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倒是默契的很,苏恒更是阵阵头疼。
江月白那边有了新情况,自己这边这个死活都甩不开,真是让人气恼。
影二在么?苏恒缓缓开口。
一道身影无声无息的出现:影二参见王爷。
众人猛然严肃了起来……这一夜的雪,下的格外的大,大到压坏了褐玉苑里面那棵海棠树。
那声巨响愣是没有将江月白惊醒,倒是把其他人给吓得够呛。
江月白怀里的雪球,也如同它的主人一般慵懒。
不过,倒是还有几分猫咪的警觉,从被窝里冒出来个脑袋,懵懵地左顾右看一阵,又缓缓地缩了回去。
知意拢着烛光,上前看了一眼,缓缓地松了一口气。
胭脂推门进来,如画慌忙把门掩上:怎么样了?那棵树可是王爷最喜欢的了。
于叔已经带着人在清理了,看样子只是断了根粗壮的枝干,没什么大问题。
胭脂压低了声音说。
知意说她们:都不睡觉跑过来讨骂么?这不都是担心王妃嘛,怎么样,醒了么?胭脂说。
知意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嘘,你就别过去瞧了,到时候要是把人给我吵醒了,有你们好看的。
小红姐刚才也醒了,非要过来瞧。
我花了好大功夫,才把她给劝下来。
如画说。
行了,都散了吧。
这儿有我守着呢。
知意小声地说,在被窝里面待着,怎么不比在这儿强啊?两人不再坚持,跟知意道了别就走。
这时,突然听见窗边窸窸窣窣的,知意慌忙去瞧,便见窗户支起了一个小缝。
知意警惕道:谁?在门外的清越愣了一下,小声地说:王爷给王妃写了不少家书,都被扣下来了。
我们的人花时间复制了一份,把原版的偷了出来。
听说,藏在了王妃的枕头底下,我不大放心,所以特意来提醒一句,免得王妃看不见咯。
知意不知道对方的身份,但还是默默记在了心里,回道:外头风雪可不小,您还是回去吧。
这话我会转达的。
听了里头人的话,清越短暂的沉默了一阵,随后飞身离开。
不知道为什么,知意总觉得她是为了见江月白。
知意努力回忆了一下,觉得莺歌不该是这个声音……江月白醒的时候,外头正吵吵嚷嚷说着什么。
出什么事了?江月白的声音有些嘶哑,一听就是才醒来。
胭脂端了杯热茶捧过来,跟江月白说了昨晚上的事。
江月白接过杯子缓缓喝了进去,顺手扯出了埋头睡觉的雪球。
肥嘟嘟的雪球当即不干了,江月白一松手它便立刻缩了回去。
她斗的狠了,雪球便不理她,她扯成什么样就是什么样,一点儿都不带动的。
怎么能懒成这样。
江月白觉得好笑,就伸手抹了杯底的水渍,点在了它的小鼻子上,小家伙真是还一个不情不愿。
王妃醒了?一阵寒风裹挟着,进来了一个人,听声音像是知意。
她端着壶热水,随后小红和如画也进来了。
各自提了盆子和毛巾,一进来就将门牢牢关上了。
三个人有条不紊的把洗脸水,给江月白调好了。
看到小红,江月白不知道该怎么同她交流,怎么说都有点不对劲儿。
倒是小红笑着说哦:王妃,您猜猜那位苏公子这几天为什么不来了?江月白挑眉:为何?听说他在浩然轩跟明月公主叫上板了,隔了没两天就被送去了国子监。
小红说的眉飞色舞,江月白不由得跟着高兴了不少。
国子监可是个好去处。
胭脂说,听说都是官家子弟才能去的。
对于这位苏公子,怕是像坐监似的。
江月白笑着说。
这一下,大家伙儿都笑出了声。
江月白觉得自己无聊,对方被送进了国子监,两人怎么着也算朋友,到底也该过去看看。
听了她的话,知意的表情有些微妙,小声地说:王妃还是别跟他走的太近了,不然王爷知道了肯定心里不痛快。
就是要让他不痛快!江月白撩了下头发,谁让他连封书信……江月白的手往后撑的时候,好像压在了什么东西上,手感冰冰凉凉像是个匣子。
她愣了一下,反手将它抽了出来,然后盯着它发呆——这该不会什么暗器吧?回想这几天,自己可是闯祸居多啊!……江月白清了清嗓子,环看了一圈众人,总觉得知意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看见了什么宝贵的东西一样。
江月白眯了眯眼睛,递到她跟前:你放的?这玩意儿放多久了,自己怎么一点儿没感觉啊?这,奴婢老实说吧,是王爷给的家书。
听说一入城就让人扣下来了。
这些是他们移花接木偷回来的,直接就给塞到王妃的枕头底下了。
算是什么惊喜吧……如意不是很明白,这放在桌子上让人看见不好么?非要搞得这么隐秘!她昨晚上听了那人的话,可是挣扎了一晚上呢。
万一坏了王爷的计划,自己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可是王妃她做事大大咧咧,这么细节的事情,她怎么留意得到啊。
嘿,好在苍天有眼啊。
江月白迫不及待的打开了盒子,才读了第一封信,脸就黑了。
这信里面是干嘛?讽刺我么?江月白的话音刚落,大家伙儿都凑了过去,想要看看这上面到底写的是什么。
胭脂凑得最近,很快就念出了信上的内容:才出了京/城,便听说母亲与皇后一同青灯伴佛,我以为你会跟她们一起去,谁知道竟然把人家的脑袋给砸见了红。
浩然轩的生意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情,交给于叔大点就好了。
你呢,有空多去外面散散心。
这……我听着没有讽刺的意思啊。
胭脂犹犹豫豫地说。
江月白哼了一声:先是谴责我没有照顾好太妃,又说我照顾不好太妃,可不就是讽刺我么?你竟然还替他说话。
真是白养你了!说着,她就朝胭脂的脑门上戳了一下。
胭脂小声嘟囔了一句:本来就不是你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