膳。
然后问如画:你有没有感觉到小红最近,似乎有点不对劲儿?有么?如画也不敢说什么,只装作才知道,奴婢一向秉公,并未察觉到什么。
你这性格也真是……江月白都快被气笑了,你有没有觉得她们做事情,压你一头?没有没有,王妃可千万别这么想奴婢。
如画吓得都快跪下去了,奴婢绝没有这样的想法。
那你是怎么看小红的?江月白的问题,一个比一个致命。
如画实在招架不住,讨饶道:王妃,您就饶了奴婢吧。
奴婢只要有口饭吃就好,也不是爱说话打头阵的人。
实在是……行了行了,我总觉得你们之间有什么小秘密,竟然还瞒着我。
江月白装模作样的说,果然,主子不是好做的。
王妃,您不要这么说,奴婢……如画急的直跺脚,其实,小红姐这几天总爱心不在焉的,像是有什么牵挂。
我们也摸不准,就只能够悄悄关注啊。
今天回来没有看见小红姐和胭脂,知意就找萝卜问了,说是一前一后出去的。
多余的如画也不敢说,她是觉得小红可能是因为什么事情牵制住了,还很有可能会做对不起江月白的事情。
但是小红到底是跟江月白那么长的时间了,怎么能没有一点儿感情?江月白没有再问什么,她心里大概也知道了一些事情。
上次提到嫁人的时候,小红的表现显然是在极力掩饰着什么。
说不定,胭脂和知意真能帮她探出来什么东西来。
不等江月白再开口催促,已经有人端着饭菜进来了。
江月白也没想那么多,直接就邀请如画一起。
但是如画到底还是抵制住了诱惑,深知丫鬟和主子的区别。
江月白直接挑了几样菜,剩下的才赏给了如画,如画拗不过她,只好将这些带下去吃了。
这顿饭虽然丰盛,江月白到底还是有些食之无味,自己来这儿这么久,也有好朋友啊。
为什么吃个饭搞成这么冷清的样子啊?江月白到底还是把这一顿饭给凑活了过去。
然后继续忙着画图纸,怎么着也要把仁心医馆搞起来,不然岂不会让那个黄掌柜耻笑?入夜的时候,小红等人都陆陆续续的回来了。
但大家似乎都心照宣的,没有追问小红的去向。
第二天的时候,她早就忘记了昨天的苦恼,依旧满心满眼都是仁心医馆的事情。
好在孙老那边回了信,说是让自家儿子跟着江月白干。
自己则打算在村里面安心养老。
江月白心说这样倒还算是不错,虽然不知道他家儿子的手艺怎样,但最起码他老爹的医术在那儿放着,应该差不到哪儿去。
于是,立刻挥笔给对方回信。
王妃,聚宝阁出事儿了。
福子慌慌张张的冲了进来,要不是站在门口的于叔闪得快,这会儿老腰怕是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