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白说什么都不肯低头,青竹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那下次他再打你,奴婢可不一定能帮你送药了。
擦药估计也得让你身边的丫鬟来。
江月白扁了扁嘴,委屈巴巴地说:士可杀不可辱,有些人那就是不能惯着。
说着,她还吸了吸鼻子。
看的青竹无可奈何,起身离开时,还不忘回头提醒她:你再好好想想吧。
江月白恨不得给她的背影,盯出一个窟窿来。
咳咳。
小红重重的咳嗽了几声,王妃这是打算换口味了?才把王爷吃进肚子里,就想着吃其他人了?江月白移了目光去看她,就见她身后还鬼头鬼脑藏着几个人,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是啊是啊,这王爷他不太行。
在房梁上听了全程的清越,脚一滑:……有被无语到。
这几天,她算是见识到了王妃的厚颜无耻,说起谎话来竟然还理直气壮。
几个丫鬟面面相觑,小红忍不住骂她:您快些醒醒吧,能不能别做那些没边际的梦了?那谁家夫人像您这样,那可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哦,抱歉,只此一家,让你失望了。
江月白皮道。
小红:行行行,对对对,还有什么吩咐么?没有的话就赶紧爬起来吃饭吧。
……江月白无语,当代渣男语录,你一个古人干嘛说的这么溜?对我有意见?江月白心里骂骂咧咧的从床上爬了起来,但是一坐下,她就像是火箭一样蹿了起来。
众人:???胭脂更是蹲下来,仔细的查看了一下凳子:这上头也没有钉子啊?江月白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没有就没有,你喊什么?非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她江月白昨晚上被人打屁股了么?小红狐疑地问道:该不会是因为昨晚的事情,王爷打你了吧?打王妃?!胭脂忍不住惊叫起来,旁边的知意愣是没赶上捂她的嘴。
江月白:……我可谢谢你个小喇叭小红!她咬牙切齿:你争取再大点声,让所有的人都听见,这样关于我和王爷的那些奇怪传言,就能够迎刃而解了。
胭脂忍不住缩了缩脖子,默默重新退到了小红的身后。
江月白无奈扶额,最终还是一五一十的将事情坦白。
四个丫鬟:……这可不就是活该么?不是,我听说,王爷做事情向来雷厉风行,要是换一个人这样作死,估计连带着丫鬟都要被杀了。
如画说着,用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还做出了一个吐舌头的表情。
江月白心累的很:嗯嗯嗯,对对对,王爷心里有我,这事儿怪我诓骗他,我就应该去给他道歉,对吧?众人无语,小红点头:如果王妃不低头,那到时候您那老父亲生辰,您就要可怜巴巴的一个人回去,然后被恶毒庶妹出言讽刺,然后这样这样,那样那样……你,你不去说相声,真是可惜了。
江月白如烂泥一般,把自己扔在了美人榻上。
当然,是屁股朝上。
相声是什么?不懂就问的八卦胭脂,眨巴着自己的一双大眼睛,直直地盯着江月白。
江月白摆了摆手:说错了,是评书。
她哭丧着脸,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行了行了,你们也别问东问西的了,今天的事情,你们敢传出去就死定了。
尤其是你小胭脂。
你最好祈祷你的话,没被别人听见,不然我就效法王爷,打死你个大嘴巴。
胭脂可怜巴巴,捂着自己的小嘴,再次缩到了小红的身后:可是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就没有办法给您梳妆打扮了。
江月白真的是心累,一点儿也不想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她只想清空自己的大脑。
可是一空闲下来,昨晚上某人蛊惑的声音,就直钻耳朵,还有那半张帅气的脸,还有还有……啊啊啊……江月白你个花痴!江月白突然炸起,吓得正在忙碌的四个人面面相觑。
那个,王妃这是怎么了?眼见着她要赏自己一个巴掌,离得最近的如画慌忙握住了她的手腕。
江月白不自觉的咬了咬唇,可猛然间想到昨晚那个吻,整张脸就红的像个番茄。
这,这是怎么了?如画紧张的有些结巴,旁边的知意一把把她拽了过来,连连使眼色给她。
江月白都快冒烟儿了,见两人这个样子,忍了又忍,最后还是开口道:你们都先下去吧。
小红瞪了她一眼:吃饭的时候喊你。
江月白:……哦哦哦,知道了,赶紧走。
等打发走了人,江月白从美人榻上爬起来,站在了书桌前:学习使我快乐,学习使我上进,学习使我变得富有,学习使我又想起苏恒……呸呸呸,厄运退散,退散!江月白,江月白,还有个小白莲呢!昨晚上他只是中药了,不是感情,他就是个大冰块,看看就行看看就行……这么想着,江月白深呼吸几口气,沉淀下心情,然后翻开了账本,结果这一看就是很久,直到五脏庙闹了起来,她才终于回神。
怎么没人喊我?江月白不解的呢喃着,才出了里间,就不由得缩了缩瞳孔。
只见不远处,有个熟悉的令人头皮发麻的人影坐在那里,她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
不饿?苏恒回头,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江月白迟疑了一下,毅然决然的冲向了苏恒的对面,站着拿吃的往嘴里说。
昨天晚上也没有把你毒哑啊,怎么见到本王一句话都不说了?苏恒的语气依旧没多少情绪,但这话的内容实在是让人恼火。
江月白怒目而视:我倒是希望你毒哑我,这样我一辈子都不用跟你说话了。
看着她塞得腮帮子都鼓了出来,苏恒的心情更好了几分:嗯,所以昨晚是最好的选择。
江月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继续往嘴里塞东西。
听说你早上到现在都没吃东西,还是少吃一点吧。
苏恒说。
江月白:你闭嘴吧,少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