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明月松了一口气,但是苏辰逸却是憋得肝儿都要炸了。
你看看她那是什么嘴脸!什么嘴脸!?苏辰逸一走出浩然轩,整个人都差蹦起来了。
吴言连忙宽慰他:我的公子啊,这件事情要是闹到不能够收场的地步,那岂不是就要传到陛下的耳朵里了?咱虽然家财万贯,但却不是咱们能够随意支配的啊!那还有没有民法了?!苏辰逸还是忍不住嗷嗷。
吴言叹了一口气:可是公子您是闯进去的,这民法也是公子您先破的啊!啧!等着瞧,小爷我下次肯定让她给我道歉!苏辰逸牙齿咯咯作响,走,换一家去!小爷我就不信满京/城,除了浩然轩就没有别的地方能让小爷我喝痛快了。
吴言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公子,宅子的事情……知道知道,不急于一时,再说了!还没有给我爹写过信,说过这边的事情的,不急于一时,不急于一时!苏辰逸赶忙打断他的话,你也不看看刚才都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就放心让小爷我自己去喝酒?吴言连连摇头,这不是开玩笑呢么?说什么都不能够啊!就自家公子这脾气,出去怎么能不跟人打架呢?苏辰逸高兴的不得了,刚才的不悦瞬间一扫而空,勾肩搭背的拽着吴言就走了。
只是,这两人到底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前脚才发生的事,后脚就传到了皇帝的耳朵里。
皇帝身边的太监高公公,讲的颤颤巍巍,生怕下一秒就龙颜暴怒。
谁知道皇帝却突然笑了起来:有意思,这个苏辰逸是余家那小子?是,陛下真是好记性。
他们家都是仰仗着圣恩,才有了今天的位置,竟然如此的不识抬举。
高公公沉着脸说。
瞧你,就是太重规矩了,才天天板着个脸,做什么都不高兴。
皇帝瞧着兴致不错,这俩人儿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多注意一点儿。
陛下的意思是……撮合……高公公一时也摸不准了。
撮合什么?年轻人年轻气盛,吵着闹着不就有感情了?皇帝笑着说,不过,这苏辰逸也快回去了吧?是的,听说这次是为了明月公主的婚事来的,这会儿俩人成了冤家,这苏公子大概是不想再待了。
高公公道。
伺候笔墨吧,这人还非留不可了。
皇帝连忙说。
高公公没来得及多说,秦公公就已经准备妥当了。
皇帝愣了一下,不动声色的皱了下眉。
但还是立刻写了一封信,让人往余家送。
次日,江月白快中午才醒来,她摸了摸自己的身边,并没有摸到那毛茸茸的一团,气的直嗷嗷:看看看看,现在的猫都跟狗男人一样,一起床就不见个人影儿。
外头胭脂和知意正在忙活,胭脂听了直笑:猫虽然爱睡懒觉,但是人家还是需要起床觅食上厕所的啊。
不过王妃说这话,该不会是想咱们王爷了吧?我这是骂猫呢,你怎么就算到苏恒的头上去了?!江月白不由得有些心虚,连连否认,你快去忙你的吧,老盯着我做什么啊?又不能看出一朵花来。
那可不一定哦。
胭脂嬉笑道。
江月白有些烦,连忙挥手赶她走:知意,中午吃什么饭啊?知意应了一声,道:张大厨那边说王妃才醒,不应该吃那么油腻的东西。
所以特意给王妃熬了好喝的粥。
快拿来,快拿来!江月白高兴地喊道。
知意笑道:马上来马上来。
这么一放松呢,江月白这几天都是吃吃喝喝睡睡,整的知意等人都了无生趣。
王妃怎么不过问佟掌柜的事情了?胭脂问。
知意说:交给于叔了。
那仁心医馆那个案子呢?如画问。
知意又说:也交给于叔了。
所以王妃就打算一直这么着?胭脂忍不住又张了口,那个眠光院的那位,天天起早贪黑的,也不知道在忙活什么。
王妃这样是不是太不思进取了?你懂什么,那仁心医馆的时候,王妃先是见了那人杀人,又差点被杀。
面儿上不显,肯定也是受了惊吓的。
你们都不知道,王妃那天晚上还说梦话了。
梦里都在喊救命。
知意说到这里,不由得回忆起当晚的场景。
她依稀记得,江月白还喊了小红的名字。
于是不等两人张口,便再次问道:小红姐的伤势如何了?胭脂用脚尖踢了踢地面:还能怎样?好吃好喝的供着呢。
我就是不明白了。
王妃跟她都是好几年的主仆情谊了,怎么还能够为了个男人,说变就变了?嘘!她们两个自己会解决,用不着咱们多嘴。
知意连忙制止。
胭脂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哟,你们都在这儿呢?于叔的声音传来,三个人连忙朝于叔行了一礼。
行了,别行礼了,王妃在哪儿呢?于叔又问。
江月白听见动静,立在了门口朝外喊:于叔,我在这儿呢。
这是出了什么事儿么?是出了点儿事……于叔的脸色有点难看。
嘶,好冷啊!于叔你进来坐吧,进来坐怎么样?江月白被一阵冷风吹得直打哆嗦,连忙说道。
于叔也不能让江月白冻着,连忙就往里面走。
知意等人相互对视一眼,慌忙跟了上去。
知意为于叔添了一杯暖茶,递了过去。
众人都眼巴巴的看着于叔,等着于叔能给一个完美的借口。
于叔轻呵了一串儿白雾,表情凝重:佟掌柜的那个案子结案了。
下意识的,江月白就觉得这不是个好消息:什么意思?找到真凶了?还是草率结案?于叔组织了一下语言,缓声道:……这个事情吧,老奴我……也没办法插手,据说王妃在医馆抓到的那个人,醒来之后就把所有的案子都承认了。
萧寺丞为了验证他的证词,还又查探了几天,发现竟然真的是一点儿不差。
只能就此结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