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么个冤枉法?江月白的嘴角不由得抽了抽,这让我从何说起?好歹也算是盟友吧。
赵招娣冷嗤一声:王妃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听我那婢子说,西双夫人当时也在场。
不妨再问问西双夫人吧。
众人的目光,一下子就汇聚在了西双的身上。
西双嘴角的笑不由得一僵,心里暗暗骂了柳茜无数遍。
这个女人真是阴死人不偿命,竟然还拉自己下水。
这个,妾身的眼神一向不好,也从没有在外面遇见王妃。
西双道。
自己虽然有些刁,但最起码是个有脑子的。
但是这个赵招娣,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唯恐天下不乱么?听她一通和稀泥言论,赵招娣的脸都险些没挂住。
没凭没据的事情,侧妃就不要拿出来说了。
江月白笑着说,明王爷这两日寿辰,难免会有人询问一番家父的爱好。
在店铺里,还有人特意截胡了本宫看上的玉摆件。
难不成出去与本宫说话之人,都是与本宫有私情?除了几个主子,其他人都憋着笑:王妃的嘴皮子,那是真的好!若是这样说,那跟本宫有私情的人,可不从王府一直排到京都城口去?她说。
你,你怎这般厚颜无耻?赵招娣指着她的鼻子,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
江月白扫了她一眼:捉贼要捉赃,捉奸要捉双。
侧妃想要指认本宫,还请连太子殿下一起请来。
不然,任凭咱们北阳王府,上下嘴皮子一碰,就定了当朝储君的罪,是不是不大好?小红不由得往门口靠了靠,倘若江月白挨了打,那自己就先冲出去,能不能叫来援兵不说,最起码能够离火药味十足的两人,再远一些。
杏儿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将她往里面挤了挤。
小红:???你!谁说要定太子的罪了?明明是你不守妇道!赵招娣被气的跳脚,你真是好厉害的嘴皮,竟然这般混淆视听。
这样啊,那这连是不是太子都不能确认,怎么确认的本宫?江月白皱眉,脸上写满了不解。
赵招娣没想到,自己竟然接连碰壁,气的直接站了起来:若真的有假,你为何这般着急?只要不瞎的人,都能够看出来着急的是你。
江月白依旧不紧不慢,难不成那与人有染的是咱们侧妃?为了堵住悠悠众口,看上了本宫这个冤大头。
你,你,王爷!你看看她,蛮不讲理!赵招娣气的找苏恒给他做主。
江月白这才看向苏恒,却见对方紧抿着嘴唇,周身都阖着冷气。
只一眼,就让她感受到了什么叫透心凉。
啊,传说中的冰山美人,不,美男……留意到江月白的眼神,苏恒紧绷的脊背,突然就放松了一些。
不用再说了,侧妃禁闭期间,还不忘出来颠倒是非,真是辛苦了。
苏恒的语气很严肃,可这话多少有些阴阳怪气。
江月白:……我倒是没看出来,这人似乎是个白切黑。
那就降为夫人吧。
苏恒眯着眼睛,敲了敲桌面。
赵招娣的脸当场就青了:王爷。
她看向西双,见对方一动不动的装傻,上去就是一脚。
当事人本来就在走神,这一脚踹的是结结实实,人直接就飞出去了,杏儿去拦都没能拦住。
分明就是你劝着不让说,现在又装傻子!说,是不是你设的局?赵招娣的脸上满是怒气。
江月白看的一阵腰疼,默默往苏恒的位置移了移。
后者将她的动作尽收眼底,顿时觉得有些好笑,这个时候难道最应该做的不是劝架么?眠松和阮齐对视了一眼,慌忙上前去扯开两人。
闹什么?赵夫人再罚二十杖,以儆效尤。
苏恒的语气带着怒火,压得众人险些喘不过气来。
赵招娣的脸色一变再变,终究没有再说出什么来。
眠松和阮齐当即伸手,将人拖了出去。
一时间就剩下了三个主子,和两个丫鬟。
西双平白挨了一脚,心里恼火的狠,她冲着江月白说:你的事情王爷都知道,别以为今天护着你,就是心里有你……西双!苏恒的语气里带着威胁,你也去领二十板子。
王爷……四十。
苏恒的眸子黑漆漆的,瞧着令人生畏。
那声音虽然寡淡,却更是震得西双一哆嗦。
她的眸中似有泪光闪烁,却还是规规矩矩地跪下,领命出去了。
杏儿紧跟其后,小红看了一眼两个主子,果断出去将门给带上了。
江月白:……好样的!小红你真是最大的bug!苏恒见状,只是微微挑眉:刚才王妃说,跟你有私情的,能从北阳王府排到京都城门口?……江月白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说,王爷刚才是不是漏听了什么?是本王冤枉你了?苏恒嗤笑了一声。
江月白缩脖子:没有没有,怎么会呢?苏恒盯着她看了一阵,等到江月白受不了那目光,打算张口的时候,对方又不动声色的移开了:那个抢你玉摆件的,你怎么知道是冲着明王爷去的。
随口胡诌的,谁知道那人是干嘛的。
我只是觉得他瞧着凶,我又没带什么人,有些心虚罢了。
江月白露出了一抹讨好的笑,王爷一定是派人跟着我了吧?苏恒看着她,没有说话。
不是,我没有别的意思。
上一次的时候,王爷已经透露过有人盯着我。
我这不是就……就想问一下,这个人除了传递消息厉害,那……能不能,就是……关键时候能不能救我小命?她支支吾吾,终于问到了正事儿上。
理论上可以。
苏恒抿了抿嘴唇,但如果是通奸被抓,那就另当别论了。
呵呵。
不会不会,不会有这么一天的。
苏云尘那厮太瘆人了,哪有王爷长得好看,心又好是不是?江月白干笑着说。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对方的话有些酸溜溜的,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醋意横生?不不不,一定是占有欲作祟。