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白说到这里,举起雪球端详了好一阵,然后转头问知意:也是,这事儿也不能怪雪球。
谁还没有一点追求了,我要不是因为好奇,要不是因为赌气,还真遇不见那个人。
知意愣了一下,没有立刻接茬子,而是往江月白的被窝里塞了个汤婆子:多余的奴婢也不知道,只知道王妃身为东家,去追究一下事情的始末,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你懂什么。
江月白嘟囔道,我就是想好好抱个大腿,然后快快乐乐的安享余年。
谁才在以什么真相不真相的。
啥?知意没听清楚,下意识地问了一声。
江月白瞥了她一眼,问道:让你给小红的药,送过去了么?送过去了,这会儿小红姐早就歇下了。
知意安慰道,放心好了,那边儿有胭脂她俩照顾着呢,肯定不会有什么岔子的。
我说的话,你也转述给于叔了?江月白又问。
知意应了一声是,然后说:于叔说了,那边的事情王妃交给他准没错,他一定会把这件事情收拾的妥妥当当,让王妃坐等佳音。
江月白觉得,自己这辈子最有成就的事情,可能就是跟苏恒在一起了。
不管了不管了,脑子不够用了。
只要把这北阳王府里面的事情理清楚了,铺子的事情都交给于叔好了。
反正……自己这么当个阔太太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天冷了雪球也不爱出去,任由江月白怎么折腾,它都没有挪窝的意思。
江月白直接抱着它捂进了被窝……另一边,苏辰逸一回去就高兴的不得了,激动地让吴言去置办宅院。
这吴言迟疑了一下:公子,你都已经跟王妃交朋友了,家也该回了吧?怎么还置办起宅院来了。
一听这话,苏辰逸当即就变了脸色,他给了吴言一巴掌:你说什么呢?我这好不容易交上朋友了,你让我走?你知不知道这个朋友,需要好好的互相麻烦才行。
公子您的意思是……让王妃帮咱们找宅子?吴言问。
苏辰逸当场沉了脸:你是想告诉对方,我这个皇商连个宅子都找不来吧?不不不,公子,我这就去给公子物色宅子去。
吴言说着就要走,但被苏辰逸拦了下来。
你急什么啊?怎么也差不了这么一时半会儿,趁现在还早,你陪小爷我喝花酒去。
苏辰逸朝吴言眨了眨眼,怎么着也要庆祝一下,我俩人这关系是不是?公子,不是小的说,人家王妃好歹是有夫之妇,能够跟您交朋友已经算好了,您要是去吃花酒,落了风流的名声,对王妃的名声也不好。
恐怕王妃会跟您绝交的。
吴言胡扯了一个理由,要跟苏辰逸掰扯个明白。
苏辰逸只是顿了一下,立刻就说:不让她知道不就行了么?再说了,小爷我就想去听个曲儿喝个酒轻松一下,又不是干什么去。
谁让小爷我连一个酒友都没有呢。
您倒是去跟那些个公子哥儿交个朋友啊。
吴言小声地嘟囔了一声,眼见着苏辰逸冲在了前面,自己也不好拂了他的兴致,只好慌忙跟了上去。
浩然轩中,一身男装的明月,正带着碧婉在包间里面听曲儿。
可突然间就听见外头喧嚣声阵阵,吵得她直皱眉头,就让碧婉出去瞧瞧,看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竟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碧婉才一开门,外头的人就进来了。
那一身凌冽的怒火,吓得碧婉急忙挡住了他:你是何人,竟然如此造次?!她对着对方一通打量,终于勉强认出了对方的身份,这一下可就更害怕自家公主被认出来了:这包厢是我家爷的,你要是识相的话,就赶紧自己滚出去。
苏辰逸原本是想退出去的,但一听见这话,难免就来了脾气:你这个……他的眉头一皱,这面前的人有点眼熟啊!这么想着,他又凑近看了看,这人瞧着像是个女人,又是个丫鬟,难不成是北阳王府的人?那这里面的人,岂不是北阳王妃?!你不要这么激动嘛!相逢即是有缘,不如请我喝杯水酒?苏辰逸说着,就要往里面闯,再说了,里面那位美人儿与我还是旧相识呢。
宣宫听见他的声音,脸都白了,更别提听见后面的话。
满心都想着,这人该不会是专门来找自己的麻烦的吧?这可就难办了!明月见对方这么不识抬举,正想起身说什么,却无意间看见了碧婉努力挥动的手,慌忙间就往隔间里面躲。
快,给我找个地方藏一下。
明月无声的说。
管对方是谁,先藏起来再说。
正准备藏进柜子里的宣宫,默默拉开柜门,然后自己蹲了进去。
明月:???这位公子,苏公子!真的不合适!碧婉的声音都高起来了。
明月来不及细想,直接跟着蹲了进去,将柜门关上。
然后和宣宫一起屏住呼吸,听着外面的动静。
你认识我?苏辰逸笑着说,莫不是你们家公子,是我的熟识之人?这,里面的是小倌吧?怎么了?还怕被我发现不成?你们放心好了,我的嘴巴最紧了。
一定不会胡乱说话的。
躲在柜子里面的宣宫,冷哼了一声,心道这厮是在骗谁呢?要是他的嘴巴严,能把那位的画像贴了个满城?大牙都要给人气掉了。
碧婉急了:你这人真是!莫不是活腻了?不打算在京都再待下去了?真是巧了,小爷我最听不得别人威胁。
既然你的话都说到这里了,那小爷我也把话给你撂地上了,今儿这里边儿小爷还偏要进去了。
苏辰逸来了劲儿,直接把人推给了吴言。
他大跨步走了进去,见没有一个人影,下意识看向了打开着的窗户,朝下看了一眼,然后四下查看了起来。
小爷我还真不信,你们能够插上翅膀飞上天咯。
苏辰逸大有一种被绿了的感觉。
小爷我长得这么帅,你都看不上眼,非要来找什么小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