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苏恒没有其他的动作,或者其他的表情,江月白才放心的告辞。
除了书房就一溜烟的跑回了褐玉苑,身后的小红等人好悬没有赶上。
一行人到了院里,皆是捂着肚子喘气。
这气喘吁吁,也堵不上小红的嘴:王妃,您,您这是成功了,还是失败了?怎么跟被狗追着一样。
听了她这句话,江月白看向她的目光,满是一言难尽:小红,你这话说的可不对了,刚才跟在我身后的,可是你们几个。
登时,小红等人的脸均气的通红,恨不得上前去跟江月白拼命。
江月白却突然畅快了:哎呦,求人难,求咱们王爷更难。
我看着他那样子,简直就像是一块行走的冰川,我跟他说话就慌的不得了。
以前不也没有见你慌过?王爷罚你禁闭,你还敢半夜怕人家西厢院的屋顶。
如画也忍不住吐槽。
可不是么?就是侧妃出现在王妃床上之后,好像就不对劲儿了。
胭脂跟着说,总觉得你们中间像是有张窗户纸,可偏偏没有人捅破。
可真是别扭。
对对对,还是胭脂说的好,你们两个人之间的感觉,真的是太古怪了。
小红凑过来,压低了声音问,王妃那天可说了,王爷喝了你亲自调配的药,就是不知道后来怎么样了。
江月白的脸被他们几个越说越红,后来更是恨不得找个坑给自己埋了。
可不是赖自己嘴贱么?那天晚上,他分明就没有中药,自己给他的解药,他也一口都没有吃。
所以他为什么对自己那么亲昵?想到这里,她又觉得脸颊烫的很。
所以,那天晚上,究竟是出了什么我们不能知道的事情?胭脂再接再厉。
小红也跟着问:所以这挨了打是假,你们二人有猫腻是真啊。
说到这里,小红伸出了自己的两根大拇指,对在一起印了一下:王爷王妃该不是,成功圆房了吧。
众人的目光再次汇聚在江月白的身上,江月白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你们还真是有意思。
我与王爷那是正经夫妻,就算是有什么,那也是夫妻间正常的事情,用得着让你们这般咄咄逼人?这连咄咄逼人都用上了?这不能够啊!我们这才哪到哪啊?难不成真的被我们说中了?胭脂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江月白瞪了她一眼,拉着小红往前走了几步:你是不是忘记了,还有个太子虎视眈眈?咱们这院子里,还有那厮的探子。
没事儿干,别老说些有的没的。
小红后知后觉,惊起了一身冷汗。
她倒是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王妃嫁给王爷之前,那可是一门心思都在太子殿下的身上,故而还逃了几次婚。
退一万步讲,就算王妃说的是真的,她对那太子半点不存妄念,但是那太子俨然不是什么好东西,知道了真相,王妃和自己的小命怕是都保不住。
思及此处,她连忙拉着其余三个小姐妹,到一旁去训话去了。
江月白这才得了清闲,忍不住一阵高兴:还是我聪明。
等她进了里间,看见那上头陈列的账本,脑壳子就不由得一疼。
这一段时间,看的账本真是太多了,她太想要一个管家了,就是不知道王爷说的那个什么世叔,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进府。
次日晨起,江月白任由着胭脂、如画一阵捣鼓,然后拖着一副疲倦的身躯,上了马车。
今日的主要目标,是给她那位便宜父亲买寿礼。
她回忆了一下,斟酌后觉得,昨日看见某个店铺里,有件玉摆件煞是讨喜。
凭借着前世参加的各色拍卖会,那东西绝对值老鼻子钱了。
昨日里问的东西不少,也表明了父亲寿诞的事情,那位掌柜原本说都给她送到府上,她却觉得应该慎重挑选,不应该铺张浪费。
便让他先留在了店里。
还没有走进去,就听见店里头传来了争吵声。
掌柜既然是开了门做生意,哪有说不卖就被不卖的道理?信不信改天老子盘了你的店?江月白扯着小红走近了一些,就瞧见一个块头颇大的汉子,指着自己相中的那件玉摆件,扯着自己的铜锣嗓喊着。
在他的对面,纪掌柜却端的一副不温不火的模样:倘若在下把这卖给了你,也是要换东家的。
既然结局一样,你又如此胡搅蛮缠,我偏不想顺你的意。
小红扯了扯江月白,说:王妃,那人瞧着挺凶的,我等出门又没有带侍卫,恐怕是……江月白伸手阻止她继续说下去,反而是扬起了一抹笑,带着小红走了进去。
我就说我的眼光好,却没想到竟然真的有人跟我看上的一样。
不知道这位是?江月白落落大方的出现,倒是让那位汉子赤红了脸。
他往后退了几步,给江月白让出进去的位置:在下想给家慈买份寿礼,故而有些激动罢了。
只是这件玉摆件,我昨日便看上了,掌柜也答应了留给我。
自然是不能够随意让出的。
江月白缓缓地说,瞧你也不像是富贵人家,若是打算以价取胜,怕是不太妥当。
纪掌柜这才冲江月白行了一礼:王妃。
那汉子一愣也跟着行了一礼,心里已经忐忑的不得了,对方是王妃,自己不过市井小民,怎么能跟对方斗呢?江月白点了点头,说:既然是一份心意,本宫也不与你相争了。
不过,这货到付款,概不赊欠退换,您可要看仔细了。
免得到时候,让本宫惹得一身腥。
那汉子欣喜不已,当即道谢:多谢王妃教诲。
纪掌柜却显得不大高兴,江月白的目光从玉摆件,划到了纪掌柜的脸上:来者皆是客,你这是什么表情?觉得本宫不要那摆件,便是对不起你了?小的不敢,只是觉得有些可惜罢了。
这些东西放在普通人家,不一定是件好事。
纪掌柜微微弯曲脊梁,诚恳的说,现如今虽然是太平盛世,可家贫如何守得挚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