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恒听了,忍不住一挑眉。
不是说,明王府的两姐妹,关系甚好么?怎么现在看来,像是不怎么对付?左右不过是些身外之物,王妃看着办吧。
他说。
江月白将剩下的饭菜摆好,屏退了左右,这才劝苏恒吃饭。
只是这一顿饭,两人都是心事重重,愣是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
你心情不好?临了,苏恒忍不住问了一句。
她安静的有些让人不习惯,想不在意都不行。
江月白眨了眨眼睛,随后笑道:分明是王爷不高兴,怎么成了我的不是了?听说,你跟孟夫人吵架了。
这就是王爷说的交给你解决?她的弟弟已然是死士,本王同她说,她不愿意相信就冲了出去。
苏恒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太子今日没有为难你吧?这话题转变的有些快,江月白一时间竟然有些反应不过来。
她张了张嘴,最终只是摇了摇头。
苏恒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而后就离开了。
因着他的那一眼,江月白的心不由得跟着跳了跳。
天啊,就这一眼,他勾走了我的心!不行不行,还有个付莹莹呢!我只要帮他不被太子撬墙角是不是就行了?那我这个王妃应该还能保住。
就是……稍微有那么一点不甘心……令人匪夷的是,苏恒自褐玉苑出去后,心情好了一大半。
看的眠松高兴的不得了,凑上前道:王妃那里究竟是有什么灵丹妙药,王爷不过是去了她那一趟,竟然心情都变好了。
闻言,苏恒看了他一眼,语气淡漠:因为王妃的话少。
王妃的话少?眠松的语气中满是难以置信,众所周知,江月白的嘴那是,恨不得一整天都在说话,怎么可能话少?苏恒在桌案前坐定,随手拿过了一本书:她的心情,大概也不怎么好。
哎呀,哎呀呀,你该不是别人假扮的吧?眠松凑过去,左看右看,咱们家王爷还能体会别人的心情好不好了!阮齐,你快来听听。
阮齐远远地叹了一口气,还没有走两步,身后的门就被人一把推开了。
众人纷纷朝门口看去,就瞧见赵侧妃领着小南,趾高气昂的走了进来,行了一礼:王爷。
刹那间,阮齐觉得周围的空气,冷了不止一点点。
站在苏恒对面的眠松,更是顶不住往前走了几步:侧妃,您怎么还是跟往日一样,半点礼数都不懂啊?这禁闭是不是白关了?赵侧妃盯着他看了一阵,张口却说着别的事情:也无他,就是出去帮我采买的婢子称,她亲眼瞧见王妃与太子殿下私通。
私通两个字一出,苏恒的脸色更冷上了几分:看来赵侧妃这禁闭没关明白,来人!把她请回去。
王爷,同样是犯错,怎得到了她那里就高拿轻放?赵侧妃不满地嚷嚷道,我不过是顶撞了几句,便罚我禁闭,就连掌家权都交给了那个女人。
看来她的本事真是好,就连王爷都被她勾了去。
思来想去,要来这里告密的西双,彻底愣在了门外。
回身看见丫鬟仆人们,都在竖着耳朵偷听,她呵斥道:主子们说话,由着你们听什么墙角!还不快滚!阮齐只觉得一阵头疼,原本这些人敲打一番,还能够管管自己的嘴巴。
如今这一句话打发了,怕是不一会儿就流言满天飞了。
王爷,这下事情可就大了,您真的不打算处理一下?赵招娣的眼神中满是得意,更是高高的扬起了自己的脑袋。
苏恒皱眉,冷冷扫了一眼门外的西双:阮齐,去请王妃过来。
褐玉苑,江月白才听完福子的颠三倒四,没来得及捋清,就听见阮齐喊道:王妃,王妃!那赵侧妃说你跟,跟太子私通,王爷赶不走她。
西双夫人又把听了一半的仆从们驱散了……江月白听得都想替他喘气了:你,你大可以慢慢说。
不是,不是,这件事情真的是十万火急,您可别慢慢来了。
阮齐的声音异常急促,变得越发尖锐起来。
江月白:……十万火急,你这是让我逃跑?还是让我上赶着挨打?阮齐瞬间像是被捏住脖子的公鸡,噎得厉害:……说什么大实话啊!行了,我这就跟你走一趟,除了小红你们都不要跟过来了。
江月白淡定的说。
知意等人互相搀扶着,都是一副悲怆的样子。
小红:祸害遗千年,你们不用担心。
……好不容易起来的情绪,彻底溃不成军。
江月白在心里默默竖起了大拇指,小红真是yyds,这多少是有点欠。
书房里,赵招娣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继续落井下石:王爷对王妃的宠爱,我等都看在眼里,虽然嘴上不说,可这心里又有哪个不羡慕的。
可王妃未免太骄纵了一些,竟然做出此等败坏门风的事情。
西双此刻已经站在了门内,她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模样,垂着脑袋,可嘴角的笑连遮掩都没有。
她是劝了柳茜,让她不要四处声张,免得引火上身,却没想到她竟然直接来了招借刀杀人。
苏恒的目光落在西双的身上良久,而后又放回赵招娣的身上:早先,本王有意将你降为夫人,若不是王妃拦着,你怕是早就跟西双一样了。
赵招娣被噎了一下:那又如何?我丢人不过是丢在家里,她跟外男在大街上拉拉扯扯,那可不止一双眼睛看见。
王爷提到这个,可是为了叫我不跟她计较?不知侧妃,是在哪儿看见我跟人拉拉扯扯?江月白的声音依旧温润,丝毫没有生气的意思,本宫不过是跟旧识多说了两句,怎到了有心人的嘴里,就成了攀扯不清?王爷。
她迈入书房,对苏恒行了一礼,此事臣妾委实是冤枉的厉害。
苏恒不动声色地看了她一眼,冷冷地问:怎么个冤枉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